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我还是羡慕的
冯宸宸2017-08-22 18:052,138

  在我没有离开那措来上大学时,我不知道泥玛对于摩多是一份怎样的感情,那时我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有我的话多,摩多非要让我说说学校里面的事,我也只能胡乱的说起了一些不着边的事,对于摩多、冷珊、泥玛来说,能听到外面的一些所谓的不是事的事,都觉得新鲜,因为他们很少走出山外,那措一个被我称为故乡的小村子真的是闭塞的,要是我不走出那措到外面的城市里读书的话,我可能与他们一样,或许一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后来冷珊死了,摩多离开了。

  再后来徐鹿来到了我的故乡那措,住下一段时间后,对于那措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灯一月有了感情,那只是一个过客的感情,要是真的让她长时间的住于这样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她会受不了的,虽然有一个心爱的人陪着她,但那份寂寞、辽远、空灵与轻静是所有城市女子都不能去想像的。所以后来徐鹿不得不离开,而泥玛也正是想去找摩多,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那措。

  泥玛的离开那措是偷偷离开,那天与徐鹿离开那措时,没有和她的家里人说,我也知道要是泥玛说了,肯定是走不了的。所以后来泥玛的阿爹到我们家找了我多次,他说是我把泥玛拐走的,听到泥玛的阿爹森措那样说,我只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对泥玛的阿爹森措说,阿叔,泥玛也不小了,你为何非要把她留在你身边呢?她想到外面做些事,你就让她去就是了,她是和徐鹿一起走的,你不相信徐鹿你能不相信我吗?我是咱们这个村子里,而且你也知道以前我和泥玛就是好朋友,我不会伤害她的。

  我这样说,森措还是用不信任的眼光着我,也许我这时说什么森措都不会相信我,后来有一天泥玛从北京给他寄来了钱,森措才相信了。

  时间就是那样的无情,当我与泥玛还有徐鹿走在北京这座城市的街头时,仿佛这些所发生的事就如昨天一样,一切往事总让我的心里有一种痛,这种痛是徐鹿所不能理解的,也是泥玛所不能理解的。

  在徐鹿心里,那个叫唐壹的人终于离开了那个叫那措的小村子来到她的身边,这就是她所想要的。这就是徐鹿心里的那个梦。泥玛心里的那个梦呢?我现在不知泥玛心里的那个梦是否还在摩多的身上?这时的我虽然与她们走在一起,真得猜不透她们心里的那个梦了。

  我所有拥有的只是孤独、寂寞。

  泥玛那天是哭着来到北大校门口,看到她哭红的眼睛,我有些不能相信,她在电话里对我说,出事了。听泥玛这样说时,我也吓坏了。

  我问泥玛,出什么事了,让你哭成那样?

  唐壹,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我在北大,你过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泥玛没有在电话里说出什么事,我把电话挂了后,心里有份沉思,泥玛说出事了,能出什么事,是她家里出事了吗?是不是她的阿爹森措出事了?我只能这样去猜想。更不可能是泥玛自己出事了,要是她自己出事的话,也不会哭成这样。

  急匆匆的走到北大校门口,走到了上次与西哲一起吃饭的那个饭店。

  自上次与西哲相聚一次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在吃饭的过程中西哲对我说,唐壹你现在能做到把你以前所想写的东西给写出来了。

  上大学时,我曾对西哲说过我想当作家的这个梦想,虽然有这个梦,而我一时也只能把这个梦给放下,得为自己的生活出去打工。就是在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过程中,我与徐鹿走得近了,我不知在很早以前一个叫徐鹿的女生就在背后默默地关注着我。徐鹿不知道当时我与西哲心里有份同样的梦,做为诗人的西哲他有自己心里的耶路撒冷,那个叫唐壹的家伙就没有了自己心里的耶路撒冷?

  从故乡那措来到北京后,想起了曾在冷珊的坟前说过的话,要把她与我的故事写出来,所以才天天来北京大学听一个知名教授的文学课,我想在写作上提高自己。

  没有和徐鹿说过我来北大听课的事,所以徐鹿这时可能不理解我的一举一动。现在我想拾起上大学时那个关于作家的梦。这个梦也就是从我大学毕业那一天与徐鹿在火车站分别时就有起了。

  回到那措之后的三年当中,除了教村里的孩子读书写字以外,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夜深人静之时,只有读书才能减少对徐鹿的思想,对徐鹿来说,这样做是对她的不公平。

  徐鹿却说,有泥玛在北京和我一起住,心里也少了些对你的牵挂,唐壹,虽然你没有和我说过你以前在那措那个小山村里的故事,我在你们那里过了一段时间后,也听说了许多,泥玛来北京她是想找摩多的,我不知摩多是不是一定来到北京了,泥玛和你为何那样肯定呢?

  我感觉摩多肯定到北京去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摩多就曾在冷珊、泥玛和我面前说过,等长大了他一定要到北京去,看看那里的长城,还有故宫。摩多知道长城与故宫还是我和他说的,摩多记忆力很好,只要我说过的话,他大部分都记得很牢,我不知摩多为何后来不上学了。

  我曾问过摩多,他说,只要一听老师上课他就头疼,后来我才知原因,冷珊那时也不上学了。所以摩多就下学来陪冷珊,我不知那时摩多是怎么想的,不过摩多不会把自己的这份想法对任何人说。他阿爹央措对于摩多不上学这件事,还把他痛打了一顿,就是这样摩多还是没有去上学,也许那时的摩多对于上学没有放于心上,唯一能让他放于心上的就是能常常和冷珊一起到山上放羊。

  那时摩多常常说他是一位牧羊少年,可以每天骑着马在大山的平坦草地上奔跑。虽然摩多家的那匹老马快骨瘦如柴了,他这样神采飞扬的说时,我还是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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