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反正你不要处置我姐姐就好,跟她一点没关系!”
“哟嗬,朕的小姨子还挺仗义,宁肯自己受死也要维护姐姐。但是朕知道,你小小年纪还没这花花肠子,肯定是你姐姐出的主意!”
“不不不!是我不想进宫才装病的!”盈儿急得直摆手,脸儿更红了。
“那好,要朕不处置你姐姐很简单,只要你爽快的答应朕一件事!”
“那好,我答应你!”盈儿想都没想就抢着回答,还有什么比死更难的事呢?
“你现在就跟朕进宫,去当朕的贵人,只要你乖乖答应朕,你姐妹俩欺君的事就从此一笔勾销。”拓拔汗很得意,这小傻妞好哄嘛,吓唬一下就乖乖全答应了!
盈儿答应随拓拔汗进宫,拓拔汗带着盈儿出来,环视一下太子府,说对手下人说道:“太子早都死了,还留着太子府何用?把里面的人全清场了,这府朝庭另有他用!”
他见红珂和紫云模样伶俐,长得都挺标致的,便要把她们一起带进宫中,说要她们继续当盈儿的侍女,红珂和紫云因珍儿和盈儿两位主人都进了宫,也希望能跟随她们一起。而刘嫂被赶出府中让她自谋生路。
拓拔汗把盈儿一带进宫,即封为三贵人,就安排她单独住进一处豪华的宫殿,还赐名月丽宫,这月丽宫与珍儿所住的凤仪宫一般大,比起所有贵人的宫殿都显得富丽堂皇,但拓拔汗没把这事跟珍儿说,珍儿前几次自杀的事已经弄得他头痛不已,怕皇后对此又横生事端,想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盈儿心里记挂着姐姐,一入宫就要去见珍儿,而拓拔汗却说:“你姐姐好好的,急什么呢?你先答应朕的事办好了,想什么时看你姐姐都行。”
所谓把朕的事办好,就是委身于拓拔汗,当他的三贵人,事已至此,盈儿也只得听拓拔汗的,当晚,拓拔汗便留宿盈儿的月丽宫,得到了如花似玉的盈儿,便把为他怀孕的什么四贵人五贵人全丢到了脑后。
红珂是个十分机灵的女孩子,她让紫云守在殿外侍候,自己悄悄溜出去,四处打听皇后住处,月丽宫不远就是四季所在的月华宫,红珂走过月华宫门外,看见了草奴便问:“请问大哥,皇后娘娘住在哪?”
大哥?草奴在宫里从来没人称自己为大哥,当太监的都一律称公公,便好奇的问:“你新来的吧?”
“嗯,我叫红珂。”
“这名字真好听,你在哪个宫做事呢?”草奴见红轲长得五宫精致,清纯可爱,便有些喜欢,就不禁讨好起来。
“月丽宫,喏,离这不远。”红珂指了指不远处那幢漂亮的屋宇。
“咦,那地方叫乐宫,平时不住人呀,是皇上专门观舞赏乐的地方,怎么改称月丽宫了?”
“我新来的不知道啊,月丽宫是皇上专为我们三娘娘而赐的。”
“三娘娘,三贵人?”宫里凭空冒出一位三贵人,那是何方神圣啊,草奴便来了兴趣。
“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叫贺兰盈儿。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快告诉我皇后住在哪?我好去找她。”红珂这才想起自己的要做什么。
“皇后娘娘住在花园后面,你往右拐,直走一段路就到了。那段路有点远,又有点黑,要不本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谢谢!”红珂便直管自己走了。
“花心贼!没想到你还这么花心哪!”
不知啥时候,花奴站在草奴的他们身边,她已经听了好一会儿了,见红珂走了,才忿忿的说了句。
草奴忙道:“她新来的啥都不知道,我给她指指路而已嘛!”
“我看你的眼神不对,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俊了,又动了什么心思吧!”
“哪能呢,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
花奴白了草奴一眼说:“油嘴滑舌!”
草奴捉住花奴的双手说:“我说的是真的嘛!”
花奴挣扎几下没挣扎出来,便道:“放手!别动手动脚的,讨厌!”
草奴不但不放手,还亲了亲花奴的脸。
“我要喊了啊!”花奴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嘴又撅起来。
“嘿嘿,我瞧你不会嘛!”草奴看准了花奴心思,见四处没人,反而抱紧花奴,大胆的继续亲起她的嘴。
“花奴!草奴!”
这是四季的声音,两人紧张相互对望了一眼,赶紧跑进了殿内。
“你们去哪了啊?半天都不见人!”四季有些不高兴了。
“我们,我们就在外面说话呢,四娘娘有什么吩咐?”
“花奴,你去后厨让他们给本宫炖些鸡汤喝,本宫要好好的补补胎。”
珍儿嘴里老说这鸡那鸡的,冯仁贵果真是让人去南边运了一大群鸡,在后厨的院中养着,以备皇后食用。
“可那鸡是专门给皇后娘娘预备的。”
“皇后娘娘有什么了不起啊,本宫还怀着皇上的种呢,本宫这是给腹中的龙胎吃的!别啰里啰嗦,叫你去就去!”
花奴只好应着去后厨了。
草奴面带着神秘对四季说:“娘娘,宫里今天新来了一位三贵人,皇上把她安排在乐宫住呢,还把乐宫改称为月丽宫呢。”
“三贵人?怎么凭空又多出个三贵人来?”
四季见昨晚汇报了珍儿欺君的情况,她正静等珍儿被惩罚的消息,暗自想这回拓拔汗应该不会给珍儿好过了吧。可皇后那边静悄悄的,什么事也没有,这边又突然冒出一个三贵人,坏了,不会是把皇后的妹妹贺兰盈儿接进宫来了吧?
“知道那三贵人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是叫贺兰,贺兰盈儿。”草奴努力想了一下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月丽宫新来的侍女红珂,问奴才皇后娘娘住在哪儿,奴才给她指路,顺便问她来着。”
果然如此,唉!本想驱虎却引来狼,一个贺兰珍儿就够了,又加了一个贺兰盈儿,不仅如此,秋月紧追身后,咄咄逼人,皇帝只宠幸一次就怀上了孕,也成了竞争对手,只有她四季知道,那秋月怀的才是正宗的龙胎,她四季真是夹缝中求生存啊!
秋月不管怎么样,只是五贵人,还排在自己后面,家宴当晚,皇上来的是自己的寝宫,这就说明自己比那秋月得宠。
可那贺兰盈儿凭什么一来就做三贵人啊?还专门腾出一个比自己的月华宫更大且奢华的宫殿让她住,得获如此的宠爱,排队还有个先来后到的呢,就凭她是皇后的妹妹?
一想到盈儿一来就得盛宠,四季气恼万分,便拿草奴撒气:“你充什么好人啊,给那死奴婢指什么路啊,以后凡是见到各贵人宫的人都离远一点!”
草奴忙一哈腰:“是是是!”
“是你的个大狗头!别忘了替本宫好好盯着这几个贱人,有什么动静就报告,知道不?”
“哪,哪几个贱人?”
“蠢货!还有哪几个?凡是排位本宫前面及后一位的统统给盯紧些。”
四季所说的就是珍儿盈儿姐妹俩、二贵人盛依以及五贵人秋月。
“草奴明白了!”草奴低着头卑恭的说,再不明白他就要被四季抽嘴巴子。
花奴去到后厨要御厨给四季做鸡汤,有个御厨说道:“冯公公交代过,这鸡是专供皇后娘娘的,我们可不敢擅自作主。”
御厨眼里压根看不起什么四娘娘,皇后还没张嘴呢,一个排老四的贵人先来抢食来了。
“可我们四娘娘怀了皇上的龙种,这是给肚子里的皇子公主吃的,你们要是不做,我告四娘娘去,让她去皇上那奏你们一本,我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家五娘娘为什么都没说要做呢?都一样怀了龙胎。”
月秀宫伏侍秋月的侍女乌云珠答上了话,她看不惯花奴那神气劲,因秋月这两天妊娠反应厉害,老呕吐不想吃东西,特来要御厨煮点稀粥给秋月喝。
花奴脸上露出趾高气扬的样子:“五娘娘是五娘娘,她排五,我们娘娘排四,肯定得优先照顾我们四娘娘了!”
“不是说给肚子里的皇子公主吃的吗?皇上还没把自己的孩子排号,你有什么资格就排上了,难道四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比五娘娘的金贵不成?”
乌云珠的嘴倒是很厉害,一句接着一句,噎得花奴愣是半句话也说不上来,御厨本来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个鸡汤挺费事,听此话便来劲了:“是啊是啊!说得没错。”
“你们,你们,我这就告四娘娘去!”花奴没办法,她嘴也不太会说话,只得折回头秉告四季。
四季一听,嘴都差点气歪了:这些个不长眼的欺人太甚,看来自己不亲自出马教训一下,还以为她四季是好欺负的!指着花奴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个熊包、软蛋、窝囊废,办点小事都办不好!”
花奴被骂得不敢吱声,低着头在一边抚弄衣角。
草奴忙说:“娘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对龙胎不利,草奴这就去帮娘娘说去!”
“这回你跟本宫去!”
四季带着草奴气势汹汹的闯到后厨,骂道:“刚才是哪个贱婢在这饶舌的?给本宫说出来!”
四季扫视了一圈,见御厨们一个个都埋头做事没答理她,更是火冒三丈,揪住一个正用眼睛斜看她的厨子,不由分说狠搧了一巴掌,说道:“既然不肯说,那就是你啦!”
那厨子分辩道:“四娘娘,不是我啊!”
“那是谁?”
御厨想不到四季这么厉害,觉得事惹大了,都想逃避责任,便都把事推倒乌云珠身上:“是,是五娘娘宫里的侍女叫乌云珠。”
“还乌云珠呢,本宫看她就是头作死的猪!你们听着,马上给本宫炖碗鸡汤喝,就跟冯公公说是皇上的龙胎要喝鸡汤,他敢不给吗?草奴你就盯着,做好了送回月华宫!”
御厨们不敢吭气,忙着动手做抓鸡杀鸡做鸡汤,这四娘娘怎么着也是贵人,还怀了皇上的龙种,不好好侍候被她去皇上那告状可了不得!
四季怒气未消,她径直往月秀宫去讨个说法,去教训一下那个胆敢胡说八道的乌云珠。
秋月当了五娘娘,被拓拔汗安置在月秀宫,还配了两位奴婢来照顾她。这奴婢一位叫蓉蓉,另一位就叫乌云珠。自上次在赏荷时呕吐过以后,便开始天天呕吐,妊娠反应十分厉害,有时连喝水都吐。弄得她无精打采,总晕沉沉睡在寝宫里,哪儿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