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决战前夕(1)
十歌2017-08-15 19:037,678

  流言盯着天花板,白色的,看得久了眼睛有点酸,竟然有点想哭,流言揉了揉眼睛,抚着肚子换了个姿势坐着,

  自从怀孕以来,就补不能时常保持着一个姿势,不仅仅腰酸背痛,还整个人恍恍惚惚更要升仙似的。

  落地窗边传来祁摄打电话的声音,音量不大,听起来却格外的掷地有声,她还听到了战家这两个字。

  战家,不就是之前和祁摄去达沃斯论坛,很欣赏祁摄的那个老爷子?

  流言不知道祁摄还打算做什么,但现在有意见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定得找个地方吃饭了,她饿得不行,脑筋也不好动了,以前在学校的日子,不断的浮现在眼前,和灿菲互相嫌弃一起讨论隔壁班级那个最受大家欢迎的男生,还有总是爱上课点名流言的那个班主任,体育课上面教了三年的篮球,到最后一堂课还学不会,站在篮框底下无语问苍天的自己……

  过去的美好太多,就算是打碎了一个,也是不舍得的,哪里舍得呀,怎么舍得呀?

  “大小姐?大小姐?”

  “谁?谁在喊我呀?”流言在白雾中走着,脚下一步一个坑,陷进去,拔出来,陷进去,拔出来,前面没有尽头,回过头去却更加是看不清来时的路,周遭的白色仿佛一张结结实实的大网,将她笼罩其中,网罩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每个小虫子都是一段回忆,越漂亮的小虫子承载着最开心快乐的记忆,可流言害怕虫子,每当有虫子冲过来,越是光鲜亮丽,流言就越觉得恶心。

  “大小姐,你怎么看?”

  看什么看?你先把我弄出去再说呀!

  流言郁闷着,喉咙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

  那道浑厚的声音还在不厌其烦的说:“大小姐,您怎么看?”

  哎呦,咱们又不是在演神探金流言,有必要一直问我怎么看么?

  做什么!

  气呼呼地,突然有个人晃了自己一下,流言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担忧的祁摄和满是惊讶的张兴平。

  “大小姐!您睡着了?”

  哦,原来是睡着了做梦啊……

  流言摇摇头:“啊,睡着了,有点困了。没事,张叔叔,你是想要和我说什么?”

  “咱们之前提起诽谤的诉讼,现在林灿菲林小姐却出来弄了这个故意伤害,网上对大小姐你的评论很不利,咱们是不是应该采取措施,控制一下评论?”

  流言还未开口,祁摄却道:“不需要,现在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是一个免费的宣传机会,推人的不是丫头,故意伤害不会成立,等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金氏的招牌在海城会更加响亮。危机也是机遇。张总,我们挨过这一次,金氏的未来不可限量。”

  不得不说,祁摄是善于蛊惑人心的,就这么几句话,流言已经是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了,她一定可以翻盘!咸鱼翻身是什么样子的情况呢,看她就知道了!!!

  张兴平无比认真地盯着流言:“大小姐,您觉得呢?”

  “嗯,就是这样!”

  只要是祁摄说的都是对的!无条件赞同和服从祁摄的指挥!流言在心底呐喊!相信我牛逼哄哄的老公啊!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啊!!!!

  三个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下其他的,祁摄看了下时间,觉得时间不早,便散了会。

  出了金氏大厦大门,流言被一群穿着快递送货制服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我们是promise旗舰店的,有一位先生在我们店里定制了九百九十九朵向日葵,专门送给这里的金女士。”

  “金女士?”祁摄额头的井字号跳了跳。“哪一位金女士?”

  “额,这上面写的是金流言金女士。”

  送货人员特地看了眼送货单,还把上面的名字指给了祁摄看,强调道:“诺,金流言!我们得在门口摆好了,等明天一大早的时候,这位金女士来上班就可以看见这些向日葵了。”

  祁摄沉声质问道:“送花的人,叫什么名字?”

  “额,这个嘛,我看一下,看,在这里,是一名叫做陆域的先生。”

  “……陆……域……很好……”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流言不可抑制地抖了抖,讲真的,她真的没想到陆域会来这一出的。

  很久以前,流言是有提过,想要和陆域一起去看向日葵花海,不过最后没去成,但是陆域居然还记得,还弄了这么一片摆在集团门口。

  祁摄一脸‘我等你解释’,流言可不想今天回家的时候还得自己一个人抱着被子睡觉,被祁摄打入冷宫。

  于是乎着急道:“那个什么,祁先生,咱们家里的那两盆向日葵也应该换个盆子了,前几天我看了一下,那盆子都破了,要不咱们在阳台上弄一个小花园,把那两株移植到长盆里,这样好不好啊?以后哭包啊,小致啊,还有晞晞和朢朢也可以在上面种花、一些自己喜欢的植物,还可以给花浇水呢,你觉得怎么样呀?要不咱们回去的时候,顺路去花草市场看看,找个装修师傅定个时间?”

  流言的这个反应和回答,祁摄是满意的,很不错,知道家里还有两株向日葵,没有被外面的这些野花迷惑了视线!

  祁摄赞许道:“这个想法很好,我们可以回去之后和两个孩子商量一下,再找个设计师过来按照我们的要求专门设计一个花园阳台。”

  送货员见这两个人穿着打扮都不像一般人,说话也奇奇怪怪的,便问道:“你们认识这位金小姐么?”

  “啊?怎么啦么?”流言反问,问完之后那个后悔啊,自己就应该装聋子和哑巴的,赶紧撤离灾难现场才是正道,怎么还能傻逼逼地接话下去,看来今天不在这里再浪费个把个小时的时间,是没办法走了。

  “陆先生还有一样东西制定要金女士本人签收。”

  流言不想说话,正想装作没听见拉着祁摄赶紧走的时候,祁摄却顿住了,问道:“什么东西?”

  “这个陆先生指定了只能给金女士,不知道你们哪位是金女士呢?”

  这句话问得也是好笑了,明明现场就三个人,两男的一女的,都说了是女士了,难道还能是除了她自己之外的张兴平和祁摄这两个一看就是性别为男的生物么?

  流言很想翻白眼的,但想了想自己的形象已经够糟糕了,所以还是决定要淡定。

  接收到了祁摄的目光信息,流言无奈道:“我就是金流言,金女士,陆域,啊,不对,陆先生究竟要你给我什么东西啊?”

  “就是这个。”送货员拿出了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的外表看起来看不出什么东西。

  流言拿出包里随身放着的瑞士军刀,直接把包裹给开了。

  里面一层一层的包裹着,到了最后,是一个绸缎盒子,像极了放戒指的那种。

  流言手一抖,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别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千万别,陆域你可千万别搞事情啊!

  “……”

  盒子打开后,流言心中竟然生出了惊喜,一颗小小的种子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流言认识这个,是向日葵的种子,是,陆域的那颗向日葵的种子。

  流言问:“陆先生还有没有说什么?”

  “陆先生只让我们把花和这个包裹送到金女士手头上,其他的没有了。”

  “我知道了!我也已经收到了,谢谢你。还有这些向日葵,就不要摆在这边了,都运走吧,我记得郊区有一家小太阳孤儿院,就送到那儿去吧,就跟小太阳孤儿院的院长说,这是陆先生送给孤儿院孩子们的礼物。”

  送货员奇怪地看了流言一眼,然后才点头答应下来吗,又喊着人把已经卸下来的部分向日葵重新装上车,拉走了。

  张兴平扫视过表情迥异的两个人,识趣的找了个理由先走了,一时间,金氏大厦的鎏金大门前,竟然只剩下了流言和祁摄两个人。

  “我曾经想过自己亲手种一片向日葵花海,但是一直到现在也没能成功。”

  “所以,他送你向日葵种子。他知道你的这个愿望?”

  此情此景下,‘他’指代的是谁,是不言而喻的,流言点头,感怀道:“没想到他还记得,我一直以为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呢。”

  “那么,现在你打算拿这颗种子怎么办?”

  陆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梦想过的向日葵花海,也许花海中的小木头房子,一直雪白的小狗,两个嬉笑打闹的孩子,还有庄严肃穆的父亲,和笑得温柔的母亲。

  但那也只是过去,就算不曾忘记,可也注定了只是不能忘记的一段过去而已。

  “咱们不是要有自己的小花园了吗?就把它种在我们的花园里吧,好不好?”

  流言语气期待,祁摄觉得自己既然是个大男人,那么也不能太过小家子气了,勉强忍下自己心口的不舒服,同意道:“那就种着,我们再买一些玫瑰,雏菊,百合,茉莉,桔梗……把花园布置得生机盎然一点,以后就在家里教孩子认识花卉植物。”

  “嘻嘻~好啊~”流言怎么会不知道,祁摄哪里有时间养花养草的,突然提出要种这么多种类,无非就是不想让向日葵成为小花园里面的唯一而已,这点小心被流言看破了之后,流言也不想说破,直接挽着祁摄的手,提了个想法。

  “和我去学校看看吧,明天就是周末了,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最近遇到的两件大事,都是跟我学生时代的生活有关,我想去回忆回忆,找找感觉,想试探着去追寻一下,过去道现在的这些时间里面,我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走到这个地步的。”

  “好,我陪你去。”

  既然流言提出要去学校看看,祁摄也不绝对不会拒绝,虽然这个点学校早就闭校了,去了也只是在外面溜达溜达而已。但祁摄还是让司机先下班,自己亲自开着车,和流言一起回了学校。

  一路上,祁摄眼见流言闷闷不乐,郁闷地想要说个笑话出来,可说到最后,竟然憋不出来,他平常只看报表和财经新闻,终于笑话这个部分,不是他所摄略的只是范畴……

  学校旁边的马路在一天的喧嚣之后,又重新回归了静谧,人烟稀少得有种在荒郊野岭的感觉,流言怕黑又怕阿飘,明明是自己强烈要求来的,结果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仍旧是抓着祁摄的手不放。

  祁摄拍了拍流言的手背希望能给她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是让流言更加紧张起来。

  “要不?”祁摄看这样子不行,便提出建议道:“我们回车上坐着,我开车带着你在学校周围,沿着学校的围墙绕几圈,怎么样?”

  流言摇头,动作富有节奏的和坚定的意味。

  “就这么走走吧,以前我也喜欢这样走,那时候学校老实一直在考试考试,还威胁说分班的时候,从入学以来的所有成绩分数都会被加起来,然后除以平均数,依次排列,前三十名进入绩优班,接下来的三十名是实验班,再接下来的重点班,还是三十人,而剩下的就是普通班级。”

  “祁先生”流言扭头问祁摄:“你猜猜看,我是哪一个班级的?”

  祁摄看了一眼流言,想起他教流言读书的那段时光,犹豫道:“实验班?”

  “哈哈!你还真的是我亲老公耶~哈哈!其实我是普通班级的,可餐费也是普通班级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发挥失常?”祁摄不确定道。

  “怎么可能,灿菲一直很聪明的,就算是在考场上睡着了,也能稳稳当当地拿着总分排名第一的好成绩。其实那时候吧,我成绩不好又爱玩爱闹,灿菲担心我走歪了,变成了老师说的那种坏学生,于是特地找了班主任调了班级,你能想象么?当我们班主任在自己的班级见到灿菲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呢!真的是笑死我了!还走出去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班级名牌。”

  “所以,你有在她的监督下好好学习么?”

  流言晃晃脑袋:“那倒是没有,我本来就打算将来转艺术生,然后出国去读美术的,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没有去成。反而是乖乖的去参加了高考。”

  “但是那时候高考的成绩不错。”

  “每晚突击复习的结果,我这个人呢,就是短期记忆比较好,然后爷爷找了很多家教老师,填鸭式教学和吸收,逼着自己一定要记下来,这样就靠着……”流言一顿,觉得自己这样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也许是天赋异禀,就考了个让我爷爷差点以为我作弊了的成绩!”

  两人并肩走在梧桐树下,树叶飒飒作响,还要几声猫叫和狗吠,接连起伏,路灯沿着学校斑驳的墙面往前一直延伸,一眼根本看不见尽头。

  祁摄从一开始心里便有一个结,那就是流言最青春和绚烂的时候,他没能参与。

  祁摄冷清,对于喜欢的事物却很执着和霸道,更何况流言还是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哪怕回忆,祁摄也想要占据一个位置。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没有去报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是脆弱的,特别是在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面前,想要倾诉的心思会更加强烈。

  很久了,藏在心底,久到落了尘灰和蜘蛛网盘结,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委委屈屈地躲在角落。

  “我和陆域曾经相约过一起出国,那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到了机场,等了很久,飞机起飞后,我在候机大厅见到了陆域的妈妈,陆夫人,那时候她仰着脖子,不屑鄙夷地,带着胜利者骄傲的眼光,看着我,冷冷地说,在我和陆氏之间,陆域选择了该选择的,也是最正确的。我受到很大打击,没有得到的失去,还能缓缓心情,可当你已经触碰到了幸福的时候,有人残忍地夺走,那种打击几乎是致命的。我不信,一直想要去找他,但是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然后在日复一日当中,我换上了轻微的躁郁症。你应该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我手腕上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疤痕,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祁摄自然是知道的,他怀疑过,却不肯相信,小丫头那么怕疼,撞一下桌角都能嚎半天的小姑娘,心里得有多绝望才会想要结束生命。

  有多爱才有多恨,这个道理再浅显不过,祁摄拒绝去认知。

  “当刀刃划过皮肤,你能感受到坚硬的触感和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的凉意,温热的血液流出身体的时候,你的生机在一点点的消失,你可以眼睁睁看着鲜血将浴缸染红,遍布你全身。”

  “够了!”祁摄低吼,将流言抱进怀里,流言在祁摄怀里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

  “那段时间很痛苦,我拒绝和任何人交流,爷爷帮我办理的休学,让我好好在家调整,灿烈要出国,灿菲也要出国,他们都在往自己想要的地方去,我停在原地,被笼子困住了,哪儿也去不了。”

  祁摄抱着她,试图给她安慰,流言说完,轻轻地笑了下:“会议真的是很痛苦的,原本只是来想想和灿菲一起的那些好玩好笑的事情,没想到又纠缠到陆域那边去了,祁先生,你该不会又生气了吧?”

  “我没有生气,你愿意和我分享,我也可以与你一起承担苦难。”

  “哈哈!祁先生,你没有生气最好啦,我总是很怕你会因为提起陆域而发火,我最怕你生气了了,太吓人,就像是火山要爆发吞噬一切似的。”

  “不生气了。”至少不会在你看得到的地方神奇。

  祁摄做出保证,流言便又继续讲下去。

  “灿菲出国读书,临行前来跟我告别,说她受够了国内的一切,她想要一个重新的开始。灿菲说的没错,她在学校是万人瞩目的校花学霸女神,可回了家,家里的事情也会让她从公主变成灰姑娘,现实里没有南瓜马车和水晶鞋,幸好她还有机会选择逃离。”

  “我那时候根本无法和灿菲正常交流,灿菲那时候估计也认为我是无法彻底清醒过来了,走的时候说她会联系我。”

  “又是一个换了联系方式的朋友,从此那个号码再也没有在我的手机里响过,等我终于从绝望中走出来,半年多之后,灿菲第一次联系我,聊了聊学校的事情,然后继续了无音讯。我状态在慢慢恢复,也准备着复学,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还没来得及踏进大学的校门,就直接被我给娶回了家,有没有后悔?”

  流言也不想隐瞒,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诚实一点儿好了。

  “刚开始很后悔,还怪你来着,觉得你肯定是眼瞎了,不然怎么会看上我。”

  “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想趁机侵吞金氏?”

  流言呵呵笑了,祁摄说的话根本就是在逗她玩儿吧。

  “想侵吞金氏的话,还那么费劲儿的叫我如何管理一家上市公司?就算你想侵吞金氏,拜托耶,真当我不知道您祁摄的大名呀,那时候金氏摇摇欲坠的,多一根稻草就直接垮了,就算是想要得到金氏,你也没必要犯得着亲自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吧?多不划算,你这么精明的一个商人,是不会做赔本买卖的对不对啊?”

  “还算是孺子可教,那时候我还真的是没必要。所以呢,你现在相信了是真心娶你的吗?”

  “我不相信也不行啊,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面揣着呢!”

  两人聊着聊着,走到了绑着红布条的大树边,上次和祁摄过来的时候气氛不是很好,这一次两人手牵着手,流言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平静感。

  “如果这次的坎过不去,我真的被弄进去了,你一定要等我出来,你要是不等我出来的话,你要是喜欢上别人的话,我!”

  “你怎么样?”

  “我就在牢里面的角落里,画个圈圈诅咒你!”

  “好啊,到时候记得诅咒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流言莫名其妙被撩了一下,脸蛋红红的,祁摄揽住了她的肩膀,流言往树顶上看去,那里竟然停着一只小鸟,扑楞着翅膀。

  这么晚了还不睡,看来也不是只有人类才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流言顺势搂住了祁摄的腰,原本只能堪堪触到的指尖,现在两根手指指尖竟然能够缠到一起了。

  祁摄瘦了,流言在心里打定主意了,等回去之后好好炖一回鸡汤给祁摄补补身体,作为祁摄的妻子,貌似还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做一顿好吃的给他,流言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还真的是难为祁摄能够忍她到现在。

  还有灿菲的事情,只要灿菲还能有自己的决定权,并不是被人控制的话,那么她就一定能把人约出来。

  “祁摄,你帮我联系一下灿菲的主治医生吧,或者是医院里能够接触到林灿菲的任何人,帮我传句话。就说,那双带血的白球鞋,她还要不要了。”

  面目肃然的流言让祁摄没来由的心慌,这双带血的白球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又是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过去。

  “这件事情,原本我不打算再提起的。你应该还记得人们口耳相传中,对我的指控中,有一桩很难不吸引人眼球的事情吧。”流言回想起来:“还记得吗,是你帮我找到了证据,让我免于蹲监狱的刑罚。”

  流言把自己的脑袋在祁摄的怀里抬起来,认真的,一言一语的。

  “传言说,我曾经拿刀捅过人,还因此进了监狱,差点蹲牢房,如果不是我爷爷的全力捞人,我早就被关进去了。”流言无奈的笑了笑:“不仅仅是你的证据,还有我爷爷补偿了一大笔钱,才把那件事压下去,而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个人想要欺负灿菲,我没办法,为了保护灿菲才捅人的。然后我让灿菲回家,自己一个人把所有事情扛下来。灿菲一直是很乖的,而且她在林家的情况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的妈妈一心想将她培养成最好的女儿,一旦这件事被爆出来,她的名声毁了,她的前途也就毁了。但是我不同,反正我的风评本来就不好,就不在乎是不是要再多加一件。而且,我是我爷爷唯一的亲生孙女儿,我爷爷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

  祁摄的瞳孔漆黑如墨,带着些许的悲悯:“如果,她并不领你这份情,或者她根本没有将你当成朋友,这一次的指控,并不是她受了别人的威胁,而是她自己的计划呢?”祁摄不忍心再说下去,问这个小丫头,你该怎么办?

  太残忍,被背叛,对方孩纸最亲密的好友,祁摄希望流言能够理性面对,却也安安地希望,如果这一次是他们所有人都误会了林灿菲,那就好了。

  “如果真的是真的……”沉默后,流言毅然决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如果真是灿菲故意说出那番话,指责我将她从旋梯上退了下去,我不会容忍的。祁先生,如果猜想是真的,那么,无论她有什么理由,我都会要让她为背叛我付出代价。”

  祁摄心疼的将眼前这个故作镇定和坚强的小丫头搂紧了些,晚风开始变凉,两人都穿的薄了些,祁摄搓着流言的小脸颊,挤出一抹笑容,希望能感染她一点。

  “我陪着你。”

  ……

继续阅读:第七十一章:决战前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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