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然没有说回到子山那儿住,桐木让她和自己住在一起,把所有的碗筷收拾好后,我与桐木一起把西哲安排睡下后,我们三人一起坐池塘边缘,光然没有去问西哲的事,在她看来,西哲只是桐木的男人,光然的错意,我也没有解释,光然这样认为我也不这样认为,光然没有说出来,而我也有同感,现在的我只是认为,西哲是桐木的男人,桐木是西哲的女人,只有这样的简单,才能让生活安然、平静。
光然向桐木说着她的故乡大理。
桐木突然问,光然,你喜欢唐壹吗?
桐木的话让光然有些手足无措,光然有了这样的尴尬,她的回答不但让桐木吃惊也让我有些吃惊,她说,我喜欢唐壹,他是一个读雪的男人,一个读雪的男人能让女人,有幻想、梦和远方。
这样的回答,桐木不能明白,光然脸上的那份红晕在月光下妩媚、又呈现出一份多情,桐木看着光然,她笑了,桐木的笑很慧心、光然这样的回答,让她拾起了很多年前她与西哲的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直到梦结束的瞬间,桐木都不会相信,那个叫西哲的男人,会伤害了她,带着梦来寻找,又带着伤痛离开,那时的桐木我认为真的是坚强的,当我把送上火车时,我也在恨着西哲,后来西哲所说的话,让我能理解,他说永远的伤害是一种无耻,一时的伤害也许是一种解脱,做为诗人的西哲,无论说什么,我都认为是道理的。想不到的当这个曾伤害过桐木的男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一时无语,光然只是看着我,我没有看她,或许在她的心理,想着一种爱情,这种爱情不是属于我的,光然和我只是萍水相逢,只不过是梅子晨给了她机会,在桐木面前她不必这样说,爱着也痛着,痛着也爱着,这是我和徐鹿的爱情,光然是不会能理解。
坐看月光,有一种心情,静听风声,是另一种心情,光然两手托腮,可能她现在的想法与桐木是不相同的,桐木现的想法只是想让西哲好起来,桐木曾经的男人摩多已经不存在了,有时我认为桐木和摩多走在一起,就是一种错。桐木说的对,要是她与摩多成了亲后,再回到北京,摩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摩多的阿爹虽然嘴上没有说桐木什么,心里肯定恨死她了,开始桐木想在那措办养鸡场时,央措就不同意,后来我的加入,让央措想让儿子摩多与桐木出去机会断送了,我想央措大叔为摩多的死,恨着桐木的同时也在恨着我。
西哲突然从家里消失,让桐木有些措手不及,这个时候,我们剧组也出了事,经费没有了,连回北京的机票都订不起,子山给梅子晨打话,梅子晨的电话关机,正当我们还愁眉不展之时,桐木急急赶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说,西哲不见了。
桐木的话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看着我,子山这时也看到了桐木,桐木从我们所有人来到子山家后,这是她第一次出现,所有人对于桐木的到来感到有些诧异,本来怨声四起,只是一瞬间又哑雀无声,他们只是看着桐木,想不到在子山的故乡会遇到一个纯情、绝世的女子。所有的人都目光都在桐木和身上停住。
当他们的目光停留于桐木身上时,我才反应过来,和子山悄悄的说了一声后,就和桐木一起走出了子山家。
桐木的身影让剧组的人有了一份美丽的记忆,在这份美丽的记忆里,有一种留恋、惊叹。我不在去想剧组里的人的眼光,问桐木,西哲是怎样走失的?
桐木说,你刚走,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等收拾好以后,再到池塘边,西哲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他不可以有和你一起来子山家,所以我找了吊角楼的周围,没有看到西哲,他肯定的走失了。
对于桐木的着急我能理解,西哲能上那儿去呢?桐木也和我曾说过,自从住到西哲家后,西哲那儿都没有去,好像在这个家里,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所有的一切都陌生。
一边问着桐木的情况,一边向西哲家走去,西哲睡得屋子,已被桐木收拾的很干净,空荡的屋子里,只有西哲曾留下的气息。和桐木一起把西哲家的吊角楼上上下下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西哲的身影,难道说西哲真的又一次离开?
我问桐木,你好好想想以前西哲没有离开这儿去上大学时,你们俩经常去的地方。
桐木让我这样一提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急急的说,唐壹,也许西哲到庙里去了。
庙里?
对,他肯定去了那。
我和桐木一前一后,顺着池塘边的小路向山的更深处走去,走了约了二里路,才看见远处有一座很大的庙宇,钟声响起,悠荡于山谷,想不到在这个远离喧嚣的地方,会有一片清静之地。
桐木说,山外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寺庙的,多年前离开时,我也曾来过,西哲来这里想寻找什么。
他是想寻找以前的记忆。
我只有这样回答桐木。
又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后,才到,寺庙的建筑威严、庄重,走近时,不得不让你有一种虔诚之感,这里就是西哲曾经的圣殿,佛语袅袅、如缕缕欢烟,吹向一种安静、自然。大殿里有很多烧香的人,这些虔诚的善男信女们,带着一种美好来到这里,他们是否也像西哲一样,寻找一片净土?
终于发现了西哲,在大殿的一角,西哲跪于地上,双手合手、两眼紧闭,嘴里在念着什么,这让桐木悬着的心有了安然,我们没有走近西哲,在这样的一种场合下,西哲能找到他的远方。
暮鼓晨钟,是否是西哲想要的一种生活?我与桐木都走不进他的内心,没有人知道西哲到底在想什么?陆续人来,而后又陆续人走。是佛家的一种迂回,这时的西哲正沉侵于这样的一种迂回里,他不想失去自己,只有这样,西哲还是以前的西哲,那个有诗人气质的男子,这一切都不存在了,看到跪于地上的西哲,他的心中是否有佛?心中有佛、佛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