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自己对话的人叫刘玉丹,她也跟自己是闺蜜,而且一起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的嘛。咦?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到过!
对了,给自己喝奶茶的那个少年说过,他的姐姐叫独孤玉丹,孤独是鲜卑姓氏,代国之后建北魏,统一半个中国,北魏孝文帝改革,将孤独姓氏改成了刘,独孤玉丹不就是刘玉丹吗?这是纯属巧合吧!
想到此,珍儿很想证实一下,这刘玉丹是不是独孤玉丹的后世,若真是的话,自己在这遥远寂寞的古代,也算是有一个好伙伴了,便说道:“独孤玉丹在不在?”
大家都有些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拓拔汗见珍儿活转来,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见她第一句话就问独孤玉丹,觉得好生奇怪,但因想讨珍儿的欢心,便大声叫道:“独孤玉丹在哪?快快过来!”
秋月想了想说:“四贵人原来就叫玉丹,她会不会就是独孤玉丹?”
拓拔汗又叫道:“快,给朕把四贵人给叫过来!”
四季突然被拓拔汗差人来叫,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心头万分恐惧,要是皇帝像前两天那样再整她一晚,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直到现在,自己的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公公,皇上叫本宫去,什,什么事啊?”
“四贵人,是皇后娘娘醒过来就叫您的名字,所以皇上就让奴才过来请你去。”太监应道。
“皇后?是她?”四季更奇怪了,这个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想到自己呢?
“小妾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四季一进皇后寝宫便毕恭毕敬的跪下请安。
“你就是独孤玉丹?”珍儿也就是贺真,瞪眼上下打量着四季。
四季觉得珍儿的眼神怪异,她“嗯嗯”的点头,补充到:“小妾本名叫独孤玉丹,当皇后娘娘侍女时,皇后娘娘给起了名叫四季,后来皇上又给赐名叫阿四,现在又封为四贵人。”
她觉得在皇帝面前应该表现出能说会道的机灵劲,且再说现在她是贵人了,也应该让皇后和众侍女知道。
珍儿喃喃的说:“哦,四贵人,样子还真像刘玉丹。”
“刘玉丹?”四贵人望着珍儿,莫明其妙的问。珍儿暗想:该不会她也是穿越过来的?便试探着问:“你上过北影吗?认得贺真吗?”
“北影是什么东西?”
“北京电影学院嘛!”
“北京电影学院是什么东西?”
珍儿见四季还是不明白,想到这是古代,再解释她也不明白,搞不好还以为自己脑子有病,想必她只是和刘玉丹像而已,便拉过四季的手说:“你不明白也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唉,这一点也不好玩,电视机没有,计算机没有,手机也没有,想逛商店没商店,想看书没有电,真是无聊透顶。也好,有你做伴,我就没这么心烦了!”
四季越听越糊涂,心想:这皇后八成真是撞坏脑了,说得的话奇奇怪怪的,这是好事啊!最好变成疯子,皇帝还会爱她吗?因此不时的偷瞧拓拔汗有意说道:“皇后娘娘,您说的话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啊。”
众人听珍儿说话,像听天书一样,张着嘴巴,呆愣着眼睛,根本不知所云。拓热汗心里也有些郁闷,他心爱的女人真的撞坏脑了?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皇后娘娘说的什么鸡你们听说过不?”
“可能南方才有吧。”
大臣急急来报告:“皇上,柔然在我边境抢夺了几百头牛羊,还杀了不少人!”
“什么?待朕带兵去灭了他!”拓拨汗本来心情就不好,便狂暴的大吼了起来。
拓拔汗看到珍儿一见四季就来了精神,且对四季这么亲热,还说有了四季做伴,就没这么心烦了,便下令道:“四贵人,朕带兵征讨柔然,这些时你多陪陪皇后,要是皇后高兴了,朕就好好赏赐你!”
四季嘴上应着:“是,皇上!”可心里却越发恨珍儿,这傻头傻脑的疯皇后还让皇帝像得什么宝贝似的,若珍儿不除,她就得不到拓拨汗的宠幸,今后就没安生日子过!
她被拓拔汗辱骂了一通也明白了,要当上皇后还真不容易,皇家祖律有规定:第一,为纯洁血统,皇后必须出身高贵,要么是友邦的公主,要么就是皇族血脉;第二,为了艳冠群芳,是必须是绝色美人,是站在千百号女人中一看就特别出众那种;三是必须会亲手铸一个金人,体现自己智慧的超群和天赐的金贵。
拓拔汗倒是很信奉祖制,也觉得女人有高贵与低贱之分。至于铸金人,珍儿在当上太子妃时做为未来的皇后,已经是按祖制过了这关。
第二和第三条四季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第一条说到出身,她怎么努力也是白搭,怪不得拓拔汗骂她贱骨头,那天皇帝对皇后所说的,若是皇后不听话,便提封自己为皇后的那一番说辞,根本是用来威逼珍儿服软的话,自己听见却当了真,一句话不慎,便惹得龙颜大怒,这皇帝盛怒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同是女人,除了珍儿幸运的出身在贵族家庭,但外貌资质自己也不差,凭什么她四贵人就被轻贱,而那珍儿几次忤逆却被皇帝当宝贝似的娇纵?但面对珍儿,四季还是假意奉迎,强颜欢笑。
珍儿对四季说:“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吧,你就别叫我娘娘了。
四季应道:“好的,姐姐!”
等众人都离开后,珍儿又道:“唉,平常时我喜欢在网络上看穿越小说,特别喜欢看像步步惊心宫斗之类啊,还以为古代的生活很有意思,没想到这么无聊透顶!那小说简直是胡吹八道的,真是害人啊,好好的生活不享受,瞎闹什么宫闱,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看多了这类小说,老天才让我回来感受穿越回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古代后宫吧!”
四季全然听不懂珍儿在唠唠叨叨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什么网络、穿越、小说在她听起来权当珍儿在说胡话,对着这么一个疯皇后,还要装得洗耳恭听的样子,真让她难受。
她心里一直在思索,趁拓拔汗去边境打仗,不在身边时,怎么让珍儿从此消失,用毒药药死?用利箭射死?设计意外比如说落水、投石头、挖陷井,可这段时间不行,若珍儿死了,是在她四季陪护下死的,拓拔汗回来肯定扒了她皮。
不行,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得让拓拔汗觉得是珍儿自己犯的错,与她没任何一点点关系。最好是让拓拔汗亲手杀了珍儿,这样的话怪不了谁!
什么才能使拓拔汗生出杀珍儿的欲望呢?拓拔汗这么喜欢珍儿,珍儿屡次拂他的意自杀,还用短刀刺他,将他推坐在地下都不记恨,还有什么能让他恨珍儿的呢?唉,四季想得头都疼了,实在也找不出什么好法子。
贺真摇着四季的手,说道:“哎呀,你在想什么呢?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宫里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四季这才回过神来说:“娘娘,您的头上伤还没好啊,还是先养好了再去吧!”
贺真道:“那,要不找几个帅哥来一起聊天吧,宫里全是女人,没有一点阳刚之气。还有就是一些不男不女的家伙,讲话一副娘娘腔,好恶心!像我们学院里,男生女生在一起学习,一起排练,一起说笑,一起去逛公园,简直嗨翻了!俗话说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衰哥?男生?嗨翻了?”四季不停的眨眼睛领会珍儿的意思,连蒙带猜的大概听懂了:珍儿是说跟男人在一起玩会很开心。
四季心下活络起来:这个皇后也太放荡了吧,居然敢提出让男人陪她玩。说她傻吧,的确尽说胡话,说她疯吧,还知道借着皇帝不在,想找男人寻开心。拓拔汗若是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的,哪个皇帝喜欢戴绿帽子呢?说不定会暴怒起来,赐死珍儿,那么珍儿的命不就玩完了?
这真是个好机会!这疯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四季暗喜,她忙应声道:“是啊是啊,除了皇上,后宫里全是女人,要么就是太监,难得见男人的。现在趁皇上不在,后宫是皇后说了算,那么姐姐就差人叫几个衰哥来陪陪!”聪明的她也学会把男人叫帅哥了。
贺真想也没想,此时觉得既然自己可以说了算,应该摆摆谱,要记得自己就是皇后娘娘珍儿,便就大喊道:“来人呀!本宫有令,叫几个帅哥进宫里聊聊天!”
四季忙止住,说道:“姐姐这可不行,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叫男人来宫的,宫里是不充许男人们随便进出的!”
珍儿说:“那你说怎么办?”
四季说:“那得有合适的理由。这样吧,姐姐您听妹妹说。”
她凑过去。附耳对珍儿说了一番话,直说得珍儿一个劲点头。
总管太监冯仁贵听到珍儿有事叫他,忙不迭的跑来,见珍儿已经起来了,坐在椅子上跟四季聊天,便跪下请安,说道:“皇后娘娘可大好了,给娘娘请安!”
珍儿懒洋洋的说:“本宫一点也不好,呆在宫中要闷死了,所以让冯公公过来帮本宫解解闷!”
“能为皇后娘娘解闷这是奴才的荣耀,娘娘只管说,要奴才做什么?”
“听说宫外有玩杂耍的,有唱戏的,还有摔跤比赛的对不?”
“回娘娘的话,咱们盛乐街头平常都有杂耍的,唱戏的都是一些流浪的汉艺人,摔跤不常有,新年过节时才有的节目。”
“能不能让他们来宫里演演啊,这样本宫就没这么闷了!”
“这个,这个,可这些人都是男人啊。奴才怕皇上怪罪。”冯仁贵咽了几口唾沫,他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宫中从没有这个先例。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就说是本宫说的,你快去把杂耍的、唱戏的全给本宫弄宫里来,本宫要看他们演出!”
珍儿想,自己就是搞艺术的,她要看看魏晋时代的艺术形式是什么样的,也算是长长见识。
冯仁贵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退了出去,珍儿喜笑颜开,对四季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不愧是我的好闺蜜!以后不知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若没有你陪伴,我真会寂寞死的!”
四季谄媚的笑着,可心里却想的是:你呆不长了,离死不远了!
冯仁贵差人叫来了杂耍、唱戏的一共十几个男人进了宫,宫里顿时热闹起来,侍女太监们奔走相告,十分的高兴,说皇后请大家看节目,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