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皱着眉头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最后说了我们的所处的位置,就挂了电话。我看见杨杨神色中满是气愤,搂过她的肩问道:怎么了?
杨杨叹着气,大眼睛里满是一副心疼说道:欢禹分手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去劝慰她。杨杨突然捂着嘴跑向一边,吐了起来,我紧忙拍着她的肩,等稍微好点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水,没且问她怎么回事,宁欢禹就赶过来了,一看见我和杨杨,就抱着杨杨大哭起来,哭了很久。我倒是很担心杨杨,刚才她吐得很厉害,宁欢禹平静下来之后,我走上前来拍着她的胳膊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宁欢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我看着杨杨示意她:那你照顾好欢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欢禹被感情的事情摧残的心灰意冷,漠然道:我不介意,一起吧!杨杨一个人也不方便。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杨杨,杨杨没有看我只是一味地抱着宁欢禹,见她说到这里就支应我:高高,咱们要不去那个火锅店吧!说着眼神指向对面闪闪亮亮的火锅店,我定了三楼的包间,两个女人点了很多东西,宁欢禹喝着喝着就开始哭了,悲怨地看着杨杨,大喊道: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说着就紧紧拉住杨杨的手泪眼模糊心痛道:杨杨,我真的离不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才能回来呢!我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听着。
都是些回忆里的东西,譬如之前他对我怎么怎么好,用各种事实来证明其实他是爱她的,可能女人的情感都有共同之处吧!杨杨最后也跟着哭了起来。
总之那天送走了宁欢禹我们很晚才回来,下了很大的一场雨,还有凶神恶煞的闪电,杨杨终究唏嘘爱情的痛彻心扉,心里还是担心宁欢禹。
熄了灯,睡觉的时候,杨杨突然问我:高高,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会不会也像欢禹那样只记得我对你的好?
我心里觉得好笑,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呢,很容易把别人的遭遇与自己联系起来,我抱住她笑道:别乱想了。
杨杨还是不甘心,推开我,大眼睛在黑暗里愈加灵亮,我轻轻地吻上她的眼睛,杨杨推说例假来了,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伸出胳膊搂着她。
杨杨细叨:我觉得欢禹挺可怜的!你知道吗?她为那个男的还打过胎,那个男的现在还不知道呢,最后居然发现那个男的都结婚了,他就是个骗子。哎!你说这个小三!我觉得有时候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不是女人想去破坏人家家庭,只是男的都控制不住自己,就爱招惹姑娘,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说道:是,是。
说着说着我们就睡着了,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厌恶地接了起来,是丫头。我接起电话问道:怎么了?
丫头那边显然是喝醉的样子,大声唱道:大高,你快来!这里很有意思,一起玩耍吧!我没带钱,你说怎么办?
杨杨听到之后也坐了起来,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具体在哪里?那头也没了音讯。
快速穿好衣服,我这才回头看见杨杨怪异的眼神,我解释道:我们领导的女儿,你别多想。
杨杨从后面抱住我,撒娇:我不要你去。
“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拉开她的手。
杨杨还是不愿放手,继续说道:我就不想你现在离开我。
语气有些不近人情的强制。
我讨厌她这样的语气,有些气恼:外面下雨呢,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你说怎么办?
杨杨也生气了同样气愤道:如果我说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孩子,我现在是一个孕妇,我需要照顾,你还走吗?
当然,这里杨杨用得是如果,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如果,只深感到她的无理取闹有多么幼稚和让人心烦,从前那个通情达理的杨杨去了哪里?
我觉得和她没有办法说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觉得丫头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她没有识别和应对社会日常事实的能力,而在此刻她更需要我一些,但是这些我再怎么解释杨杨还是觉得我偏心。
我耐不住她的质疑和纠缠,果断拉开她的手,走到门口就听见杨杨大喊着,所有的声音都被雨声冲散了。
丫头的确是喝大了,还有波波,两个人就像是未成年的一对情侣,没有身份证、没有钱被扣留下来。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昨晚丫头和波波在电话的那头吵了起来,居然只是因为两人在描述所处位置的方位时有歧义,丫头说反了方向,波波纠正,就闹起来,越吵越凶。而且还不让外人接电话,两个人的吵闹我根本听不到信息,最后波波捂住丫头的嘴说了“数字98”,我才按照这个线索找到了地方,去了之后他们已经走了,丫头把她的手机、项链、腰带抵押下才得以脱身。
找了很久,我已经很累了,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他们,心里有些着急,看见不远处的公园旁有一家买早点的,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快步走过,居然发现丫头和波波在公园的长椅上一副乞讨的架势,特别是丫头,她自身的喜剧天分得以最大的发挥,见到晨练的老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惨叫:大爷!给我一个馍馍吧!您剩的都行,我妈死得早,我爸不管我了。我很饿!求您了!那个样子就剩抱大腿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波波眼尖看见我大叫:救星!
丫头更是激动,两个人跑过来抱起我,亲了起来。
我笑着接受这些疯狂地喜悦。
就近有一家快餐店,早上没有丰富的吃食,但因为真的饿了,两个人也就饥不择食了,狼吞虎咽吃了许多。丫头看着我又唱了起来:你是人民的大救星!!唱完波波就对丫头建议:让你爹给大高工资翻倍!
我笑着不说话,丫头嗯嗯点着头,吃着吃着就吐了,快步跑进洗手间。
杨杨打来电话,说肚子突然很疼,说得很小心。
“这样有意思吗?她只是领导的女儿。”我有些不开心大声喊道,说完就气愤地挂掉电话,波波陌生地看着我的样子,笑着说道:我嘞个去,高哥生气了!样子很迷人。
我听他这样的说方才觉得我有些失态,紧忙岔开话题:去看看丫头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