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醇刚到了指定地点,就看见前面就和赶集一样围着一群人。
“你们这是什么医院啊?我儿子病成这样,你们居然说没病?”说话人声音尖细,略显苍老,应该是“患者”的母亲。
“赶紧给我们开药,不然我们就告你们去。”另一个尖细的声音。
“可是他真的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也没有任何不适症状,身体十分健康,真的不需要治疗。”医生在旁边一次又一次的解释。
“胡说八道,你是什么医生啊,你眼睛瞎了吗?我儿子脸色那么憔悴,怎么可能没有病呢?”母亲口口声声都是自己的儿子病得很厉害。
苏牧醇往病房里面一看,床上坐着一个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小伙子,根本没有一丝病人该有的模样。
“这不就是找事儿吗?”
“哪有明明没病非说自己有病的啊?”
“估计是脑子有病吧。”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和议论声引起了“病人”母亲的愤怒:“谁脑子有病啊?你们说谁呢?一群小姑娘不要背后嚼人家舌根好不好?”
话一出,围观的人议论声更加大了。
“你们……”“病人”母亲气急败坏的指着周围的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我肚子疼……”“病人”的呻吟声从病房里面传来,佯装的十分痛苦,苏牧醇在外面听着直想笑,这人的演技也太水了吧?
“病人”母亲听到自己儿子痛苦的声音,着急的跑回了病房:“哎呦,我的宝贝儿子呀,你这是怎么了?”
苏牧醇走到刚才说话的一声旁边,问:“我说,人家都肚子疼了,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啊?不进去看看?”
“你谁啊……”医生先顶了一句才扭头,一看是苏牧醇,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苏医生,您回来了?好久没见您了……”
赵天泽看着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毫不顾忌的给了个白眼。
“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苏牧醇指着病房里面吼塌房顶的母子俩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说:“苏医生,您是不知道,这人没毛病,什么检查都做过了,都正常,就是赖着不走,说自己有病不舒服,非要我们给开药,可是,我们这药怎么开啊……”
“你呀,人家现在不是肚子疼嘛?不去看看?”苏牧醇提点道。
一声摆了摆手,说:“苏医生你是不知道啊,这人啊,今天说肚子疼,昨天说腿疼,前天说头疼,在医院呆了这么几天,基本上身上是个地方都疼过了……”
“他蛋疼过了吗?”
“啊?”
苏牧醇开了个玩笑,直把医生逗得脸红:“苏医生,您说什么呢?”
看着医生这样子,苏牧醇更是受不住笑意:“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医生,怎么这种事情还害羞啊,真的是……”
医生被苏牧醇说得有点儿没面子,当即说:“苏医生啊,您别在这儿和我打嘴官司开玩笑,里面这群奇葩怎么解决啊?”
苏牧醇看着病房一眼,笑道:“这还不简单,看我的。”
苏牧醇一进去,就对着“病人”急切地说:“看来你这是气血攻心,很严重的,我来帮你看看。”
“哎,你是谁啊?”“病人”母亲见苏牧醇根本不像个医生,居然进来拉着自己儿子就说要给看病:“你这哪里像医生啊?谁让你进来的?”
苏牧醇皱眉,不高兴了,插着腰说:“是你让医生看病的,我进来了你又不愿意让我看,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是让医生看病,不是让你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棍看我儿子。”“病人”母亲毫不客气的指着苏牧醇的鼻子说道。
苏牧醇一笑,给旁边的一个小护士使了个眼色,小护士当即会意,说道:“您不知道吗?这位可是我们医院的特聘医师,医术高的不得了,连我们院长都佩服得很呢。”
刚刚的医生也接上话头夸了起来:“是啊,苏医生的医术可是出了名的,在整个楚州市都很有名,曾经一度有人慕名前来求诊,哪里是神棍呢?”
那一家人一听苏牧醇这么厉害,立刻两眼放光的把苏牧醇拉到了病床边:“哎呀,苏医生这么厉害啊,刚刚是我有眼无珠,您别介意,您快给我儿子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病啊?”
苏牧醇一笑:“我先把把脉。”
“啊?好!”
苏牧醇很仔细的切了脉,心里暗笑,什么毛病都没有,一家人还装得这么着急,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医生,怎么样啊?”“病人”母亲焦急地问。
苏牧醇皱眉:“这个……很严重啊……”
“啊?怎么回事儿?”“病人”母亲一听这话,着急了,拽着苏牧醇的袖子不放。
“你先把我的袖子放开,不然我怎么看病啊?”苏牧醇一甩手把“病人”母亲甩到了一遍。
“哦,好好好!怎么回事儿?”
“这个……单从表面来看,是气血不调,其实也就吃点儿好的补一补就行了……”
“哦……这样啊……”听到这个消息的“病人”母亲明显有点儿失落:“那,不用吃药吗?”
苏牧醇笑笑:“你先听我说完,刚刚说的只是表面,但是深层次里,确实是……有点儿麻烦啊……”苏牧醇说着还特别无力的摇了摇头。
“病人”母亲有点儿惊慌,心里打着嘀咕,明明是装病,怎么这医生一看就闹出这么多事儿来?难道真的病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您别摇头啊……”“病人”母亲急切的看着苏牧醇。
苏牧醇一看这人上钩了,接着说:“这个……不好治啊……看着脸色过于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血脉堵塞,严重的话,会致命的,而且我看他平时长时间坐卧,好像运动不多,对下肢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那……那该怎么办啊?”“病人”一听自己身上突然间多出来这么多毛病,也急得不行。
“截肢。”苏牧醇随意的突出了两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