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怎么还墨迹,要迟到了,东西给我。我给你拿着。”
陈实拿着我行李箱,回头看我好几眼。
我想起昨天晚上甩的那一巴掌,心里虚的荒。
当然,这事儿我没跟陈实说。
矫情劲儿上来以后,我从后面搂住陈实的腰,陈实笑着拍拍我说,“再坚持坚持,等回来,一切都解决了。”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特别快。
感觉自己手上马上就要沾染鲜血。
一想到这儿,我就没有要抱陈实的心,只想一个人待会儿、
果然,在出租车上,我一个人坐在后排。
我想了很多,无非就是想许朗的不好,然后激起我的愤怒心。
到了机场,经理特着急的朝我招手。
“我的姑奶奶哎,你可算是来了,大家伙儿可都等着你呢。”
这倒是真的,基本上全都倒了。
“游董呢?”
有点儿心虚,打量一遍,都没看到游弋,当然只是随口一问。他永远不出现才好。
“那不是嘛,哎呦,先别管这个了,没有比你更晚到的就是了。”
经理扯着我走。我特舍不得看着陈实从我身边走掉。
登机找到座位、
经理先进去,我规矩坐他旁边儿。
眼珠一直在提溜找陈实。
却一眼看到正在用深沉审视目光看我的游弋。
有点慌张,立马转身儿看经理。
经理是个已婚男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儿,基本上洁身自好,跟女下属们都保持距离。
我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眯眼、
“咪会儿吧,还早呢。”
“好。”
这个办法好,只要闭上眼睛,想不看不睁眼不就得了。
“咱们两个换个座位吧,靠窗实在不爽!”
我睁眼,看经理一脑门儿的汗,终于明白怎么一上飞机就闭眼,敢情是这样啊。
换了座位,看外面的感觉还不错。
“那个游董,之前,有个女人,被关在厕所里,你知道么。”
我估摸着我的声音,他能听到。
但经理很长时间才回答。
“知道,那个女人啊,反正就是很可爱的类型,多少有些胆小怕事儿,人很好。”
难得在经理口中听到夸奖的话。虽然胆小这话不算什么褒奖。
“看来,不错。”
好奇,究竟长什么样儿,能让许朗这种冷脸笑成一朵花儿。
“叫什么啊。没准我认识呢。”
“知道的太多了。容易让人灭口,这个不懂么!”
我一愣,这语调,分明是•••••
惊恐急速扭头。
果然游弋就坐在我旁。瞪着大眼睛,一脸玩味儿的表情看我。
我慌乱的手足无措,生怕他记仇,一巴掌呼过来,尤其是这个舱里还有陈实。
经理坐在走廊另一边儿,斜后方,一直双手合十很抱歉的看我。
我扭头,继续看外面的风景。
游弋也安静下来。
就在我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许朗一句话把我给惊醒了。
“以后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儿,你少打听!”
不是什么商量的语气,纯粹是警告、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我心里一颤一颤的,但还是故作天不怕地不怕。
“我对你的事儿,半点儿都不感兴趣。”
“那样最好。”
表情变得更臭。
我赶紧扭头,他那种随时能将人捏死的表情,我最好还是别去招惹他。
六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我们终于踏上新加坡的国土、
很快就有车来接我们,现把我们送去酒店休息。
浮尔顿湾酒店是我们下榻的地方,但许朗没住进来。
听经理说他好像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我控制不住自己一直看酒店门口,心里有种隐隐的小期望,希望他能出现。
陈实钻进我房间,吓了我一跳。
之前我们说过,在新加坡一定要减少接触,尽量避嫌。
刚转头佯装要跟陈实发脾气。他亲上我嘴巴。
陈实的嘴巴特别柔软,这是我第一次亲,有种在吃果冻的感觉,细腻柔滑,简直是享受。
缠、绵,拥、抱,亲、吻。
情到深处,我解开陈实的衬衫扣子。
陈实眼神迷、离看我,嘴巴粉、嫩好看。
“陈实,我要••••。”
陈实笑起来唇珠好看到让人想咬上去。
手在我耳后摩擦,酥酥痒痒,身体上难受又舒服,说不上来的感觉、
“钱钱,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们一定要杀死游弋!”
我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一下,心脏又开始拧巴着疼起来。
陈实松开我,温暖过的地方慢慢变成凉意。
“如果,他侵犯了我呢,我还要继续么。”
我笑。笑得特阳光灿烂没有痛苦的看着陈实。
陈实皱眉,脸上全是纠结和折磨的表情。
“钱钱,你别这样,别紧张••••”陈实弯腰,要过来扶我。
我捂着疼到没知觉的心脏,往后退了几步。歇斯底里朝他叫喊,“你说,他要是真这样了,你到底怎么办!”
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我在逼陈实。我也知道陈实是为了我,才和我联合起来杀许朗,我真的害怕,什么都害怕。
陈实攒着拳头始终没回答。
客房敲门儿,他慌乱的躲在门口,示意我让客房服务赶紧走。
服务生走了之后,陈实只是用悲戚眼神儿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
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又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自然掉了几滴眼泪。
差不多两个小时候,天已经黑了,陈实给我打电话,说是许朗现在正在走廊里。
“所有的监控我都入侵屏蔽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靠近许朗。”
我把通话记录删掉,换了来之前,陈实给我准备好的包臀露半边胸的裙子。
走向许朗在的那个走廊。
游弋在走廊那头,西装革履的走过来,每一步都走的特别有气场。
我装作没看见游弋,径直往前走。
不动声色横跨一步,瞅准时机,撞上许朗胳膊。
游弋依旧很冷淡看我一眼。
我就势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一幅可怜兮兮疼死人的模样,努力挤了两滴眼泪,抬头看他。
他皱眉,很绅士弯腰,伸出一只手。
我心里早就呸了他几千遍,真特么的恶心,果真男的都吃这一套。
手指轻轻搭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足以让他有反应的力道。
“起来吧。”
扶起我。
我继续冲他含羞带放的笑着。
他就这样皱眉看我,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膀上。
“大晚上多穿点儿,最好不要瞎晃悠。”
说完就要走。
我真急了,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上去扯他胳膊,但手指已经搭在他西装外套上。
“怎么,需要我送你回去?!”
眉眼间露出一丝着道的表情,甚至勾起半边儿嘴唇,够邪魅。
“不用了,要是,你方便的话,我可以去你房间。”
我看他。
他松开扶着我的手,然后手伸到我身后。
一把将衣服扯下来,晃在我眼前,“看你这劲头,衣服根本不需要,早点儿回去睡吧!”
大步走了。
“游弋!”
我刚要喊,有一个声音跟我同步响起、
回头一看,是琉染。
穿的比我还要暴、露,烈焰红唇,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鳄鱼皮包包。
眼神复杂看我一眼,然后小步快跑,挎上许朗胳膊。
游弋看她的目光特深沉。
俩人当着我的面儿,吻了起来、
要是我不在的话,当场就干起来了吧。
浑身都是鸡皮疙瘩,辣眼睛。
我们的计划,只要是有任何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只能宣布告终。
我回了房间,将门重重摔上。
趴在床上,心里的无名火窜上来,真特么的替那个传说中被人关在厕所里的女人不值。
这么快就被一个艳俗的女人给取代掉。
当然,也不只怪琉染。游弋本来就是一披着人皮的渣男。日后要是下地狱的话,他一定会下油锅的!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敲门声,尖叫声,特别嘈杂。
跑到外面一看,我们这层几乎所有住户都在拼命的跑。
扯住一个人,那个人特不耐烦的说着火了,赶紧逃命吧。
逃命两个字实在太重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跟着他们一起跑。
楼下人特别多,叽叽喳喳,都在惊魂未定。
我站在广场小角落里,特别孤单,但四处都找了,找不见陈实、
“有没有见过陈实?”
“这个男人,有没有见过?!”
中文英文,所有语言都用了,还是没找到陈实。
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想着陈实被烟雾窒息的画面,心脏扯的疼。
不顾一切要冲进去救陈实。
却被前面的同事给架住了,但我急的实在没有理智,我求同事们赶紧进去救陈实,陈实还在里面。
“以浅你冷静一些,只是烟感报警器响了,不一定是火灾,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房间里抽烟了。”经理特为难的看我一眼。
我转过头看见游弋搂着琉染,一脸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表情看我。
我正要挣扎开那两个同事,他们特为难的说是游董的吩咐,不让我进去。
我特么简直要疯了。
得亏又出来两个新加坡人跟我说好像刚才逃跑的时候见过照片儿上这个人。
他们往角落的位置,我想快点儿知道陈实的消息,追着他们问、
他们特别不耐烦,说该讲的都和我讲了,别的就不知道了。
我还是不甘心,好歹得告诉我是在那一层见过陈实的吧,这样我也有机会去救。
等我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黑漆漆。压根儿没人、
马路牙子上,停着一辆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