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过是在她耳旁说了几句她便按耐不住了。”
果然如此，我正想呢二姨太不可能来找锦笙的，而且锦笙那天也没有做什么太过于明显的事，吴督军对此也不回应，她不可能这么快下手的，除非有人在旁边说了什么。能在二姨太身边煽风点火的除了宋宁玉也没有别人了，因为除了他的话，二姨太根本不可能相信，虽说不是谁都不信，但也不是谁都信。但宋宁玉就不一样了，他是吴督军身边的红人，对吴督军甚是了解，单是这一层关系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你是故意让二姨太去找锦笙的麻烦？之后遇到锦笙也是你设计的？”
“对，”宋宁玉虽然为人狠毒，但他很坦然，只要是他做的他都会承认。“我只是说锦笙有意勾引吴督军，是她自己按耐不住去找了她。
之后的事可以说是我安排的，也不是。我只是站在那里等着而已。”
是了，那的确是厢房出府的必经之路，哪怕宋宁玉不做些手脚依然能等到锦笙。
不过我倒是好奇宋宁玉与二姨太说了什么。只是这话我问不得，宋宁玉不喜欢别人多干涉他，尽管我问什么他都会回答，但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时，突然有一个副将模样的人走进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在宋宁玉耳旁低语了几句，他挥手让他下去，而后才与我道，“说曹操曹操到。”
“二姨太来了？”我反问了一句，心里只觉好笑，这个二姨太怕是又觉得自己身份不保了吧。
“是，我去里面躲躲。”说着宋宁玉转身进了里间。
而我还是坐在那里，等着二姨太的造访。
等了半刻钟才见一身水红旗袍的女子缓缓走进。
我只作没瞧见她，吃着宋宁玉带来的点心哼着曲子，她也是不客气，径直走了进来，站在我面前不言不语。
我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她时故作一惊。
“二姨太是吗？请坐。”说着，我指了指方才宋宁玉坐过的地方。
她没说话，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她一身紧身旗袍裁剪得恰到好处，着装淡雅，却有几分出尘气质，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没想到名满京城的燕不归竟然是你。”她这般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震惊，怕是在来之前已经将我了解透彻了。
她之前是见过我的，就在那次堂会上，那次来找锦笙时。她以为我只是一个配角，却没想到我就是消失了十年的燕不归。
“燕不归不过是一个虚名。”我笑着看她，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不过生活在大宅子里，没有点本事是不可能的，只是怕她太狠。
“是了，只是这个虚名的名头未免太大，竟压了青楼花魁的花名。”她也笑，笑容明媚，却含有深意，眼中的嘲讽说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她不过是想要惹怒我罢了，才将我与青楼妓女相提并论，告诉我我不过和那些妓女一样，一个供人消遣的玩物罢了。
她在我对面坐下，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