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桓面容扭曲,有种想把东西扔到他脸上的冲动。
他才不相信他们这么煽。情,一听见他回来就赶紧过来跟他一起吃早餐,八成是带着目的来的!
“别,我不饿,你们自个回家吃去吧,我没时间。”
“别啊之桓,这大半个月不见,哥几个都想死你了!”温以寒撞开他的肩膀,自顾自的去厨房的消毒柜里拿碗筷,“给你带了你喜欢的灌汤包和刘家小腌菜。”
“……”
顾之桓双手叉腰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们拿出了碗筷,将带来的早餐都摆好,然后齐刷刷的落座。
“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吃啊。”
顾之桓拧眉,朝楼梯上看了一眼。
湛慕时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挺满意这味道,“宁微醺不会在这里吧?”
“……”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齐刷刷的视线看向他,眼睛里都带着戏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顾之桓有些抓狂,上前看着满桌子早餐,“这借口太拙劣了!”
都到这份上了,湛慕时丝毫不掩饰他们此行的目的,“既然知道借口拙劣,就赶紧让宁微醺出来。”
“……”
“你既然都见家长了,那她就是自家人,干嘛藏着掖着。”
“就是。”
其实他们都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勇士胆子大的捅破天敢去睡男人,关键是这男人没掐死她反而还一头陷了进去。
顾之桓昨晚回来景城的他们就知道了,自然也知道宁微醺一家也跟来了。
所以才商量好了大清早过来看看。
见状,顾之桓抹了一把脸,“她还在睡觉。”
“呦呦呦。”
几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他上前,双手撑在餐桌上看他们,“是兄弟不?”
几个男人点头点头。
“那就少来拆我台,算我求你们了,哥们儿我找个能看上眼的不容易!不是说好了改天我带给你们看看么?”
“你嘴里的改天可久了。”
“……”
他双手撑在餐桌上,俯身,睡袍的领口打开,他锁骨下的几道抓痕清晰的暴露在他们眼里。
“年龄不小了,可得悠着点啊。”
“……赶紧吃你们!吃完了赶紧走啊!”
“嗯哼。”
顾之桓真怕宁微醺那女人醒了,就这么暴露的下楼来找他,撂下这句话后,一溜烟的朝楼上跑。
温以寒咬着灌汤包,问,“我们这一趟来到底有没有收获?”
“有啊。”
“什么?”
湛慕时偏头,勾唇,“战况激烈,说不准之桓快要当爸爸了。”
“……”
湛慕时还真是猜对了。
自从上次在群里被这几个男人给刺激了一番后,温以寒现在对生孩子这件事几乎执着的很,所以他才最近故意不做措施。
不说从个数和赶上他们,至少也得有一个自己的孩儿啊!
况且宁微醺那女人,现在脑子里跟有坑一样,摆明了不想跟他长长久久,要不是这次正好赶上他们家出事情,他俩现在指不定什么情况。
果然,一回主卧,床上没有人,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宁微醺?”
他上前敲门,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她应了一声,“啊?”
“没事。”
不多时,宁微醺穿着睡袍出来,头发已经争气的扎在脑后,他拧眉,“不再睡会?”
“不了,今天不是有专家给戎凌会诊么,我得去医院。”
顾之桓二话不说从床上下来将她拦腰抱起扔回床上,将她的睡袍扯开,强行脱下扔到床尾,“专家下午才来,再睡会。”
反正不能下楼!
“哦。”
他惊诧了几秒,显然没想到她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这么乖?”
“应该的,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
顾之桓揉揉耳朵,觉得这话听着心里听着真不是滋味,这意思不就是,因为你帮了我所以我才这么听话的。
被子下,他的手不老实的从她身上游。走,暗示意思明显。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道,“你最近是不是危险期?”
宁微醺以为这男人终于良心发现了,赶紧点头,“是啊是啊,你得做措施。”
幸好昨晚他说话算数,迫于他的yin威她选择了第二种后,他果然没有折腾她。否则她还要担心是不是还要吃
他勾唇,“措施是什么?不知道。”
她眨眨眼睛,刚想反驳就听见他说。
“过两天带你回我家老宅。”
“啊?”
“带你见见我爷爷和我爸妈,姑姑他们。”
“不是,你带我见他们干嘛啊?”
顾之桓有些恼怒,咬着她脖颈里的软肉,成功听见她倒吸冷气,喊疼,“宁微醺,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他觉得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吧?
刚问了她是不是危险期,又说了不做措施,还说要带她回家,他这是摆明了态度会对她负责。
“你得做措施!”
她粉拳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重复了一遍。
“呵。”顾之桓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的手攥住抵在她头顶,膝盖将她两-腿抵开,“宁微醺,你可能忘记我们做交易时的话了。”
她咬住下唇。
她当然知道,她没有资格去反驳。
……
下午,专家对戎凌的病情做了详细的分析,然后定出了治疗方案,肾移植是肯定的,但当下紧要的是调理身体,戎凌的身体状态太差。
接下来倒是轻松了很多,只等匹配的肾源。
一晃一个月,
顾之桓这边终于得到了消息,找到了合适的肾源,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回水城湾的路上。
他勾唇,脑海里能够想到宁微醺那丫头知道这消息后癫狂的模样。
他想当面告诉她,看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模样。
一进门,他一边换鞋一遍喊,“宁微醺!”
“……”
“宁微醺!爷回来了!”
“……”
他一手叉腰,一手扯开领带,皱眉,“去哪里了?”
他去了主卧,没有人,又去了卫生间,依旧没有人,但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扫见了脏衣篓里,卡其色的风衣口袋里有银色的东西露了出来。
他弯腰将那东西拿出来,上面清楚印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