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幼注意到徐可已经镇定自若的模样,想到她之前的凶残程度,硬生生打了个冷战。
“你之前在哪?”褚冥裂古井无波的眼移到了徐可脸上。
“我刚刚出去上了个洗手间,一回来怎么这样了?”徐可一头雾水,目光触及到地上那一滩血渍,视线直接了当地落在祁锦幼身上,“还有,你为什么在这?”
祁锦幼的心头一紧,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我……”
“哐啷!”
就在她搅尽脑汁找一个合理说词的时候,一支录音笔和小型的相机从她身上掉了下来。
录音笔在在冰凉的地板上滚门一圈,小型的相机在地板上躺着。
祁锦幼注意到褚冥裂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整个人欲哭无泪。
“祁记者,你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褚冥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眸骤然冰冷,“秦经理,把人送警察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祁锦幼拽住他衣角的手一松,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褚冥裂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三十分钟后,祁锦幼坐在了警察局里,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了清楚,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做完笔录,合上了文件,双手交握,“你说的得等受害人醒来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祁锦幼一个头两个大。
蓝明菲匆匆忙忙地和金陨哲赶了过来,蓝园菲上前抓住祁锦幼的手,往她脑门上就是一个爆粟,“你说你,干嘛非要作个大死?”
祁锦幼无地自容的同时,只能祈祷梅老板能早点醒来。
金陨哲沉默不语,眼底却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异色。
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祁锦幼是凶手,警察没有把她关起来,只是提醒她在事情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前,最近都不能到处乱走。
尽管祁锦幼回了度假的别墅,但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整个人闷闷不乐的,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
哪怕蓝明菲安慰她,得到的效果依旧是那样。
次日清晨,困得睡过去的祁锦幼迷迷糊糊听到了手机的声音。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手在床边一通乱摸,终于在电话铃声快要截然而止的几秒钟前摸到,同时还按了接听键。
“喂?”祁锦幼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感觉整个人都软棉棉的,无力极了。
“祁小姐,这是警察局,受害人现在已经醒了,请你跟我们过去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祁锦幼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骤然清醒,她精神百倍的从床上坐起身,抑制住激动的喜悦,“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在挂断电话后,她匆匆忙忙穿好鞋子,连跑带跳的拉开房门来到蓝明菲的房间,硬是将她提溜起来,“你醒醒,我有事跟你说。”
蓝明菲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柔软的床被里,“你说吧,我听着呢。”
祁锦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双手叉腰,一字一句道,“梅老板醒了。”
“醒了就醒了呗……什么!”蓝明菲迷迷糊糊应了句,紧接着大脑反应过来后,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太好了!”
她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祁锦幼同时回以一个愉悦的笑容,“那我回房间换衣服,到时你陪我一起去。”
在蓝明菲做了个OK的手势后,她开心的哼着小曲出去了。
蓝明菲在她身影离开后,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纠结良久,她来到褚冥裂的房间敲响了门。
在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时,她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是你?”褚冥裂眼中划过一抹意外,翻看资料的动作一滞。
蓝明菲咬了下唇,悄悄捏起了衣角,“锦幼是冤枉的,你能不能帮她一把?”
“不可能。”褚冥裂垂下眼,沉稳地声音比以往显得更加无情冷酷。
蓝明菲怒极反笑,重重拍了下桌子,硬压着心头的怒火,“起码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你多少得管管吧。”
“你说完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褚冥裂依旧面不改色,声音冷得掉渣。
蓝明菲冷哼一声,然后忿忿不平地甩上门大步离开。
祁锦幼洗漱之后换好了衣服,惴惴不安地和蓝明菲赶到了梅老板住的医院,打听了一下来到了他所在的病房门口,并且敲了敲门。
这时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里面正在和两名民警说话的胖女人以及一个高大魁梧地男人在看到祁锦幼时,一张脸彻彻底底拉了下来,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祁锦幼不知怎么有些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和蓝明菲走了进去。
只是她前脚进门,中年胖女人浑身的肥肉四处乱抖,怒气冲天的上前指着她的鼻子张口就灭,“害人不浅的狐狸精,你居然还好意思送上门来!”
祁锦幼眉头皱了起来,不动声色地避开快要戳到自己脑门上的手指,“请你说话尊重人一点,没做过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呸!”中年胖女人当场不屑一顾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满眼的鄙夷,“有本事做小三,怎么没本事承认!”
说着说着就急红了眼,挽起袖子就要动手打人。
“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能让矛盾激化。”两民民警不约而同地拦住中年胖女人,脸上面无表情。
“那她就给我去死!”中年胖女人后退几步,直接抄起一个杯子朝她砸了过去,“小狐狸精,吃我老公的喝我老公的,还想要我老公的命!”
祁锦幼在那个杯子朝自己脸上砸过来的时候,眼疾手快地闪到了一边,瞧了一眼躺床上双眼紧闭的梅老板。
她面带疏离又不失礼节的笑容,尽量温和地好声好气道,“梅夫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你丈夫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他受伤时我正好在而已。”
再者说了,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会晕血?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梅太太横着一张脸,咄咄逼人道,“我看你就是不知道检点的那种女人!”
祁锦幼默默捂脸,感觉完全说不通啊。
梅老板悄悄睁开眼睛,随即睁开了另一只,他轻咳一声坐直身来,“好了,别吵了!”
蓝明菲越看越气,实在看不过去了,她挡在祁锦幼面前,冷笑一声,“你们当自己是谁啊,人人扒着你们不放!”
“她一身的地摊货,不是那种出卖色相的女人是哪种。”梅夫人不以为然地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