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梅子晨的电话后,我又一次走向了海边,从这座海滨小城的阡陌红尘中穿过,只有一行轻轻的脚印,我只能对这座海滨小城说,徐鹿我来找你了,没有找到,我把属于你和我的爱情在这里丢了。
静静的让自己再读一次海,就像那次在北大的校园里站于未名湖边读雪一样,只有在这样的思绪里,才能让徐鹿重新走入我的心地,这是我最后的驿站,徐鹿已不在这座海滨小城,她离开这里,嫁到远方,徐鹿的远方离我真的很远。也许来生再也不能相见。
海风吹着,缕缕星光,在远方的海面闪烁。我在读海,也在听海的声音,徐鹿,我走了,你在另一个国家生活的很好,或许你已嫁给了一个爱你的人,前世、后世,我们没有缘分,是我的错,我发现在你离开我之后,我是一个找不到方向的人,或许这一生,你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天涯海角、异国他乡,只能在梦里,想着从前,往昔、如花的岁月,只能都让它随风散去。
回到北京,又回到一种漂泊、流浪里,我把我的爱情丢在了徐鹿故乡的那座海滨小城,一身空无。带着疲倦、无奈与惆怅在我出租的小屋里睡了两天,我没有对梅子晨说我回来了,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两天里,好好的静一下,只有静下来以后,以前的思绪会重回到自己的脑海,梅子晨没有让我消停,她又一次打电话问我回来吗?
我不得不说,我回来了。
你到公司来,刘老板,还有子山都在分司等你呢?
梅子晨都这样说了,我只得从床上起来,身上的那份海的味道还依然存在,这是我最后一次到徐鹿的故乡那座海滨小城去了,人有时可能就是这样的,当你在一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后,你也许会喜欢上这里,这里有你曾经爱过的人,我爱徐鹿的故乡,徐鹿已不在她的故乡。想把不存在的事忘去,我做不到,就如想把徐鹿忘记一样。
随着徐鹿的记忆,我从小屋里出来,北京的冬天又来了,日子过得真快,与徐鹿分开一年多了,我还在一种孤单里行走、寻找,我没有了方向。
坐公交车到分司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着急,让他们在公司等,本来打算在小屋里睡两天,梅子晨的一个电话让我的好梦碎了,要不是梅子晨的话,我不会来,梅子晨曾帮过我,北京是个文化气息很浓的城市,也有许多人打着文化的晃子做着无耻的勾当,金钱、色情、美酒、女人,这是一种需要,也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想不到画家郁风也在,坐在会议室里的他,一脸的春风得意,梅子晨打电话来是让我听听刘老板所提出的剧本修改意见,他来做什么?他是一个画家,和文字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能坐在会议室里,梅子晨让他坐在这里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我认为画家郁风真的是个无耻、死皮赖脸的人,虽然西哲也做过梅子晨一段时间的情人,要是梅子晨曾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用恶毒的语言骂了他,西哲不会像画家郁风一样还一脸春风得意的坐在这儿。
光然向我招了招手,一时间,所有想见的与不想见的人都让我见到了,还没有等我坐下,刘老板开门见山的说,唐壹老弟,你的剧本我看了。他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吃惊,他说他看过我所改写的剧本?
故事很好,就是有些地方需要改动,你写的故事很缓慢,情节向前推进没有紧张感,观坐看电视、电影,就是一下子能抓住他们的眼球,让他们能立时能让全身产生一种兴奋,这样的效果。
对于刘老板所说的话,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来我认为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想不到他说到我的剧不慎之处真的是一针见血。
听着大家的发言,他们说的都很到位,到是我这个写出剧本的人成了一个局外人,画家郁风的发言让我更加吃惊,想不到他也在看我改写的剧本,原来是梅子晨是想让郁风做电视的美术编辑,在我离开北京这段段的时间,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郁风真的又回来了,我的脸上没有出现一种喜欢,相反的,有一种厌恶在脸上不自然的出现了,我想郁风也能看出来,我不喜欢他,他可能不在意,必定公司不是我的,是梅子晨拉来的投资,我只是一个编剧,那有资格对不喜欢的人说三道四。
后来刘老板说,唐壹老弟,在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把剧本改好,我拉的另外几个投资人,都急了,他们认为我在忽悠呢?更何况现在电视、电影这个行业竟急激烈,搞不好有时投入去的钱,也会打水漂,这是我最担心的。
梅子晨一脸媚笑的说,刘老板这你什么好担心,以前咱们也合作过,况且,剧本你也看了,唐壹肯定能把它修改到让你满意,你看子山又是一个年轻的导演,他有很多的创意,还有郁风,用他美术的眼光去寻找一种发现。
我认为梅子晨说郁风用一种美术的眼光去寻找一种发现,根本文不对题,她这样说郁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在刘老板面前推荐郁风吗?我想起来了,郁风前段时间老是来公司是想和梅子晨重续前缘与旧梦?
这都不是我所想的事,我为西哲伤心,西哲曾和我说过,他爱梅子晨,他从梅子晨身上找到了一个女人所不曾拥有的风韵,在做梅子晨情人的那段时间里,西哲找到了诗的灵感,这时的梅子晨呢?那个叫西哲的诗人在她的心里早已不存在了。
后来他们在会议室里说的什么,我一点没有听进去,这时的我还没有从徐鹿故乡的那座海滨小城走出来,我还把自己留在一种意像里,徐鹿真的离我远了,远到我一点都不知她的任何消息。
会议结束后,梅子晨让和他们一道去吃饭,我没有去。一人人从公司出来时,天是蓝的,云是轻闲的,走出办公的这座大厦,光然就跑了过来,她说,唐壹,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在光然面前我不想隐瞒自己,我对她说,我没有那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