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慌慌张张地转过身,赶紧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皱略微敞开的衣服整理好,脸上窘迫万分。
“姓蓝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褚冥裂面容冷酷,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蓝明菲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是锦幼的朋友,我自然向着她。”
祁锦幼心中一暖,在褚冥裂多云转阴的神情之下,将蓝明菲拉到身后,急匆匆地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蓝明菲冷哼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祁锦幼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非常狗腿地跑过去拍了拍沙发,讨好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褚总,您坐。”
褚冥裂眼底划过几不可见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过去坐下。
祁锦幼双手替他按摩肩膀,语气谄媚笑容满面,“褚总,无论你外面有多少个女人,我都完全没有意见。”
蓝明菲目瞪口呆,险些惊掉下巴。
“你确定?”褚冥裂危险地眯起双眼。
祁锦幼没有注意到,一个劲地点头,按摩按得非常勤快,“确定,以及肯定。”
“好!好!好!”褚冥裂怒不可遏,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倏然起身,摔门而去。
祁锦幼扑了个空,栽倒在沙发上,故作恋恋不舍地伸手,“褚总,您别走啊……”
祁锦幼第二天来到杂志社,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收拾好了,全部给放到一个纸箱子里。
见到此情此景,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了。”章思妍推了下眼镜,来到她面前,朝她摊开双手,“把你的记者证给我交出来。”
祁锦幼下意识抱住包包,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艰难的开口,“总编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被炒了。”章思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郑重其事道。
祁锦幼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发出令人刺耳地嗤笑声。
祁锦幼险险回神,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箱子,“你说我被炒了,为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裁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章思妍仔细端详精心染好颜色的指申,毫不在意。
祁锦幼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跑到褚冥裂的办公室,伸出手使劲敲门。
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她气急败坏地手握住门把往下一按,门开了,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总裁不在,八成是在躲着你。”苏兰一脸同情,双手环胸,“果然是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吗?”
祁锦幼关上门,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拦了辆出租车。
祁锦幼跑到褚氏集团,找到朱莉气喘吁吁地询问,“褚冥裂在哪?”
“褚总不在,扔了一大堆事情给我们处理。”朱莉唉声叹气。
祁锦幼捂了捂脸,不死心地问每一个公司的同事,结果得到同一个消息。
她报着碰运气的消息回到别墅,一把揪住颜寒的衣领,心急如焚,“告诉我,褚冥裂在哪?”
“你找他做什么?”颜寒拍开她的手,淡定地用手机玩游戏,“你们不是正在吵架中吗?”
祁锦幼紧紧盯着他,突然拿来一个苹果和一把锋利的刀子,皮笑肉不笑道,“说还是不说?”
“OK,我怕了你了。”颜寒放下手机,双手高高举起做投降状,“他现在在夏伊家里享受家庭的温暖。”
祁锦幼嘴角一抽,放下刀子,咬了一口苹果,“你确定没骗我?”
“真没骗你,不信你去看。”颜寒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祁锦幼深深看他一眼,跑到夏伊家门口装作褚冥裂家的佣人才被放了进去。
在大厅,她看到一身休闲家居服的褚冥裂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三步作两步跑过去把报纸抢过来。
祁锦幼气得全身发抖,“你把我开了,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一看到你,我心情不好,然后打击报复。”
褚冥裂背靠沙发,镇定自若。
祁锦幼用力把报纸揉成一团,随手往垃圾桶里扔,“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要是能把我哄开心了,我可以考虑给你恢复原职。”褚冥裂托腮作沉思状。
意味不明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游移,其中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祁锦幼硬生生给他气笑了,用力吹开滑落在眼前的一缕发丝,索性破罐子破摔,“行,你行,不干就不干了!”
祁锦幼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一回别墅就打冰箱随手拿了瓶啤酒打开,仰头往嘴里灌了两口。
半晌,她动作一滞,“不对呀,他开了我,我可以到别的地方找工作啊。”
她匆匆忙忙搁下啤酒,跑去房间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下来,人往沙发上一坐。
她给好几个口啤不错的杂志社发了份简历,仰躺在沙发上,“再过两天,就能收到消息了。”
“叮。”
话音刚落,邮箱的通知铃声响了起来,她坐直身子打开一看,发现所有杂志社都不约而同地回复四个字:褚总不让。
祁锦幼抓狂地抓了抓头发,无精打采地合上了电脑,随即重重拍了下沙发,咬牙切齿状,“大不了,我当几天米虫,吃他的,喝他的。”
下午,祁锦幼特意买了一束百合花去医院,敲响了病房的门。
“进来。”
她听到这个声音,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齐泽安眉梢紧蹙,不由担忧,“泽安?”
“你来了。”齐泽安敛去愁眉苦脸地表情,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祁锦幼把花瓶里旧的花取出来,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吗?”
“我在想,等我的腿好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
齐泽安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期待。
祁锦幼手一抖,险些把花瓶碰倒在地,手不由自主地抱紧怀里的花,强颜欢笑,“你先养伤……”
“你怎么来了?”齐母推门而入,面色骤然阴沉下来,“像你这种扫把星,以后不要和我儿子扯上丝毫关系。”
祁锦幼肩膀抖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被齐泽安抢先一步打断,俊秀的眉宇间满是坚决,“妈,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齐母气得直拍胸口。
祁锦幼心里五味杂陈。
“你跟我出来。”安丽雅冲进来,将她拉到外面十米远的走廊,随即狠狠甩开她的手。
祁锦幼揉了揉手腕,手中还抱着那束散发着芬芳气息的百合花。
“你以后,不要和泽安牵扯不清。”安丽雅疾言厉色,脸色冰冷,“否则,别怪我把五年前你和褚冥裂同时进一个房间很久才先后出来的唯一一份监控录像发给泽安。”
祁锦幼浑身一震,像被点中死穴似的动弹不得。
“什么五年前?”褚冥裂的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安丽雅拔腿就跑。
而祁锦幼目露惊恐,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如果没记错,小萝莉也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