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头发,笑着说:“这个原因可能你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凌爵风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让你来找我,怎么没来?对了,你那工作应该失业了吧?”他语气冷冷的像千年极寒,一字一句像利刀深深刺中她的软肋。
他怎么知道自己失业的事?原来自己工作上的事也是他搞的鬼,洛雅一下子愤怒了。
“凌爵风你有病啊?我跟你一无怨二无仇,干嘛处处针对我?我有伤害过你吗?干嘛这样对我?”她几乎是吼着说出来。
凌爵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有些挑衅道:“你那什么工作?不就是陪人吃吃喝喝的公关小姐,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其实说来她的工作以前没有那样的应酬,没想到第一次去应酬居然撞上他,本以为他能帮自己,没想到这个魔鬼不但夺去了她第一次,还让她失业了。
“凌爵风,我恨你。”洛雅全身都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他,她看不懂他喜怒无常,一点都看不懂……
他在她身后,手放在她肩上恬不知耻地自恋的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会爱上我。”
“呸,我永远不会爱上你,把我身份证给我。”洛雅撇开脸,甩开他的手,气恼的喝道。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抵在车上,另一只手很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冷冷瞪着她,掐着她的嘴唇:“死鸭子嘴硬,迟早有一天,你要被你这张小嘴害死,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洛雅困惑地看着他,从他的眼底她看到的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藏得极深、极浓的复杂表情,一闪而逝。
“要怎么样才可以放我走?”洛雅口气温和了不少,有些轻声道。
他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才是乖女孩。”
“身份证给我。”
“你又来了,刚表扬你,就这么不争气?”语气突然变得暧昧起来,目光灼热的盯着她,坏坏的说。
洛雅看出了,他故意耍她,知道这样的凌爵风很危险很危险,她对他的恨意也从未减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温柔起来的时候,她就有些迷茫,很迷茫……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你就是过去那些地主家里的纨绔子弟没事上街溜溜狗,欺负良家妇女的败家子。”洛雅有些生气道。
纨绔子弟?凌爵风笑了,他笑得很诡异。
“上车。”冷冰冰的两个字,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
见洛雅没有动,他继续道:“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身份证……”
洛雅清楚跟他斗自不量力,她犹豫着要不要上车,凌爵风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你不想从此找不到工作……”他继续有些威胁的说。
洛雅犹豫了一下,还是艰难的上了车,她刚坐稳车子便启动了,一路飞驰。
她没心情看沿途风景,车子呼啸而过,凌爵风似乎有一股莫名躁动的情绪,像在跟自己赌气。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个紧急刹车,车子猛然停住。
飙车的结果就是她晚上没有吃多少东西,却吐出一堆胃酸,嘴里的腥味很重,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难受。
她从来不晕车,今天却有点儿扛不住。
“你干什么?你晕车?”凌爵风眉头微皱有些生气的样子,纸巾递在她手上。
洛雅点点头:“嗯。”
“洛雅刚才有一瞬间,我想和你一起死,也许那样就一了百了。”
“凌先生,你真的很奇怪,你的行为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你这是要跟我殉情吗?看不出你还是一个痴情的男人,真是濒临绝种的怪胎男人。”
凌爵风危险的眯着眼睛冷冷道:“奇怪吗?以后你会懂。”
他像来自一个异世界,如果说她们之间是一场游戏,他对她了如指掌,整个过程她只有被动的接受。
嘟嘟嘟,凌爵风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瞄了一眼电话是父亲凌建业打来的电话,他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
“爸怎么了?”他语气十分轻柔,对父亲他显得太过乖顺,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风儿你在哪儿?”父亲声音有些颤抖,凌爵风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外面,你在北京还好吗?”前几天父亲去北京有事情,具体去做什么也没告诉他,兴许那边生意谈崩了。
“刚才你大妈打电话说爷爷心脏病犯了,三个姐姐将他送进医院,我现在没办法陪他,你是我们凌家唯一的孙儿,必须现在去陪你爷爷和姐姐们一起共度难关。”父亲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凌爵风心头一紧,爷爷平时很疼爱他,他们的关系也比较好,自然不用父亲说他都会马上去。
大妈和父亲生了三个女儿,她们平常关系并不太好,他懒得和她们敷衍或争斗。
父亲对自己的偏爱惹得三个姐姐不高兴,平素说话当着父亲的面还留有余地,一旦父亲不在的时候,她们的尖酸刻薄表露无遗,他向来一律无视。
凌爵风知道父亲很着急,他也不放心,爷爷那么大的年纪害怕有个三长两短,他连忙表态:“爸,我马上就去。”
凌建业不放心,沉默了下继续道:“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记要通知我,你爷爷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见你结婚生子,你跟诗阳的婚礼最好能提前办,不要让他遗憾。”
凌爵风点点头,十分温和道:“爸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保重,没什么我先挂了。”
知道他马上要赶去医院,洛雅终于松了一口气,待他挂了电话洛雅小心翼翼道:“凌先生,你有事情就先走吧?我自己回去,不劳驾你。”
凌爵风递给洛雅一瓶矿泉水:“先喝点水。”他声音诡异的温柔以至于洛雅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安的接过矿泉水,她害怕这又是陷阱不敢喝手中的水。
他很快启动引擎,车子在寂静的道路上行驶,车子里氛围一下子变得好安静,可她的内心世界却有些波涛汹涌。
“凌先生,身份证给我好吗?”她试着和他沟通,不管怎样她都不想放弃。
“洛雅别招惹我,爷爷生病了,现在我必须马上去医院看下什么情况。”
洛雅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他爷爷生病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注意到再说爷爷的时候他显得有些自然亲和,或许他跟爷爷感情很好,可她只想离开。
“我没有招惹你,只想拿到身份证离开,就这么简单。”
车子嘎然而止,他冷冷的打量她:“洛雅,知不知道你很吵?”
“你……”她本想跟他争论几句,话到嘴边又被她吞了回去。
车子继续前行,她看了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到了医院,他将车停好。
“我要跟你一起去看你爷爷?”洛雅疑惑的问他。
凌爵风点点头:“对。”
洛雅有些不解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从今天起你就算我为爷爷找的一个看护,你现在不是没有工作吗?我正式聘用你,你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了。”
“喂,有你这样的吗?我根本不知道看护是做什么的?我做不了这份工作,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洛雅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看护是什么?看护就是看着病人,有什么紧急情况通知家属或者医生,还有没事的时候可以陪老人说说话,反正你废话多。”
洛雅愤愤道:“神经病,反正我不同意。”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眯着眼冷冷道:“洛雅,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洛雅顿了顿老实道:“三千。”
“好,我给你一天三千,照顾我爷爷。”
洛雅有些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道:“喂,喂,凌爵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他一本正经道:“还需要问吗?你需要钱,我需要钟点工,咱们这是瞌睡遇上枕头正好合适,洛洛小姐,你不觉得吗?”
洛洛小姐,这个熟悉的称谓,让她一惊,不觉诧异的看着他有些闷闷道:“你到底是谁?”
“无可奉告。”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往前方走,一副冷冷酷酷的样子。
洛雅恨不得将这家伙按在地上揍一顿才解恨,可惜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打不过他,只有对着他的背影比划几个虚招而已。
在医院门口的路灯下有个卖花的老太婆,看上去年纪很大,她卖的不是玫瑰而是一些小小的野花,老人站在风中瑟瑟的抖。
这样的天着实有些冷,洛雅不由得将手揣进了兜里。
凌爵风大步的走过去将老人手里的花全部拿走,从兜里取出几张人民币递给老太太。
“老人家花我全买了,天这么冷,你回去歇息吧。”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老人利索的拉住他:“小伙子,要不了这么多,一张都用不了,这些花便宜都是我自己去摘的野花,一把2块钱,这儿一共10块钱你等等我给你找零。”
老人看上去有70多岁,穿戴干干净净,她认真的掏出兜里的零钱要给凌爵风找补。
洛雅连忙上去劝慰:“婆婆你就拿着吧,他想你早点回家,不要这么辛苦所以才全给你买下来了。”
婆婆坚持要找钱给凌爵风,洛雅悄悄对着她耳朵说了几句话,婆婆终于不吵不闹的收了钱。
凌爵风在前面走,洛雅抱着花跟在身后,走了一段路他淡淡道:“你给婆婆说什么了?她脸色一变就再没说什么话?而且就不找钱给我了,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洛雅没有搭理他,只顾埋头走路,她刚才悄悄对老奶奶说,这个家伙是官二代,他爸爸是贪官家里有很多钱,老人皱了一下眉头果然就没再吱声。
凌爵风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拉住她的手:“喂,蝴蝶小姐,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洛雅甩开他的手,不高兴道:“你不是喜欢装酷吗?我也会装酷,就不告诉你给她说什么了。”
“洛雅,你说不说?”凌爵风一把逮住她的手,令她不能动弹。
“卑鄙小人,我就不说。”
正在她们打打闹闹的时候,有人急急匆匆和她们撞一个正着。
“爵风,你在这干吗?这是谁?”她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从没见他像小孩子一样,平常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凌爵风的手连忙松开,他有些不自然道:“这是我临时找来照顾爷爷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