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名出现的女人,到茶馆里坐着的时候,会点上一杯清茶,偶尔转头就会盯着秦越看上几眼。
秦越发现了这种情况,也会不自主的回看过去。但在他去看人家的时候,那女人就会及时的转头看到别的地方。
那女人的样子怎么也有三十多岁,由于隔得远点,面容看不清楚。
但她的装扮倒是很入时,身材也是一级棒。
有时那女人离开茶馆出来。有一回黑头段崖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走上前来提醒秦越,那次那女人走路的风姿,差点把秦越的心给晃散了。
已经得到尤可儿开发的秦越,对哪方面的事早已经是一通百通。他心里都生出一点邪恶的念头。
那有点邪恶的念头跟他说,他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空守着条桌,找到机会就可以去撩那个女人。到时候把她拨个精光。
但这邪恶的念头只是在秦越的心里盘桓了不长时间。
他是在这方面犯了错误,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为了给程雪瑶解围,只是消灭了雌雄双煞就让他损失了四个兄弟。现在还敢来想这个,岂不是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么?
医馆开馆以来的第八天,眼看就在这散淡的无聊之中逐渐荒废。
秦越再次看到那女人从茶馆起身,心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这都连续好几天了,只是躲在茶馆里对他冷面旁观,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就不信你没把小哥看够,大不了明天咱们继续。
秦越心里暗念着,眼见那女人手里拎着小包,悠悠哒哒的离开。
今天的女人换了一身装扮,裙子不再是那身大花的,而是变的有点素淡。
一双美腿看着也是紧实匀称,不得不赞叹,真的是好两条大长腿。
随着那女人的远去,秦越欣喜的是有了点新的发现。
就是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身高跟程雪瑶差不多。可以肯定的是,要比尤可儿高出半头。但就这样的一副好身条,竟然会有一双小巧的脚。
闲来无事,秦越就在心里算计,那女人的小脚,顶多是三十六的尺码。
大多数的是非,都是闲出来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就连几次把心里邪念压下去的秦越,在盘算人家小脚的时候,心里就无来由的升起了波澜。
当感觉到异样,秦越忍不住打个寒颤。
尼玛这还开着医馆呢。正经的病人一个没见着,开张还没有着落。尽想这些歪歪事,他对得起身后站着的两位忠心的兄弟吗?
秦越压下心头的欲念,放平了气息。
特么的,今天就这样了,起身收摊下班,明天接着干。
让徐彪和段崖把条桌收回,三个人惨淡无力的到饭堂去。事情做的好与坏放到一边,不管到什么时候,饭还是要吃的。
医馆开业连续八天不开张,这种氛围压制了大家吃饭的热情。
在饭桌上,几乎没人再开口说话。只听到一片吧唧嘴的动静。
唉——这简直就是时运不济啊。
秦越心里不时的暗骂,这特么到底是得罪了谁呢?他凭着自身拥有的医术来救人,想要走一条正路,怎么还这么难呢?
医馆一直不开张,这不是在说明他这个门主做的很失败么?特么这一天天的下来,磨得他连点门主自豪感都没了。
那感觉就像这些兄弟不再是跟着他重走振兴路,而是他依附着这些兄弟,才突显了他当门主的位置。
解释和安抚,在此时已经没有一点卵用。既然解释没用,也就没必要再多些废话,只能盼着明天开张,来提振兄弟们的情绪了。
草草吃罢了饭,秦越就回到房间的地铺上躺下,脑子里竟然又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尼玛天天想的不来一个,不该想的倒是蹭蹭往外冒,知道人家是谁啊?
秦越翻个身斜躺着,默然想到就是在这地铺上,也是有尤可儿在这里住过的。
想到了尤可儿,那娇俏丫头的样子也在脑子里冒出来。
秦越恨恨的在腿上掐了一把,暗骂自己不争气。
医馆已经算是正式开馆了,不搞出点名堂来,心里尽想出了女人来算什么回事?
为了不让自己在陷入邪念,秦越盘腿坐起来,默念太极平衡决,调运功力平息心境。
正所谓邪不胜正,秦越平息下心境后,整个人感到舒泰非常。
有功力就是好啊。
不但能强身健体,收发意志。还能及时的提醒自己不要走邪路。真该把这点心得传授给手下的这些兄弟,起码可以让他们收心敛性,能少惹点事端。
秦越怀揣正直良善的心境,很快平息下有些发燥的心。完成一个小周天的调运后,躺下来安然入睡。
城市里不闻鸡鸣,但早上听到鸟儿叽叽喳喳还是可以的。
在大力倡导环境的当下,那些有耐力生存的鸟儿也在城市驻扎下来。多少给那些还能心静的人,提供了一些鲜活的生机。
秦越就是在鸟儿晨鸣的时候醒来的。
他躺在地铺上仔细的听了听,能听得出来,这些鸟鸣不是徐彪的那些雏鸟叫的。
稍沉了下,他穿衣起身出来房间。
晨光无限好,不能任蹉跎。
在与众兄弟一起吃过早饭后,他带着徐彪段崖,再次把条桌摆到外面去。
和平常一样,他依然端坐在条桌的后面,让他俩分立左右。
大街上逐渐变的热闹起来,这些过往的人基本已经和秦越他们相熟起来。
新鲜劲过去了,也有和秦越他们打声招呼就过去的。也有点头一笑就默然离开的。总之就是对他们的魔幻三人组,已经见怪不怪,也就没人肯留下来再多说话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日头已经逐渐烘热了周边的空气。
秦越眼巴巴左右的看看,看见搬东西的就希望对方扭到腰,见到着急赶路的,就盼着人家崴了脚。
但这些想法,只是落在秦越个人的脑子里。
没有一件事是按照他的心意来发生的。
后来,秦越干脆想也懒得想了。尼玛盼着别人出点事的思维,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但他不再去想那些了,但却突然想到了那个没事就会出现在茶馆的女人。
然而,当他转头到那茶馆里搜寻时,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咦——今天这是怎么了?
平时那个女人在这个时间早该到了茶馆,然后点上一杯清茶,悠哉悠哉再来偷眼看他了。这今天怎么没来呢?
被人偷看惯了的,突然的不来偷看,还让人心里有点失落。
这不是坑人吗?
玩消失啊?
佳人出现时,要压制心里的邪念。这突然的不用压制邪念了,记挂的心念又起来了。这真是让人很难理解啊。
秦越在心里苦笑一声,暗骂自己犯贱不轻。
街上来往的人逐渐变的稀少,这现象似乎是突然出现的,秦越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想不通为什么他这医馆已经开业第九天了,怎么就没一个人来找他看病。
尼玛世界很奇妙,想不通就全当看个热闹。
秦越刚刚寡淡的放下胡思乱想,身后的段崖上来,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大哥,你看……”
段崖在他背后说了一句,秦越本来想骂他一句。
看个蛋啊?
大街上的人越来越稀少,病人没有来的,就连那个搞偷窥的佳人也不见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但就在秦越抬头的时候,看到从另一座石狮子的方向走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挂搭汗衫,一条宽松的青色裤子,脚上是一双宽头的布胶鞋。
看他的样貌应该有四十多岁,头发已经变的有点稀疏。看样子就是凭着力气吃饭的人。
秦越看着那个一路走过来的男人,感觉他不像是个有病的人。
像这般年纪的男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但凡有份工作就不敢停下来,得是拿着老命来挣钱顾家的。即便身体有点不舒服,也是能扛着就扛着的。
秦越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盼着这能是一个病人,然后到他的条桌前停下,哪怕是简单的聊几句关于身体健康的话题,也算是有人来看病,给他的医馆开张了。
那男人很快走到了条桌的前面,但脚下确实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秦越心里暗念停下的同时,骂段崖少心没肝,特么还提醒让他看,这看什么啊?就这么一个体壮如牛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恰在此时,这中年男人抬手放在嘴边用力咳嗽了一声。
男人的咳嗽有点干瘪,这也提醒了秦越。人家不肯停下,担着不耽误他主动的打声招呼嘛。
“这位大哥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我道义医馆义诊,可以坐下来聊上几句。”
秦越对那男人打招呼的同时挥了一下手,这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
男人回过头来,看看秦越,又抬头看一眼义道门的门楼。
“呀——这啥时候改成医馆了?”
见男人停下脚步,秦越对他笑笑,说:“医馆已经开业好几天了,现在还是义诊期间,看病也不收钱啊。”
“不收钱?”男人怔了一下:“如果不收钱的话,那我看一下。”
男人折返几步,来到秦越的面前坐下。
“你是医生啊?”
“啊,我乃秦氏医术的传人,专治疑难。”
那男人摆摆手,说:“你是什么传人不重要,关键是能看病吗?”
嗯?
卧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