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在别人的地盘上也敢撒野?”那人不高兴了,指着苏牧醇的鼻子就骂。
“王亚,你对客人尊重一点儿。”赵天泽吼道。
“哎呦,您现在厉害了,您不在这儿干活了都成了尊贵的客人了,还要我们伺候是不是?”王亚没好气的讽刺了一句。
苏牧醇瞥了王亚一眼,笑着扯了扯赵天泽:“宝贝徒弟,你别和他计较,他大概是心里面觉得苦,所以才嘴上逞逞能发泄发泄!”
赵天泽一愣:“他为什么心里面觉得苦?”
“我哪里苦了?你了解我么你就胡说八道?”王亚不干了,大声吵嚷了起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苏牧醇唉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小时候的事情那都是过去式了,人那,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苏牧醇这一席话说得语重心长,但是听的人都云里雾里的,王亚听懂了,但是他不承认。
“谁知道你唧唧歪歪的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话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在这儿和我吵闹?”
苏牧醇听了王亚的讽刺,淡然的笑了笑:“我也就是酒后的醉话,你要不是心虚,何必和我计较这些事情?”
“你他妈说谁心虚了?”王亚猛地一拍桌子,杯子里面的酒水都洒出来大半。
赵天泽正要发作,被苏牧醇拉住了:“说你呢,既然你态度这么恶劣,那我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苏牧醇一番讲述,把王亚小时候被神鬼道士掳走做药引子的事情说了大半,那药本就用作怪异法术,所以药引并不是人肉也不是人血,而是幼童的精元,一个还没长成的小孩子每天三次被那样折腾,不烙下病根根本说不通。
“你……”王亚气得脸通红,这人居然大庭广众下说他那方面不行,太侮辱人了。
苏牧醇笑笑:“你本是个好孩子,可惜就是小时候受的苦太多了,却又没有地方哭诉,大家还都看不起你,所以你才变得这样子乖张狠辣,也是可怜孩子。”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我又没有求你……”
“我看你本性不坏,原本想给你个方法让你根治这个毛病,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算了,就当是我这个老医师多管闲事吧!”苏牧醇说着摇了摇手里面的酒杯。
“呵呵……”王亚嗤笑了一声:“既然话都说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看你这样子,也就是个半吊子道士,怎么可能治了我的病。”
赵天泽拉了拉王亚的手:“我师傅挺厉害的,你可以试试!”
王亚一把甩开赵天泽:“厉害?还是你师父?他要是厉害就不会收你这样的徒弟!”
赵天泽瘪了瘪嘴,不好再说话。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和王亚说:“小伙子,这人好像是之前给我们治疗食物中毒的苏医生,他的医术不错。”
王亚一惊,看着苏牧醇的样子,嗤笑着摆了摆手:“不可能,哪有医生穿成道士样子的?”
另一个人又说道:“确实是,当时我们去看病,苏医生就穿的这个样子,我还专门问了问医院的小护士们,人家说这苏医生可有个性呢,但是医术是一顶一的厉害。”
王亚听了周围人的一大堆“闲言碎语”,也开始相信自己遇见救世主了,问苏牧醇:“你真有办法?”
苏牧醇笑笑:“有倒是有,但是给不给你就是我说了算。”
“医生不都是父母心吗?”王亚很不满地说道。
“你这个小伙子,年龄不大脾气不小,谁告诉你我是医生了,我只是会医术,不靠行医吃饭,所以别给我来这套。”
“我……”王亚被苏牧醇怼的没话说了,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讲道理的医生。
苏牧醇第数不清次遇到看不起自己的人,习惯了。
“算了,这种事情讲缘分,我和小伙子没有缘分,还是别纠缠了。”苏牧醇说完,拉着赵天泽就走了。
赵天泽在路上问苏牧醇:“师傅,你当真不打算帮帮他?”
苏牧醇摇了摇头:“不是我不帮他,是我帮不了他,他不相信我,治疗的方法就没有办法用,我就算主动帮他也没有用,保不住还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就更麻烦了。”
“师傅还说自己没有医者仁心,这不是满满的全是吗?”
苏牧醇上了赵天泽一个奇怪的小眼神:“你这是……开始追丽丽以后嘴巴甜了不少啊……”
一说到这件事情赵天泽就心里苦:“可是我嘴甜丽丽听不见……”
“放心啦,总有机会的!”
“师傅,我们是不是走反方向了?”赵天泽突然问。
苏牧醇也左右看了看:“我去,光顾着聊天了,返回去。”
于是师徒俩人原地打了个转。
回家需要再次经过酒吧,却在路过酒吧不远处听见有人打斗。
“你一个娘们,傲什么傲?看我不打死你?”
“妈的什么时候还钱?”
“卧槽你他妈还跟老子瞪眼?”
“……”
里面打打骂骂的,被欺负的那人好像很受气。
“师傅怎么办?管不管?”赵天泽问道。
苏牧醇点点头,把赵天泽扔了出去。
“我擦,又来这招?”赵天泽仰天一声咒骂,参与到了激烈的大战当中。
好在苏牧醇这个师傅还算是尽职尽责,赵天泽现在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身上挂了彩,但总比第一次拜师那天被打的体无完肤来得好得多。
欺负人的人都走了,留下了被欺负的人蜷缩在地上。
赵天泽过去拉他才发现这人正是王亚:“王亚?你怎么?”
赵天泽以为被欺负的是个姑娘,还想着为什么一个姑娘被小混混大骂都不知道喊人的,原来是王亚,难怪有人叫他娘们。
“他已经被打的快晕过去了,你和他说话也没设么用,先带他回去吧!”苏牧醇吩咐道。
赵天泽点了点头,把王亚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苏牧醇帮王亚治疗了一下外伤,就走了。
赵天泽一脸无语:“干嘛留下他和一个死对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