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迷迷糊糊的打了半个小时盹的陈秋雨在睁开眼以后,就看见自己身边的男人一手搂着自己的肩膀,一手垫在脑袋下面枕着,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上的装饰纹路,不知道脑子里面又在想些什么。
苏牧醇这才发现陈秋雨醒过来了,扭头爱怜的吻了吻怀中小女人的头发,随便的回了一句:“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秋雨面对苏牧醇这种遇见事情以后一不行动二不说话就这样干憋着的态度一直都很不喜欢,总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有什么打算,总是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自己一个人把事情解决了。
很多时候苏牧醇都是自己在外面把那一堆烂事情解决好,当然十次里面总有那么两三次会发生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偶尔身上挂点儿彩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但是苏牧醇总是一声不吭的就把事情办完了,身上的挂的那点儿彩自己也在外面处理好了,实在处理不好的,直接遮住,反正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至于回来以后,苏牧醇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什么事情解决了,只有在有人缠着问的时候才会仔细地讲述一些细节,没有人问那就过去了。
至于身上那些半遮半掩的伤痕,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只有少有的几次一个不小心被陈秋雨发现了,才能逼问出一些被可以掩藏的细节,这还是得陈秋雨连哭带闹加上不高兴才能知道的消息。
陈秋雨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之前几次苏牧醇突然间很正经的做了几天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让陈秋雨明显的感觉不对劲,这才被发现的事情,不自觉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牧醇在那一声奇怪的“哎……”之后特别奇怪的扭头看着陈秋雨,问道:“这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发生什么事情?还不是你!”陈秋雨嘟着小嘴在苏牧醇胸前很认真的画着小圈。
苏牧醇笑着抓住那只淘气不听话的小手,笑着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段时间可是没有惹你生气,别随随便便给我安罪名。”
“明明就是你,总是害人家担心,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陈秋雨很不满的瘪了瘪嘴,扭头翻了个身不理苏牧醇了。
苏牧醇不明所以的就这样看着陈秋雨生气不理自己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个动作哪一句话惹得身边的小东西不高兴了。
苏牧醇伸手环上陈秋雨的腰,把头凑到陈秋雨脸旁边,小声的问道:“宝贝,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改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陈秋雨听见苏牧醇这样轻声细语的哄自己,心情好了不少,但是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倒是让苏牧醇更加着急了。
“秋雨,乖,你不理我也可以,但是你别压着那边的肩膀,伤还没有好呢!”
苏牧醇说完也不管陈秋雨有没有答应,直接把陈秋雨的身体翻了一番,不让她这样压着肩膀上的伤口。
低头一看就对上小女人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表情,苏牧醇瞬间就心软了,趴在旁边的枕头上耐心的问道:“小家伙,好好的怎么就说生气就生气了?想起来什么事情了?”
陈秋雨嘟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苏牧醇一直本着她们是女人这些神神鬼鬼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较好的原则,很多事情都不会主动和陈秋雨说,有些事情则是陈秋雨问都问不出来。
比如说之前那几次偶然的挂彩经历,陈秋雨问到最后,也只是知道在和人打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挨了几下,不严重,而到底是喝和什么人发生了冲突,因为什么发生冲突,陈秋雨一无所知。
而且苏牧醇在每一次解释到最后的时候一般还要加一句很无所谓的表达:“打架的时候难免有肢体接触,有点儿伤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说了你也不会放在心上,那还问什么问?”陈秋雨嘟着嘴抱怨道。
苏牧醇一愣,具体不知道陈秋雨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明显感觉自己好像以前做的什么事情让眼前的小女人不高兴了,他很热情的凑过去问道:“你告诉我,我改,我会改的,我会放在心上的……”
既然苏牧醇都这样放话了,陈秋雨就本着试一试的态度支着脑袋把心里面的话全说了。
苏牧醇听完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神,他一直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情打一架就结束了,结束了就过去了,过去了就不用再思考了,没想到自己那些根本不算事情的小伤都能让陈秋雨纠结成这样,女人啊,要不说是水做的,就是心软,想得多。
“你看,你又不放在心上,干嘛要问人家!”陈秋雨看见苏牧醇半天也没有反应,以为他又听到半路走神了。
“不是,我在想你说的话。”苏牧醇把陈秋雨揽进了怀里面,低头问:“你一直都很在意这样的事情吗?”
“我真的很在意。”陈秋雨很认真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苏牧醇的眼睛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我其实是有感觉的?”
陈秋雨明显的在苏牧醇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波动,然后就听见苏牧醇语气里面带着惊奇问自己:“你有感觉?什么感觉?”
陈秋雨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其实也不是很明显,但是在你受伤回来之前的那几个小时,我总是很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定,而且身体不舒服,感觉好像憋着一起喘不上来!”
陈秋雨就这样看着苏牧醇愣了愣,然后等着苏牧醇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苏牧醇说什么,却只是看见苏牧醇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然后唇舌相绕,编织出一个深情的深吻。
在陈秋雨被苏牧醇吻得小脸通红的时候,苏牧醇总算是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