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北京的冬天
冯宸宸2017-09-13 12:032,172

  快到晚上时,我从出租的屋里出来,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的适应,这只是一个短短的过程,就是在这个短短的过程里,我体会到了一个人的那份无奈。那时的徐鹿带着泥玛刚来北京时,肯定也有这样的一种无奈,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在她的心里,她只是认为那个叫唐壹的男人以后肯定会和她在一起,我自己心里不也有这样的信念吗?只到我走到公交站台时,我才理解了在北京这座让人着迷的城市里,所有如我一样来北京寻梦的人,不都在漂泊着?漂泊是一种流浪,这是一份诗人的幻想,这不是我所幻想的,我不想漂泊、流浪,就如夏嫣所说,想和林小虎在一起过一个安静的生活,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然后慢慢的变老。

  我呢?不也如夏嫣所想的一样?现实与理解是背道而驰的,徐鹿来到故乡那措来找我,她刚开始不也说我故乡是一个世外桃源吗?当她住了一段时间后,她想离开了,必定我的故乡那措是贫穷、落后,而我故乡的人们又是那样的愚昧、无知。你想要改变,有一种狭隘在他们的骨子里早已根深蒂固,一时你是无法能让他们改变的,他们就想守着一种贫穷、落后,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走出去的年轻人都挣到了钱,他们不也改变了吗?当时代的脚步推着你走的时候,你不得不去改变,我的故乡现在就是这样的,我第一个从那措村走出,上了大学,摩多比我离开的更早,然后是泥玛,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只能是一种记忆,我在这种记忆里寻着,那是一个梦?还有一份遥远?摩多与桐木不会出来了,泥玛呢?走时也没有和她打声招呼,在北京呆了很多年的泥玛不单单是要回到故乡那措去对我说出那个很多年就存在于她的心里的故事吧!我不知泥玛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希望她能生活的很好,我离开了,我希望她也能离开,要是不离开的话,她还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壮态里,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温馨的灯光,如童话一样的灯光,一种温暖流溢如春,坐于梅子晨的对面,只是看着她,又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梅子晨还是依然如初,不得不承认在生活上梅子晨是个过得很洒脱的女子,她的笑时常挂于脸上,让人能读到一种韵味。

  唐壹,感觉你有些消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可能是坐火车太累了。我只能这样在梅子晨面前说着谎话,梅子晨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她是一个阅历很深的女子,那能看不透我呢?

  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我的小说,这是梅子晨最想谈的,这时的我在梅子晨面前所能谈也只有小说了,梅子晨是西哲介绍我认识的,我和梅子晨关系的走近真的是因为小说,这是让我最感激她的地方,要是西哲那次不是让画家郁风找人打了话,西哲也不会住院,西哲要是不住院我也不会到医院里去陪伴他,这就样阴差阳错的遇到了梅子晨去接西哲,而后又到了梅子晨家,再然后与梅子晨说起了小说,后来的事我都在小说里写了,这是梅子晨想不到的。

  静静的喝着酒,静静的听梅子晨说话,我没有开口让梅子晨帮忙,梅子晨却说,唐壹现在你刚到北京,冬天已经到了,找工作肯定要得一段时间,要不你先在我公司帮我一下,等你找着好工作了,离开也可以,你看这样行吗?

  我想要的就是梅子晨这样的一句话,现在一时找工作真得很难,她这样说,我也同意了,我对梅子晨说,大姐真的麻烦你了。

  唐壹,你还客气什么,这事就这样定了,住的地方有吗?

  有住的地方。

  你看我多忘事,你和那个叫徐鹿女孩住在一起。

  梅子晨提到徐鹿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份难过,我没有对梅子晨说,徐鹿已经离开,我不想让梅子晨知道,那个叫唐壹的男子现在是一个失去爱情的人。

  我同意了到梅子晨的公司先去上班的事,她很高兴,是喝了酒的原因,不知是我先提到西哲,还是梅子晨先提到西哲的,反正那天晚上,在我和梅子晨酒喝多的情况下,说起了西哲,梅子晨说,西哲是个好人,与郁风比起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在他的心里,他把世界上的一切都看得是那样单纯,在我开始与他相识时,我就感觉到了,要不我也不会与他过于交往,有时想想,人生就是那么一回来,你过于认真了,你会受到伤害,要是你不认真的话,生活会让自己过成另一种样子,来北京这么多年,我总感到自己是在漂泊与流浪着,到了我这样年纪的女子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情怀,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我真的是老了,看到你们年轻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梅子晨没有老,在心态上,我认为她比我还要年轻,我认为自己真的老了,是在一段很短的时间里,我真的老了,华年已失,留于心里的只是一种苍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不得不让我这样的苍老下去,我也不想这样,徐鹿的离开,泥玛和我说的故事,还有林小虎所说的人骨的事,让我真的意乱心迷,不得不如此的离开我的故乡,要是我在让自己留下的话,我会消瘦成一处无人能读懂的风景。

  这一切我不会和梅子晨说,现在我选择来到北京,就是离开那个伤心地,不在让自己去回想以前我和冷珊的过去,我不能把冷珊再当我的恋人了,她是我的妹妹,只要一想到这儿,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种痛,怪不得泥玛说,要是冷珊活到现在,她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自杀,泥玛说的对,过了这么多年,冷珊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是恋人的位置,那是我年少时光里最有幻想与梦的开始。

  夜很深了,从小酒馆出来,把梅子晨送上车,然后看到她离开,已经没有公交车了,北京的冬天又开始了它的故事,在这样的故事里,我只能走入,要是我不走入的话,我会失去自己。

继续阅读: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郁风是个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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