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得谢谢你。”徐可气得嘴都歪了,化着淡妆的脸上因为气愤而变得几近扭曲。
祁锦幼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哪有,我明明是以过来的身份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啊。”
“你这不是好心,成心的吧!”
徐可几近抓狂,气得脸色涨红。
祁锦幼歪了歪脑袋,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你连这都受不了,看来褚夫人这个位置不适合你坐啊。”
她扬了扬手,不顾徐可在身后几近失态的大喊大叫,她悠哉悠哉地转身进了别墅。
猜测徐可会被恶心得够呛,祁锦幼很不厚道的笑了。
祁锦幼来到自己的房间前,手扶上门把往下一拉,门一打开,只见蓝明菲手上拿着电脑,以脚底板朝天的姿势趴在她的大床上。
祁锦幼嘴角抽搐,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走进来的同时顺手把门关上了,她坐过去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久,就三十分钟前。”蓝明菲坐直身,笑得露出一口能闪瞎眼的小白牙。
祁锦幼笑了两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褚冥裂打电话时透露的可怕信息,她握住她的手,“我决定了……”
“啊?”蓝明菲一脸鼓励状,抬手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你说,我洗耳恭听。”
祁锦幼掩唇轻咳了两声脸上,一本正经义正言辞,“我决定了,下期的杂志要把那些黑心企业家统统扒出来!”
在“黑心企业家”五个字上面,她加重了咬字的力道。
“可以啊,你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大新闻吗?”蓝明菲颔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祁锦幼倒了声谢,接过来喝了一口,“我会在这几天搜集好证据的”
“好!”蓝明菲用力鼓掌,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欣赏之情,“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做。”
祁锦幼的激动之情,顿时溢于言表,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蓝明菲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忽然凑过去离她离得很近,“你知不知道,金陨哲已经来到B市了,据说是准备拍摄一个男士香水的广告。”
祁锦幼面露震惊之色,“不会吧?”
听起来太巧了!
“喜欢的就是这种巧。”蓝明菲双手合十,眼中流露出快要溢出来的粉红色泡泡,“如果他代言的是女性香水,我全买了。”
祁锦幼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尽量离她远点,省得被花痴病传染到。
因为征得了蓝明菲的同意,祁锦幼第二天晚上六点半左右,就神清气爽地来到褚冥裂口中的松湖酒店,冒充酒店的清洁工打扫卫生顺利的进了114号房。
在里面检查了一番,她躲进洗手间把衣服换掉,然后出来拉开一角厚重的窗帘躲在了里面,再把窗帘拉回来挡住自己的身影。
刚做完这一切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祁锦幼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的声音,竖起耳朵以免漏过了什么重要的声音。
十秒后,稍显急促凌乱地脚步声在地板声响起,与此同时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
“梅老板,刚刚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关于合同,你是不是……”
徐可坐在绒制的沙发上,双腿交叠,银白色的职业裙装露出一双牛奶般富有光泽的腿。
眼神略微透着浑浊的梅老板不经意瞥到,愣是看直了。
“梅老板?”徐可注意到梅老板明目张胆地视线,眼中的厌恶鄙夷之色转瞬即逝。
梅老板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坐在她旁边,挺着啤酒肚朝她挪过去,“今天是周末,我们该吃吃该喝喝,不谈公事。”
祁锦幼一听这话,顿时有种爆粗口的冲动,一般心怀不轨,别有目的的奸商都喜欢用这套说词。
果不其然,徐可的声音显得气急败坏起来,“可你昨天约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梅老板敛去脸上的笑容,流着油的胖脸上透着一丝责怪,“哎,此一时彼一时,徐小姐,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
说着,又短又胖的手猴急样儿的伸出去摸徐可的大腿。
“你干什么!”徐可尖叫了一声,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
梅老板讪讪手回手,心有不甘,“你出个价,我包你一年。”
包?
祁锦幼躲在窗帘外的脸黑了起来,愣是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收回你的话!”徐可气得全身发抖。
梅老板色眯眯地盯着她因为气愤而泛起红晕的脸,搓了搓手,忽然恶从胆边生,不怕死地扑了过去。
“放开我!”徐可被压在沙发上,手在挣扎时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果。
“哈哈哈,你跑不掉的。”
祁锦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这一幕,正要出来大喊大叫,谁知就看到徐可手无意中碰到桌上的水果刀,索性拿在手里狠狠朝梅老板肚子上划去。
只听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惊走了无数林中栖息的鸟儿展翅飞走。
梅老板低头看到肚子上有很多血渗出来,白眼一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徐可手颤抖个不停,嘴唇失去了血色,她把水果刀塞进包包里,故作镇定地拉开门逃之夭夭。
祁锦幼拉开帘帘跑出来,看到梅老板晕倒在地上,衣服上染着大片的血渍,好在胸膛还在起伏着,多少还活着。
只是她因为怀孕的缘故,鼻间一闻到血腥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她跑到垃圾桶那干呕起来。
她还没有缓过劲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身穿制服的保安一涌而入,将祁锦幼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理,酒店房号114有人伤人,请你上来处理。”酒店的保镖拿着呼叫机,看向祁锦幼的目光进入了一级的警戒状态。
祁锦幼张了张口,不经意又闻到那股血腥味,瞬间反感得掩住鼻子又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
褚冥裂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毕恭毕敬地酒店男经理。
褚冥裂的幽沉如云的视线落在祁锦幼还有躺在地上明显晕血的梅老板身上,大手一挥,“把地上的送医院,别脏了我的眼。”
“是是是!”酒店的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忙不迭地点头,赶紧给那些保安使了个眼色。
在梅老板被抬出去后,褚冥裂极其具有压迫感的修长身影逼近祁锦幼,“说,你做了什么?”
祁锦幼连忙摇头,脸上苍白如纸,她情急之下拉住他的一截衣角,“那个人不是我伤的,是徐可。”
“徐可呢?”褚冥裂阴沉难辩的视线在她的手上停留一会儿,问身后的酒店经理。
“这个……”酒店经理面露难色。
“褚总裁,发生什么事了?”
徐可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整个人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