珍儿当然乐意了,这样她就可以有机会多和苗健接触,她还想让苗健当她的武打师傅呢!瞧了瞧冯仁贵,心想既然我是皇后,应该有这个权力同意吧?“冯公公,本宫同意了可行?”
冯仁贵迟疑了一会儿,但为了迎合皇后,想了想说:“统管后宫护卫的是宇文将军,只要皇后娘娘让他同意,这事就成了。”
珍儿觉得让人办事总得给些好处,有钱使得鬼推磨嘛,可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得忍痛把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下来,交给冯仁贵说:“这可是皇上送给本宫的,现本宫赏给宇文将军了!你带个话给他,就说是本宫说的,给苗健当个侍卫的什么小官吧,让他管理他那些兄弟好了,时不时还可以给本宫演戏!”
“那就让宇文将军封他个左常侍吧?也就是皇后的侍卫官。”冯仁贵见珍儿这么喜欢苗健,也就顺水推舟了。
珍儿想既然有左常侍,还应该有个右常侍,若是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多有派啊,也不枉做这个皇后了。
便问道:“苗健啊,跟你一起唱《东海黄公》,演老虎的那位小帅哥叫啥名啊?”
“回娘娘,他叫熊壮,是草民在戏班里最好的兄弟。”
“熊壮?嗯嗯,长得还真够壮的,赐他右常侍好不好。”
“草民谢过皇后娘娘!”苗壮求之不得,连忙叩谢。
珍儿道:“冯公公,你速到宇文将军那去,把本宫的意思告诉他,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给本宫办妥啊!”
冯仁贵忙点头:“娘娘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珍儿很满意,对冯仁贵说:“嗯,冯公公真会办事!”
冯仁贵被珍儿这么一夸,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除了皇上,皇后就是宫中最厉害的主,尤其皇上这么宠爱皇后,帮皇后办事就是帮皇上办事,但他也有些担心,皇后娘娘时不时犯些疯傻,若是跟苗健过份接触,惹得皇上不高兴,自己说不定也会倒霉,所以等苗健一离去,他便紧跟着苗健出来,想提醒他注意。
冯仁贵说:“苗常侍啊,若当上了侍卫,你要尽心尽责啊,千万不要有闪失!”
“放心吧,冯公公,我会尽力的!不管在宫内宫外,我会一步不离的护卫皇后娘娘。”
一不留神就混上个皇家侍卫,戏班的兄弟们也有了着落,苗健觉得天上掉陷饼,心里可乐坏了,信誓旦旦的向冯仁贵表示自己一定尽忠。
“你,你还不明白我的话!”冯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苗健一眼。
苗健也是个机灵人,立即说道:“望刘公公赐教!”
冯仁贵说:“皇后娘娘的安全当然要尽责,但对于常侍来说,只行走于宫外。皇后娘娘不出门,在宫内由侍女侍候,你们只负责皇宫的保卫,不准擅自进入皇后娘娘的寝宫。要知道,皇后娘娘是千千岁,皇上才是万万岁,皇上才是正主。若是你们当常侍的不懂规距,惹怒了皇上,那么喀嚓,明白吗?”他用手往脖子上一比划,意思就是被杀头。
苗健一缩脖子,摸了摸脑袋,暗自也有些害怕起来,谁敢惹怒皇上?那真是要掉脑袋。
冯仁贵跟侍卫总管宇文靖的私交不错,在朝中彼此仰仗,冯仁贵是皇帝眼前的红人,皇帝有什么旨意,经常通过他给文武百官下诏,在官员面前他就是皇帝的代表,所以宇文靖轻易不敢得罪冯仁贵,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冯仁贵也不时在皇帝面前替宇文靖说说好话,让皇帝对宇文靖有好印象,从而稳固他皇家卫队统领官以及护国大将军的地位。
宇文靖从冯仁贵手上接过珍儿赐的金项链,高兴得合不拢嘴,他第一次收到皇帝后妃所送的礼物,还算是相当金贵,皇后的话哪能不照办呢?当即表态:“愿为皇后娘娘效劳,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立即任命苗健为左常侍,熊健为右常侍。”
见过风情万种皇后娘娘,又看到后宫有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从来没尝过女人是什么滋味的苗健,就如一个从来没见过花是什么样的人,一朝忽然瞅见满屏芬芳,百花娇艳的奇景,不禁深深陶醉其中。
“皇宫真好,皇宫的美女个个都长得貌美如花,皇后娘娘就像天仙下凡!”苗健一回到戏班子,便对他的那帮兄弟们大谈特谈起皇宫的好,让戏班子的人全都愿意跟从他到皇宫里去吃皇粮,去欣赏美女。
苗健带着一帮人入了皇宫,每天巡逻值勤,十分的卖力和尽职,尤其这帮戏班子来的汉人兄弟,人人长得精神,成了皇宫一景,侍女们远远看到城上城下,站着这些英俊的侍卫们也特养眼,还真比以往那些吊儿浪当的胡兵强,闲时宫女们也时有议论,哪个哪个侍卫怎么样俊,哪个哪个侍卫身材棒。
四季觉得她的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下一步就看怎么抓住珍儿的错了。她叫来草奴,悄悄的交代了一通,草奴会意的不断点头,四贵人是他的主子,她好他也会过得好。
草奴去找了皇宫外带队值勤的苗健,对他说:“你能在皇宫当侍卫官,一切都靠皇后娘娘的恩典,所以你唯有忠心报效皇后娘娘,才能保你今后步步高升,享尽荣华富贵。”
“嗯,我会好好的侍候,好好的尽心保护娘娘。”
“这还远远不够!”
“那,请公公指教!”
“如果你获得皇后娘娘的欢心,你就会长久留在宫里,被朝庭所重用。”
苗健还是有些不太清楚草奴的意思,便又问:“请公公仔细说来,下官愿闻其详。”
“反正你尽量讨皇后娘娘喜欢就是了,只要让皇后娘娘离不开你,什么事都好办了!”
“让娘娘离不开我?”苗健心想,自己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苗常侍啊,你想想,为什么皇后娘娘要封你为左常侍?还不是娘娘喜欢你嘛,可光光喜欢还是不够的,你想啊,若是娘娘明天又喜欢别的人,你这个左常侍还当得久吗?”
“对啊,这如何是好?”
“看你是个明白人,娘娘喜欢你什么?不就是喜欢你长得仪表人才,武艺高强,要充分利用一下嘛!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草奴眨了几下眼睛,很诡秘的样子,好像话里有话,并用手拍拍苗健的身板。
四季除了让草奴去提点苗健,她这一头也在珍儿面前时不时提起苗健,说他怎么怎么长得英俊,怎么怎么的有本事,直说得珍儿心痒痒:苗健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比那个什么狗屁皇帝强多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当了这个长着一对老鼠眼的皇帝的老婆,看起来怎么不顺眼,还被封闭在这深宫里,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若是在现代,她非跟他离婚不可。
“宣苗常侍来陪陪本宫!”珍儿实在忍耐不住寂寞,大声喊道。
冯仁贵跑来劝道:“皇后娘娘使不得,只有外出苗常侍才能伴。”
“那,本宫要骑马去!快给本宫备马!真真是闷死本宫了!”
冯仁贵只得按珍儿的吩咐,备好马,叫来苗健和熊壮等侍卫护驾。
珍儿还不忘记叫上四季一起去,皇后、贵人和侍女们一起在侍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出了皇宫。大臣们都无奈的摇头叹息,都觉得这个皇后太过贪玩,做事不循章法,标新立异,招了杂耍、唱戏的进宫表演不说,还收了这帮子人当侍卫。
这还不够,皇后趁皇帝不在,带着一群人跑到野到郊外去玩,简直是目无皇规祖律,可有什么办法呢,她是被撞过脑袋的皇后,有此疯疯颠颠行为的也不足为奇。再说皇帝这么把这位傻皇后奉若珍宝,能不从她吗?再说皇帝远征在外,皇后所作所为谁敢管呢?只当佯装不知好了。
一行人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珍儿看着睛天碧日下的草原,绿浪翻滚,她顿时心潮起伏,觉得似曾相见,眼前又重现一对青年男女纵情马上无限欢娱的情景,对了,那是她跟前世原配夫君拓拔什一起跑马的往事。
“停下,本宫要在这里骑马!”
冯仁贵忙令侍卫们散到四处去警戒,只留下了苗健和熊壮护卫。珍儿骑上马,命令到:“让苗常侍跟从本宫,熊常侍跟从四贵人,其余人等去边上侍候,本宫要跟四贵人去跑马。”
“是!”冯仁贵得令,便带着秋月、花奴等侍女太监到一边凉快去了。
珍儿跟四季在宽阔的草原跑马,后面苗健和熊壮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跑,他们的任务就是护卫两位女主。
四季跑了好一段就觉得累了,她在马上喊道:“姐姐,妹妹觉得好累,想下马休息一会儿。”
珍儿跑马正在兴头上,哪想停下来,便说:“那妹妹就在这休息,让熊常侍陪你,姐姐我再往前跑跑,苗常侍伴驾!”
四季暗自高兴,她一眼就看上了熊壮,觉得他长得彪悍,样子也憨厚,实在比那个阴毒的拓拨汗可爱多了,珍儿和苗健一离开,她就有机会单独和熊壮私会了。
珍儿继续往前跑,拓拔什,苗修长,苗健,珍儿心有所动,一段尘封的记忆再现眼前,珍儿回头看了看苗健,原来他和拓拔什长得十分相似,难道就因为影星苗修长像极了她前世的夫君,她才这么崇拜他的?因苗健恰好也很像拓拔什,所以她才一定留他在宫中?此情此景,让珍儿仿佛又回到了和拓拔什在一起的生活,她轻勒马的缰绳,转过头来等着苗健上前,想跟他并驾齐驱。
苗健却迟迟不上来,她跑快,他就跑快,她跑慢,他也跟着跑慢,始终跟她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珍儿有些恼了,这苗健到底怎么回事,便叫道:“喂,本宫是老虎吃了你不成?你怎么不上来呀!”
苗健心想:老虎他倒不怕,怕的是皇后不高兴。便应道:“臣在后为皇后娘娘保驾!”
“快上来!你能在跑马时,把本宫从这拎到你马上吗?也就是像叼羊一样,把人从一匹马上抓过另一匹马。”
珍儿拍拍自己的马背说道,她隐约记起拓拔什曾有那么一手,让她至今难忘。
“臣明白,那叫一招叫‘飞马擒人’,臣曾走南闯北,为了混口饭吃,什么样的武艺都练过,这一手也让鲜卑师傅教过,可皇后娘娘金贵之身,若臣是失手罪过就大了!”
“本宫恕你无罪,你来试试!”
“这,臣断断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别啰嗦,让你试就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