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倒是没有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犹豫地回答道:“就算是安全也只是暂时的,等到新的血液完全被唐媛媛本身的灵力同化了,那就……”
“我不认为她一个完全没有修炼过的凡人可以把坤德的血液同化了。”苏牧醇耸了耸肩。
“你说坤德?”西王母听见了熟悉的名字,一瞬间有一点点激动,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着思考:“以坤德的修为,普通的凡人要是想要同化她的血液,至少也需要上千年。”
“那就不用担心了。”苏牧醇摆了摆手,大大咧咧的、放放心心的说到:“上千年,到了那个时候唐媛媛早就变成骨灰了。”
“你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好?”西王母对苏牧醇的话感觉很不舒服。
“确实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是实话。”苏牧醇强调道。
“但是现在一切都是推测,万一那个什么天命所定的人特别呢?所以你以后要小心,她们五个也要格外小心,万一……”西王母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万一再次出现唐媛媛那样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苏牧醇点了点头,这个事情确实比较糟心。
“而且,第一次我们能挡得住,第二次就不一定了,按照桃花劫反馈给我的,你和陈秋雨好像联系比较紧密,相互之间会有感应?对不对?”
“对!”苏牧醇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这件事情,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西王母笑了笑,反问道:“试想一下,如果上次被抓的不是唐媛媛而是……那你可能根本来不及救她,就倒在了去救她的路上了……她失血过多的时候,你应该也会反应比较大……”
“确实,上次她被绑架的时候,她没怎么受伤,我都差点儿疼晕过去。”苏牧醇只是随意的回忆了一下过去,就清醒地发现未来的日子一定很糟心。
西王母点了点头,摊了摊手,说道:“所以说,你的未来,一定会很辛苦,而且还非常有可能会连带着你的女人们一起受苦,所以,你干脆直接死了吧,我求你了……你主动一点儿效果会更好的,真的,我没骗你……”
苏牧醇哭笑不得的看着西王母那两眼冒星星的期盼神情,问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就和市场上做销售的人一样呢?人家推荐产品的时候也是你这个表情。”
“额……”西王母眨了眨眼睛,问道:“做销售的人是什么?”
“没什么,你别放在心上,是我多嘴了。”苏牧醇笑着敷衍了过去,而后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人睡了一千年,昨天才刚刚起来,可能还傻呵呵的以为出门需要坐马车呢。
“好吧!”西王母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了。自从知道自己也是苏牧醇桃花劫里面的一环以后,西王母对苏牧醇的态度就变化了很多,开始好声好气的说话了,开始变得温柔不再咄咄逼人了,开始……不希望苏牧醇死了。
但是将七情六欲封闭已久的西王母完全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所体会过的情感其实也只有和百里安的亲情,其他的,根本没有过。所以西王母自觉的把这种感觉归纳成了长久不见人,突然间有个人在身边的欣喜之情。
“你真的不打算去死一死吗?”西王母在收回了自己已经飘了老远的神思以后,看着苏牧醇,眼巴巴地问道。
“我死了谁对你负责任?”苏牧醇弯着一个很无奈的半月眼看着西王母,幽幽的问道。
“我现在不需要你负责任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死一死了?”西王母驳回了苏牧醇的理由,接着追问。
“那你说我死了谁给你疗伤?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其实伤的很严重?”苏牧醇嬉笑着问道,紧盯着西王母阴晴变化不断的眼神。
“没什么,我也学过医术的,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用你操心的……”西王母再次把苏牧醇的理由驳了回去,殷切的问道:“现在呢?可以了吗?”
“不可以,老子他妈不想死……”苏牧醇一拍桌子,吼道。苏牧醇觉得自己再这样和眼前这个完全不讲道理、一味就想让自己死的女人纠缠下去,一定会气死的,为了保命,还是先发制人的比较好。
西王母被苏牧醇吓到了,自己往身后的枕头堆里面缩了缩,抱着被子不说话了,嘟着小嘴好像还是受了委屈的样子,毕竟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别人大吼大叫的,心情不好。
苏牧醇一看西王母这委屈可怜样,就和黛玉妹妹似的,瞬间就心软了,甚至都忘了眼前的,其实是一个指点江山十几万年的人。
“我不是冲你发火,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那个……”苏牧醇开始温柔的哄,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他真的就是冲西王母发的火。“我……我就是被这么多事情吵得有点儿头大,你别放在心上,我……”
“好啦,我理解,你不用解释了。”西王母嘟了嘟嘴说道,算是放过苏牧醇了。
苏牧醇如获大赦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把身体瘫在椅背上,脑袋里面空空的,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空气突然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当中,两个人都不说话,各怀心事。
片刻后,西王母打破了这阵尴尬的安静:“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们?”苏牧醇揪住了这个字眼,笑着问:“你的这个意思是,你打算和我统一战线了?”
“那我还有什么别动路可以走吗?”西王母反问道:“神族都毁得差不多了,我连公文都不需要看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不打算杀了我了?”苏牧醇挑着眉头问道。
西王母摇了摇头:“看样子我也杀不了,换别的办法吧,也许……最后你不用死呢!”
“有这种可能吗?”苏牧醇苦笑着问道。
“我们可以想办法,要是没有那种可能,你早死几天和晚死几天又有什么区别?”西王母很认真的说道,她放弃了辛苦布置了一千年、而且是最便捷的办法,也希望苏牧醇可以打起精神来应对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