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截肢?”“病人”大叫,脸色突然间变得铁青,看起来倒是真的像是个病人了。
苏牧醇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情况严重,必须马上手术。”
旁边小护士最会察言观色,马上搭话说:“我去通知准备手术室。”
苏牧醇心里一笑,这小姑娘还是挺有本事的。
“不用了。”苏牧醇叫住了准备开始忙活的大家,说:“来不及了,就在这儿直接截肢就可以了。”
“啊?”所有人的惊讶的掉了下巴,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苏牧醇笑着对着“病人”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儿的。”
“病人”和他的母亲吓得抱到了一起:“妈,我不想截肢。”
“快去拿手术刀。”苏牧醇扭头对外面吩咐。
“好!”半分钟后就有人拿来了手术刀,一一摆在病床旁边。
“妈,我不要截肢。”“病人”抱着母亲大喊。
“医生,没有别的方法吗?”“病人”母亲焦急地问。
苏牧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很快就好了。”
说着就要拿起刀把那人的腿砍下来。
“不要!”只见那病人掀起被子慌忙下地,把一排手术刀踢到一边,换不择路的跑走了,嘴里还喊着:“我没病啊,我没病啊,我真的没病啊……”
“病人”母亲气恼的一拍大腿:“这个臭小子,竟会坏事儿。”
这时候大家看着“病人”母亲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也都奇怪这一家子到底是来搞什么事情的。
做戏要做全套,苏牧醇当真拎着手术刀跑了出去,对着“病人”狂奔的背影大喊:“哎,手术还没做呢……”
“噗啊哈哈哈……”周围人看着苏牧醇的样子都笑了出来。
医生走到苏牧醇身边说:“苏医生啊,这招真高啊,就这样就把这人弄走了,厉害厉害。”
苏牧醇摆摆手,笑着说:“你们呀,就是太乖了,对付这种人,张着嘴巴讲道理可是什么用都没有,最后只能磨破嘴皮子,就得用点儿狠招。”
“苏医生,要是这人不走,你是不是就真的给截肢了?”
苏牧醇笑着点点头。
“啊?师傅你不会吧?”着实把旁边看戏的赵天泽吓了一跳。
苏牧醇笑着甩了甩脑袋:“放心啦,我会给他安回去的。”
“咦额……”赵天泽看着苏牧醇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师傅不仅腹黑而且恶毒,有点儿像童话故事里面那一票后妈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想着以后绝对不要惹着师傅。
“好了,散了吧,别在这儿围着了。”苏牧醇笑着看着那家人的逃离的方向,暗笑现在的人,为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的东西,真是够能豁出去的。
“不好了,不好了,苏医生,有个人浑身是伤的被送了进来,您赶紧过去看看。”小护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传消息,苏牧醇立刻赶了过去。
到了急诊室一看,那人浑身是血,头上像是被钝器击打,还伴随着时不时出现的抽搐。
“这是有什么仇啊?能把人打成这样?”
苏牧醇一检查,重度脑震荡,肺片出血,肋骨骨折,四肢都有很严重的损伤。
“准备手术,快点儿。”苏牧醇赶紧吩咐,然后想办法先把伤者身上比较轻微的外伤处理好,不然开刀动手术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下刀割。
“徒弟,去打一盆热水里面放点盐。”苏牧醇一边忙活一边吩咐,赵天泽得令立刻就走了,一刻不敢耽搁。
医院的人都知道赵天泽是谁,没有人敢拦着。
苏牧醇基本上把所有可以紧急处理好的外伤都缝合,在几大穴位扎上银针防止血流速度过快,等到赵天泽把盐水端过来,苏牧醇用医用纱布沾上水轻轻地擦拭已经处理好的伤口。
谁都知道伤口上撒盐是什么感觉,大家在旁边看着都不由得抽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疼一样,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不敢再看。
有几个胆子大的直勾勾的看着苏牧醇的动作,不由发出惊呼:“天哪,好神奇啊。”
其他人也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到底是什么好神奇?
“哇……”所有人都愣在那儿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惊讶之情,只能乖乖的把下巴奉献出去。
只见苏牧醇轻轻地用占了盐水的医用纱布擦拭伤者的伤口,刚刚还血淋淋的看起来很膈应人伤口立刻就变得光滑无痕,和普通的皮肤一模一样。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紧紧地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苏牧醇真的能把一块伤疤擦成健康没有受伤的皮肤,大家看苏牧醇的眼神中都带着崇拜和不可思议,有些一直崇拜苏牧醇的医生护士直接闪出了星星眼。
赵天泽也是惊讶的缓不过劲来,直到苏牧醇把整个伤者都擦洗出来,赵天泽的眼睛也变成星星眼。
苏牧醇一抬头发现自己被大家莫名崇拜的眼神闪瞎了双眼,马上呵斥道:“你们楞在这里干什么?手术室准备好了没有?”
“准……准备好了……”负责准备手术室的人第一次见平时嬉皮笑脸的苏牧醇这么严肃认真还可怕,说话都有点儿结巴。
“赶紧进手术室,别愣着了。”
“我感觉他都好了。”人群里面有人声音响起。
“什么好了?被打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还能好了?”苏牧醇看着大家都呆愣的站在自己面前,气就不打一处来:“快点儿动行不行?人都快死了你们愣着干什么?”
“哦……”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些治疗指的都是外伤,内伤还很严重。
“气死我算了。”
“苏医生您去消毒,我们来送病人去手术室。”平时苏牧醇用的惯的几个医务人员这会儿麻利的过把伤者推走了。
苏牧醇赶紧消完毒进了手术室,然赵天泽守在手术室门口谁都不让进,这次连观察室都关了。
“奇怪,师傅这次为什么这么着急?”赵天泽守在门口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