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零四章 沉侵于他自己的远方里
冯宸宸2017-09-27 12:042,105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冷珊的阿娘不是心甘情愿的与我阿爹有了那样的事,为何又把冷珊给生了下来,让她在这个世上留下像彗星一样的美丽,而又转瞬消失?所有的故事都已有了结局,实际上在这个故事当中,受伤的人也成了让人痛恶的人,温柔、善良的阿娘,老实、憨厚的冷珊的阿爹。

  不在让自己去想像,越是想像自己心里的痛苦会越多,刚走出火车站,就接到了光 然的电话,光然问,你到地方了吗?

  刚下火车。

  办好事后,快快回来,我在北京等你。

  一句我在北京等你。让我一时有了想哭的冲动,这时只有一个叫光然的女子会说出这样温暖的话来,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我不想伤害光然,所以林小虎给找电话说回来处理一下我阿爹的尸骨时,我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这是我离开光然所能说的借口。

  把电话挂了之后,看着渐渐离开的人群,身外的天空,依然空荡,这时的我不知是否给林小虎打个电话,虽然我回来,在回来之前,没有和林小虎联系。

  我想回到村子里后,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后再到林小虎那儿,把阿爹的尸骨给弄回来,然后把他和阿娘安葬在一起,虽然阿娘生前在我面前没有说过阿爹的一切,那时的我总认为,阿爹一走那么年,阿娘没有离开过村子,她是在守望着一份阿爹对她的爱情,当真相大白于天下时,我在为阿娘痛心、也在难过,我不知让自己怎样去评价阿娘这个人,为何在她温柔、善良的内心世界当中,有一种罪恶是存在的,上帝让天使生出了一对可爱的翅膀,而魔鬼也让人生出一双带有血腥的手,这就是天堂与地狱的不同之处。

  故乡离县城不远,离开了很长时间,通往故乡的路还是没有变,那时在与桐木和摩多一起养鸡时,想等到赚了钱之后,一定先把故乡通往县城的路给修好,这是我当时的豪情,事情的发展与我所想像的背道而驰。

  走到了山口,远在天国的冷珊是否知道她的哥哥回来了?阿娘是否也知道她的儿子回来,两个在我生命中曾重要的女子,就这样的离开了我,当我回首往事时,冷珊那鱼沉落雁之美依然存在,阿娘那温柔、善良依然没有从我的心底里消失。

  坐于那棵山楂树的树根上,看着远方的山,听着从山口吹来的风声,这是一片纯情的天空,在这片天空里曾经写着我们年少时的美好时光,冷珊走了,摩多走了,泥玛带着她的弟弟扎拉离开了,那个叫唐壹的男子又回来了,是否我的人生,就是一种迂回的人生?不相信佛的存在,也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当我不相信这一切存在的时候,为何冥冥之中又让我感觉到佛与上帝在我身边又是无处不存呢?

  落村还是一样的村落,走到老屋,所有的人一时间都知道我回来了,他们一个一个都过来看我,看到他们眼里的纯朴、简单,我没有把眼泪流下。

  把老屋的一切收拾好后,央措大叔来了,他明显的老了,头上的白发也多了,看到央措大叔的衰老,只有一份难过,我不知对他说什么,摩多死了,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可能当时他还不能接受摩多死这件事。

  央措大叔说,唐壹,你阿婶让我喊你回家吃饭。

  我对央措大叔说,摩多的事,我知道了。

  那是他的命,一个人有什么命,和因与果是一样的。

  简单的话道出一份简单的道理,人是命定的,因与果也同时存在。

  央措大叔是喊我回家吃饭的,和他一道从老屋里出来,外面的天是蓝色的,这是一份奇怪的蓝色,这时鸟的叫声在我的耳边回荡,这是知更鸟。

  央措大叔停下了脚步,对我说,这个怪鸟又叫了,村子里不知又要死那个人了。

  他的话让我不敢相信,知更鸟是一种爱情之鸟,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一种鸟,为何央措大叔说它是一种怪鸟?

  我没有问央措大叔,他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摩多的阿娘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她说,唐壹听说你回来了,我就做饭让你大叔去喊你过来吃饭,怎么这次一走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回来看看?

  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腼腆向摩多的阿娘笑了一下,看到摩多阿娘对于我的热情,让我想起了我的阿娘,要是阿娘不走的话?我不让自己去想像,正如央措大叔所说,人是有命定的,什么因就有什么果,我想就是阿娘活着,我不会知道冷珊是我的妹妹,泥玛也不会对我说出实情,仿佛泥玛和我阿娘之间早有契约,在北京与摩多还有徐鹿一起吃饭时,当摩多说,冷珊是被人害死时,我就发现了泥玛脸上的苍白,那时为何我没有去怀疑,泥玛知道关于冷珊之死的秘密,徐鹿说过泥玛是个有心机的女孩,我还不相信,后来泥玛在我阿娘走了之后,终于说出她所看到的一切,我想,泥玛当时没有对我说出她看到的一切,只是不想伤害阿娘,泥玛也是在一种痛苦里煎熬了这么多年。一切的故事都已经结束。

  央措大叔和阿婶现在住于摩多给桐木盖的房子里,这是在那措村盖的最好的房子,摩多曾在这座房子里给了桐木一份温暖,让桐木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对于任何人来说,家都是温暖的港湾,有的人在这个温暖的港湾里离去,如摩多,有的人在这个港湾里沉浮,如梅子晨,央措大叔说的一点都不错,有因就有果。

  只有一种消败,在凄凉的月下,我站于鸡场一边,看到的只能是这样的场景,和桐木还有摩多在这儿的欢声笑语已经不存在了,走的人走了,来的人又来了,我不知现在桐木和西哲过得怎么样,我认为西哲还沉侵于他自己的远方里,那种圣洁、虔诚、空灵还有他心中的圣城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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