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惊人之举
若水一飘2017-08-03 13:103,769

  太监们看看珍儿怒气冲冲的脸,又看看宇文靖一个劲给他们使眼色,意即不要动,便全愣在那发呆,不知该不该动手。

  宇文靖跺脚叫道。“愣着干什么?快扶皇后出来啊!要不把你们全埋了!”他心想这可不能让,若不借此把秋月葬了,他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大光其火。

  盈儿也看不过眼,也上前帮着珍儿,冲上去挡在棺椁面前说:“不准埋五贵人!不准埋五贵人!”

  所有的人见盈儿这般说,也随着一起求情:“放过五贵人吧!”

  宇文靖见势不妙,抬出拓拔汗来了,他对珍儿道:“皇后娘娘,您要理解嘛,不是臣下要埋五贵人,是皇上的命令,臣下怎么敢不执行?”又转头叫喊。“看谁敢拦着?谁拦的一起埋了!”

  众人都不敢说话了,只有珍儿和盈儿怒视着宇文靖。

  冯仁贵小声凑近宇文靖说:“宇文将军,真,真要埋啊?”

  宇文靖小声说:“当然得埋了,你来重申一下!”

  冯仁贵无奈,大声宣布:“谁敢违抗皇上的命令,陪同五贵人一起殉葬!”

  其它人当然不敢动了,可珍儿是皇后,盈儿是皇帝宠受的三贵人,没有皇帝的命令谁敢埋她?可太监看着珍儿躺在棺椁里真不知道怎么办。

  苗健和熊壮作为左右将军,也在文臣武将送葬的队伍中。文臣武将们披麻戴孝,武将们不许配带武器。苗健眼看珍儿所作的一切,十分佩服,他深爱的珍儿不仅貌美,且有勇有谋。

  他和熊壮虽然掌握了部份兵权,但大部份兵权仍在宇文靖手中,且宇文靖是忠于拓抜汗的,要推翻拓拔汗尚待时日,需要时机成熟。那夜苗健和珍儿商议,争取宇文请信任,慢慢把他的下属争取过来,只要赢得人心,杀掉拓拔汗夺取皇权就指日可待。两人也曾相互告诫:千万不要急燥,一定要打有把握之仗。可眼下这宇文靖竟然做出这等残忍事,一定要秋月陪葬,珍儿看下不去和宇文靖杠上了,也让苗健再难沉得住气。

  “还等什么等啊,早知道我就应该藏把刀,一下子就捅了那宇文靖!他就是拓拔汗的一条狗,别指望他能帮咱们!”

  “可我们现在赤手空拳啊!你冲上去解决什么问题?反而坐实了你跟皇后的关系,让人一锅端了!”

  谁也没想到,秋月做出一个惊人之举:她就瞅准拓拔汗一个侍卫的剑,冷不防冲过去抢过剑,一横刀往脖子上一抹,随着剑掉在地上的响声,她人也倒下去了!鲜血从秋月的脖子上汨汨的流出来,众人不禁惊呼起来。

  “秋月!”珍儿悲声叫喊,她从棺材里迅速爬出来,跑过去抱起秋月,手捂着秋月的脖子的伤,想把血止住,鲜血仍顺着她的指缝流淌。

  秋月此时直瞪着眼睛看着珍儿,断断续续的,微弱的说:“我,我该死啊,我对不起孩子,我想去陪他。”话没说完,便闭着上了双眼。一个才十七岁的花季少女,还没享受到世上美好的生活,就这么永远的逝去了。

  珍儿紧抱着秋月,痛哭起来,她想到秋月曾经对自己的好,想到她曾经服侍自己时的细心和体贴,心如刀割,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把麝香给她,现在不但是孩子死了,秋月照样跟着搭上性命。

  秋月最后的话只有珍儿听见,可珍儿当过母亲心里明白,秋月见了那夭折的孩子,母爱的天性,让她也悔恨自己服了滑胎药,做母亲的亲手断送了孩子的生命,为了保护珍儿,也因自己的悔恨,所以也决然的自裁了。

  珍儿想:可怜的秋月!自愿背负了不应该背负的罪责,害死孩子的是吃人的皇权!是可恨的暴君!秋月那一刀不应该挥向自己,应该死的是拓拔汗!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所有的人全傻了,只有呆愣着看的份。冯仁贵使了个眼色,挥了挥手让太监们把秋月从珍儿怀里拉出来,抬去埋葬。

  可事情还没完结,又有让人惊骇一幕发生了,乌云珠从人群中冲出去,一头撞到秋月的棺椁,“嘭”的一声她折脖而死,随主人而去了,这侍女的性子如此刚烈,真是让人叹惋!

  “哼哼,正好嘛,五贵人有伴了!”

  宇文靖阴冷的笑一声,他对秋月和乌云珠的死却无动于衷,他不动声色的看着秋月和乌云珠被葬下后,说了句:“好了!葬礼到此结束!”

  冯仁贵凑近珍儿说道:“皇后娘娘,既然五贵人已经随皇子去了,就不要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啊!”然后又让侍女们扶起悲伤得有些木然的珍儿上了马车。

  盈儿也被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眼看秋月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倒下了,接着乌云珠又撞棺而死,死得这么惨烈,血淋淋的场面让她不敢直视,红珂和紫云赶紧把她拉走了。

  二贵人盛依一直都扎在人群当中,循规蹈矩的做着一切礼仪。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好像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听到宇文靖说了句葬礼结束,便钻进自己的马车,绝尘而去。

  此时,有一个人心里也受了很大的冲击,她担心、害怕,焦虑,这个人就是四季,秋月也是她妒嫉的对象,且在一起做侍女是因性子不投缘,两人没少拌过嘴,四季都记恨在心里。可现在秋月死了,她那对秋月嫉恨的怨气也消停了。

  秋月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不停的闪现在四季眼前,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恐惧。现在后妃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有孕在身,生出的若是男孩子,肯定被立为太子,她只有被赐死的命了!

  可四季毕竟不是秋月,秋月性子耿直而单纯,四季有的是花花肠子,她是绝对不认命的人,她不仅想保住孩子,还要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离生产还有四个月了,她必须抓紧时间去设计,以期达到自己的目的。

  皇子的葬礼之后的一个月内,宫里平静得没有一点涟漪,因为拓拔汗严禁宫内宫外各种娱乐活动,而他自己也许因悲伤过度,这期间都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后妃的宫殿,除了去上上朝,就只带着侍卫跑去宫外骑射散心,都没有沾过哪个女人。

  珍儿这一个月过觉得好自在,拓拔汗也没有来找她的麻烦,她真希望这种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天色已晚,凤仪宫门紧闭,珍儿眼困正要就寝,就听见院外面,冯仁贵扯着嗓子在喊。

  “皇上驾到!”

  春草和夏花正在帮珍儿更衣、铺被,冬雪要跑去开门。珍儿却轻声制止道:“回来!”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冯仁贵见没动静,望了拓拔汗一眼,拓拔汗又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喊。他清清嗓子,提高声音又喊道:“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珍儿对冬雪说:“你去说,皇后已死!”

  “这。”冬雪为难的摸摸头,她是个老实孩子,皇后明明没死嘛,这可是欺君啊,因此不敢回话。

  “皇后娘娘已经死了!”春草憋着笑,却抢先大声叫了一句,夏花和冬雪两人大眼瞪小眼:这春草倒是够胆,皇后自己说没事,可小侍女们哪惹得起皇帝?

  “啊?谁死了?皇后死了?快开门让朕进去看看!”拓拔汗惊惧的紧走几步,抢到门前拍门,连声叫把门打开。

  冯仁贵骂道:“大胆奴婢!快开门给皇上,皇后娘娘到底怎么啦?”

  “你不是下令给你们狗腿子,谁敢阻拦埋五贵人一起陪葬吗?臣妾拦了怎么着?你就当臣妾已经死了!”

  珍儿根本就不乐意让拓拔汗进来,她明知这家伙来肯定没好事,一定是又想在自己的寝宫留宿了,就隔着门嘲讽的扔出这句话来。

  “啪”拓拔汗一巴掌打在了冯仁贵的脸上。

  “你个狗奴才!谁让你说埋皇后的?”拓拔汗把火转移到冯仁贵身上了。

  “皇上,这,这宇文将军说是您说的呀!”冯仁贵委屈死了,他捂着被打红的脸,心想:皇上怎么这么健忘,那天宇文靖明明说,是皇上下令谁敢拦着就和五贵人一起埋了,现在又把这账算在他头上。

  “朕说过了吗?你哪只耳朵听到朕说埋皇后的?”拓拔汗瞪起了眼珠子。

  “呃,皇上没说过,是,是奴才耳背,听错了!”冯仁贵明白此时硬要坚持是拓拔汗说的,自己更倒楣,搞不要耳朵都保不住,就算是皇帝明明刚放了臭屁,他也得说是自己放的。

  “就是嘛!你这狗奴才,该好好把耳朵屎抠抠了!”

  拓拔汗又对屋内的珍儿柔声细气的说:“珍儿乖乖,开门给朕嘛!这么久不见,你不想朕吗?”

  “夜已深,臣妾睡下了!要见明早再来吧!”

  珍儿说完话,便上床歇息,叫侍女们把灯全熄了,使得凤仪宫一片黑暗。

  “皇上,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就是进得去也闹不愉快,还是改日再来?”冯仁贵小心翼翼的问拓拔汗。

  拓拔汗骂道:“这都怪你和宇文靖,背着朕,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好吧,那就去三贵人那去!”

  拓拔汗去到月丽宫,又吃了盈儿的闭门羹,她跟珍儿一样的态度,从门内也扔出一句话:我一个月前就死了!

  “这姐俩犯的都啥毛病?怎么都一个腔调啊?”

  拓拔汗嘀咕着,他瞪着冯仁贵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她们都对朕这样?”

  冯仁贵便将那天下葬小皇子,宇文靖与珍儿姐妹因让秋月陪葬发生冲突的事一一告知了拓拔汗,拓拔汗狠踹了冯仁贵一脚骂道:“真是不长眼的狗东西,连皇后你们都敢冲撞?朕不在你们就胡作非为是吧?”

  “不差老奴的事啊,是宇文将军他。”

  “下回再这样子,活扒了你们的皮!”

  不管怎么样,这事是全记在自己头上了,可是把这姐妹俩全得罪了!拓拔汗想殉葬的事已经也过了一个月,早该淡了吧,哪知道这俩姐妹还耿耿于怀,记着这仇把他关在了门外,就是不侍候。

  原来是想借机上门和解的,却遇到硬茬了,可拓拔汗也不好发作,怕事情越闹越僵,只好改天再说。而月丽宫离四季的月华宫最近,拓拔汗在宫里转了一大圈也累了,便要往月华宫去休息。

  月华宫的四季还以为自己最得皇帝惦记,她万分惊喜,知道皇帝已经有一个月不近女色,能够头一个来自己寝宫,说明对自己还是很重视的,她要利用一切机会来获得自己的最大利益。

继续阅读:第54章皇帝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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