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林家大宅子里面,林灿烈翘着二郎腿,冷冷地盯着真被几个壮汉围在门外进不来的林灿菲身上。
“林灿烈,这是我家,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进家门!”
林灿烈冷笑了一声:“我将拿起法律武器,保护我的基本生存权利,哪怕对方是比我更有权势更有背景,我也不怕!正义会迟到,却终究不会缺席,我的心里默默期盼着,法律能够给我一个公道。”
话落,眼见着林灿菲脸色白了白,林灿烈才又继续道:“口才真好啊,林灿菲小姐。就您这份口才,总统竞选不找您去撰写稿子,都埋没委屈了您这位人才啊!”
“林灿烈,你最好赶紧的让这些人离开,不然后果你可能会后悔的!”
“哦,是吗?后悔啊?”林灿烈丢了一个不屑的白眼给林灿菲,将受中国削苹果的尖刀举起来,在空中晃了晃。
“你说,我现在把这把刀插进你的心脏,然后这么多人证在场,都能证明我正在乖乖地削苹果呢,你冲过来抢刀子,喊着要杀我,然后自己跌倒,就那么巧,刀子插进了你的心脏,你那颗黑到极致令人作呕的心,就那么死了。哈哈哈!林灿菲,你说,我会不会坐牢呢?”
林灿菲盯着林灿烈,咬牙切齿道:“林灿烈,杀人是犯法的!”
“是吗?我是法盲,不好意思,那么,如果我不想犯下杀人罪行的话,就更不可能让你进来了,这是会犯法的呀?林大律师,我不知道你出去了一趟回来,什么时候还兼职维持人间正义的天使了呀!不过,你既然都是天使了,那就为我这个凡夫俗子想想,别进来了,免得我杀性大发,把天使给送回老家就不好了。”
林灿烈的嘴炮技能一直是满点的,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多少人包括一直觉得自己牙尖嘴利的流言,都是败在林灿烈笔直的西装裤下,从此在吵架这一栏上,连腰都抬不起来。
更别说现在,这位从小接受了贵族淑女教育的大家闺秀,林灿菲怒而指向林灿烈:“你!林灿烈,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林灿烈从沙发上起来,迈着T台模特标准的猫步,走到林灿菲身边,指尖挑起了林灿菲的下巴,名明亮的眸子里全部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对言言做的那些事情,不过分?她对你的好,就差把自己的心挖给你了,每次你一有事,冲在最前面的除了她还有谁?你摸着你的良心看看,言言会是那种无缘无故把人推下楼梯的人吗?”
林灿菲挑起嘴角,反击道:“谁说不会?只要一个理由,一个足够让人失去理智的理由,她就一定会犯错,人的情绪真的是最不确定的因素之一了,它来的快去的快,没有规律可循,然而出现后,往往会给周围的人带去灾难!林灿烈,你凭什么认定她就一定是纯洁的生母,光芒普照大地了?”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言言是圣母,既纯洁又无暇。林灿菲,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和你合得来吧。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沾,但是根本没人把你放在眼里的日子啊,过的爽吗?”
“我爽不爽,关你什么事情?林灿烈我问你,你呢,当了十几年的备胎,现在还是备胎,又是什么感觉呢?想不想出书啊?我认识好几家出版社的编辑,可以让他们给你留几版封面,让你塑造一下你悲情男二号备胎到老的命运,好不好啊?”
备胎这件事情就是林灿烈的死穴,但是经由林灿菲带着满满敌意说出来的时候,他又觉得没什么了,不就是备胎,他以备胎为荣。
保镖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使劲儿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这就是豪门秘辛啊,感觉自己知道了太多事情不会有好结局的呢,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啊,知道越多死的越快!保镖们快哭了,架在霸道女王和霸道少董中间的自己,好为难,好不知所措!
“这栋宅子从古至今,从里到外没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砖一瓦都是我林家的先人祖辈一点一点存积起,和你有什么关系?”
门外停下了一辆车,一身贵妇装扮的林汾风风火火的进来,带来的人一把将林灿菲身边的保镖推开,冲到林灿烈面前怒气腾腾指着林灿烈就开始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着我的女儿?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就你这样还妄想和我们斗?笑死人了!”
林灿烈不想和林汾吵架,直接究极变化成泼妇的林汾用满点的嘴炮技能收拾起来是在是太费劲儿了!林灿烈起身正准备上楼,却被林汾一把抓住了胳膊,也不知道个子小小的林汾是如何使出那么大力气的,林灿烈被拉了一下,惯性作用下往后倒去,下意识顿住和转身的时候,一个巴掌声清晰无比地响彻了整个林家大宅子的客厅。
“啪!”
保镖的虎背熊腰抖了抖,在老板被打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应该是冲上去保护老板,保镖看愣了,愣在当场,完完全全的脑子一片空白,好久之后,离林灿烈最近的那个保镖才冲上前去,张开粗壮有力的手臂将林灿烈护在身后。
林灿烈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腥味儿,精雕细琢的面容下,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很好。林总,我对你的忍耐度,从今天开始降为负数,希望林女士能够好自为之。”
随即,林灿烈看向保镖:“给我把人赶出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敢踏进这里一步,就给我报警,就说私闯民宅,还有顺便把记者朋友们也给我叫过来,你们不是很喜欢表演吗?那我就给你们布置好舞台,找好观众,请你们尽情表演,带着恶心的面具演到死的那一天为止!”
……
随着林灿烈的上楼,林灿烈带过来的那几个保镖还真的是直接一人一边地架着林汾和林灿菲两个人往大门外面走,完全不顾及母女两人的尖叫。
眼见着真的要被带出林家大宅子,林汾奋力甩开了制住了她的壮汉,却只能是站在门口,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打给谁,似乎打给谁都是不对的,她林汾的面子和里子,绝对不能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已经被晾在一边的林灿菲此时倒是显得冷静了些,从门口斜斜地往最西边的小楼二楼看去,窗帘后面隐约站着一个人,映在窗帘上的身影高大。
林灿菲知道那是林灿烈,他就在后面,想要看着自己是如何输掉这场复仇游戏的。
可是,她不怕,输或者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摊浑水,她一定要把金流言脱下来,最好是能够摁在浑水里面,直接将她溺死!
林灿菲直直望向那道人影,挑衅地举起了中指,用口型无声道:“我不会撤诉的!证据确凿,义演上面的几百双眼睛都是我的证人,五天之后开庭,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杀人理由!”
……
盛夏时节,连风都是热的,拂过脸庞,带来温和的触感,像情人,温柔抚摸着你的肌肤,安抚着你躁动的心绪。
林灿菲将目光收回,脑中的计划越发清晰起来。
打击一个人,最厉害的是做什么呢?
毁掉他或者她最爱的最在乎的,那就成了。
林灿菲和流言一起长大,深深知道流言内心渴望的究竟是什么;而至于陆域和林灿烈,毁掉纯洁如白雪的金流言,一定是他们变疯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