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酒店,是游弋的酒店。我们的订婚典礼也选在这里。
所有的一切,安良都定制了最好的,按照最高规格来的。公司里的人都过来捧场。
肖阳雷若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公司里乌泱泱挤了一大堂的女人们,是冲着安良来的。
安良这天特别高兴,和每个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安良妈妈看安良这么高兴,即使再不满意我这个曾经丑闻满身的人,也只能被迫接受。所以也笑得特别开心。和安良一起接待宾客。
我看了很长时间,游弋都没到场,我们确实有邀请他。反倒是杨子黎不请自来。
“是我带子黎来的,她一个人整天在家闷着,真怕把她闷出毛病来,你们不会介意吧。”
我摇摇头,微笑看杨子黎。安良不能释怀,冷笑一下,“她这种人,闷出毛病来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找了半天肖阳不在,刚才还看见拿着红酒晃晃悠悠来着,转眼人就没了。
没来得及和安良说,我到处跑去找肖阳。
酒店本来就大的很,加上各种小花园儿和空中花园儿,没有一个小时根本白搭。
顺着走廊的方向问,服务生说刚才好像看见我说的那个人经过,应该是去了空中花园儿了。在顶楼、
想都没想,我就按下电梯去了顶楼。
到处找,没找到肖阳。因为上面全是各种植物、
后来在一大片芭蕉叶后面看到他正在捣鼓什么东西,看起来就不像在做什么好事儿。
“需要帮忙么。”我问,。
肖阳没抬头,但动作迟缓,他应该知道是我。
“我需要把这个酒店给烧了,要是能帮忙的话,就当没看见吧。”
我从他手里夺过自制的炸弹,这个大块头,要是交到警察局里去,准保蹲个几年。
“东西就当我没见过,你人跟着下来。”我用衣服将那个炸弹包包好。
肖阳劈手过来你夺炸药包,推了我一下,我磕在后面花盆上,
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手臂着实晃了一下。
他手里拿着那坨东西,看着我,没动。
皱眉,冷静的和平时的嬉皮笑脸不同,“你赶紧回去吧,我有我要完成的事儿。”
我笑笑,站起来,重新将那包东西包在怀里。
“现在的年轻人,真特么的爱玩儿火。”
我不管肖阳有没有跟过来,也没有想过,他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炸药包,是不是他会趁我走在前面的时候,偷袭我后脑。
只相信一个事实。
肖阳就是一刚毕业不久的孩子,心地没这么坏。他和白行不是一路人。
我刚要去坐电梯,被上来的人堵在电梯门口。此人来者不善。
“呦呵,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和那个叫什么安良的冤大头警察在一块的么、。”
我笑笑,抱紧我怀里这家伙,“现在安良已经不是警察了。”
白行转转手脖子上的腕表,拧拧脖子,一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儿。
一步步紧逼过来,我只有后退。
“老子不管他丫是不是警察,也不管你那个该死的游弋在不在,老子这段时间被这两个孙子害的特别惨,老子要全找补回来。”
“你想怎么样?”
“我想他们都死。”
疯了,彻底疯了,自己死不算完,还要拉着这么多人去陪葬。
“白行,咱俩的事儿,我陪你单练,让下面儿这些人跟你丫一块儿死,人家犯不着。”
本来我想吓唬吓唬白行,自打范莫苏被打的昏迷不醒之后,白行应该特别惜命,毕竟他还要留着小命儿去照顾范莫苏。
没想到,白行根本不吃这套,拿出穷凶极恶那一套,腥红眼睛看我。一步步继续紧逼。
肖阳打后面儿轻轻推了我一下,我后背上的汗都冒出来。
这就是我们初中的时候老师常讲的腹背受敌。
我死死抱住怀里炸药包,白行拼命的夺。
“肖阳你特么的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按住这个疯娘们儿。”
我没看到肖阳的表情,我只知道,肖阳压根儿没动我一下。
“我说表哥,你只说让我给你放炸药包,可没说今天还有别的任务···”
“少特么的废话,不就是想要钱么。老子名下的钱都给你丫。给老子按住这疯娘们儿。”
我被用力一按,手松了力,炸药包最终还是被白行给夺走。
这家伙笑得丧心病狂。大拇指覆盖在按钮上。
“今天你们都要给我的范莫苏陪葬。”
陪葬?
范莫苏死了。
白行失心疯一样哈哈大笑,然后流泪边红着眼睛,死命看我。血泪控诉。
“要不是你指使人来害我们家范莫苏的话,我会现在这样么,我特么的都求你饶过我们了,你还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我楞了一下,看来范莫苏是真死了。但这不关我的事儿,我是想对付他,这不是一直没得手么。
“白行你冷静一点儿,我可没让人动你的范莫苏,我这段时间一直忙活自己的事情。”
他要是再这么激动下去,没准儿就真按了。
我可不想死在自己的订婚仪式上。
“哈哈哈。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说这种谎有意思么?嗯?那些害死范莫苏的人说过,就是你沈央,派人来的。”
肖阳一直双手不插兜冷冷的笑着,就好像白行按下按钮,不会炸他一样、
“看来你这沈总得罪人还不少,又一次成功替人背锅、”
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杨子黎那趾高气扬的架势来。
“你先别冲动,冤有头债有主。真事儿真跟我没关系、”
我怂了。现在没人能帮我,只能尽力的解释解释。
“没用了。”白行说完大拇指往下按。
我扑过去抱住白行大腿,拼了命的摇晃。
终于炸药包落下来。不巧的是,砸到我腰上。
我没碰到,因为肖阳近水楼台了。
“行了哥,回去吧,你刚才看他那个怂样儿,绝对不是他。”
肖阳竟然破天荒的替我说话。
白行真的是疯了,冷冷咬牙,“肖阳你忘了,是谁给你娘掏钱治的病。”
肖阳笑得和白行如出一辙,“那是你姑姑,你尽点儿孝心不是挺好的么、”
白行急了,眼睛更加红,“卧槽你大爷的肖阳,你丫竟然叛变。”
肖阳冷笑着举着炸药包,。
我和白行的战争,突然演变成了白行和肖阳的。
直到安良上来前一刻,我抢了肖阳怀里的炸药包,抱在怀里。
安良将我扯到身后,没注意到我怀里还抱着东西。
“你们两个真特么的疯了。敢在这个地方撒野。”
后冲上来的保安特麻利儿的上去制服白行,肖阳反倒是无所谓的笑着,等着保安抓自己。
眼神一直看着我。
我往安良身后藏了藏。
这俩人被带走之后,安良特担心受怕的上下打量我一翻,各种问我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说我没事之后,安良抱着我。
其实我们中间有那个炸药包,安良是感觉出来的,但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动声色的。
“把这个东西给我,然后你跟他们下去。”安良声音特别温柔。
我很抱歉的看着安良,我说我不能下去,这一切都是我招来的祸患。
那些跟我安良一起上来的人,以为我们小两口是不是要干点儿什么有情趣的事儿,于是都纷纷下去了。
就剩我俩。
“我跟你订婚,就是想娶你,一辈子好好照顾你,现在我都保不住你的命,还算什么男人。“
我死死抱住安良,不愿撒手,他越是对我这么好,我越是感觉自己欠他的很多、
“不要,我还是要和你一起死。”
我抽搭抽搭鼻子。
安良看的都心疼,一直给我抹眼泪,轻声微笑着说别哭了。别哭了。
我和安良说了很多我要是这辈子不能嫁给他,就下辈子一定嫁给他的话,我甚至还把我们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安良一直对我保持微笑,他说,根本不晓得那一刻是我们最后一眼,一定要给我留下个好印象。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煽情。”
我扭头,看见肖阳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雪糕,一脸看耍猴的表情看我。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去公安局了么。”
肖阳用雪糕棍悄悄桌子上的那块儿玻璃。
“我没犯什么罪,警察凭什么抓我啊。”
也是,我压根儿也没和任何人说过,肖阳刚才弄了一炸药包,要刚才真说了。他还能有那闲工夫出雪糕。
“我们楼上不欢迎你,快滚吧。”
安良讨厌肖阳,一看就能看出来,就和游弋讨厌安良一样。
肖阳不慌不忙吃掉最后一口雪糕,棍儿随意往地上一扔,确实够没素质的,手扶在后脑勺上,速度特慢走过来、
看我一眼、
“别看你们都不待见我,这都东西离了我,你们都玩儿不转。”
我眼看着那包炸药包就到了肖阳手里。肖阳拿着的手一点儿都不小心翼翼,甚至很粗鲁往地上一扔。
大拇指飞快按下红色按钮。
安良条件反射的用胳膊将我搂进怀里,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我心里当时就一想法,完了。我们要是见上帝了。
“得了。就一假炸药包,看你们平时一个个不都挺难耐的么,关键时候咋这么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