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潜意识里,我感到徐鹿走了进来,她不是说不回来了吗?也许那只是一个梦,徐鹿就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为何我就有了这样的一个梦了呢?徐鹿轻轻的走了进,她没有打开灯,只是小心地把衣服脱了后,躺于了我的身边,我感觉到了一份温暖,那是一个女子少有的温暖,我在这份温暖里不想醒来,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份美好,让我从一个梦境走入到了另一个梦境,我把手一直放于徐鹿的身上,那种纤细、轻柔的皮肤让我心里有了小小的骚动,徐鹿没有和我说话,她是静静让我的手放于她的身上,只有这样我才能安然入睡,这是很长时间以后,我对徐鹿所做的动做,徐鹿说过,唐壹为何你在睡觉的时候总感到没有一份安全感呢?徐鹿这样说时,我只是笑笑,然后说,徐鹿你不想我这样把手放于你的身上吗?当我把手放于你的身上时,我找到了一种安全。
这只是一个梦,因为我的手一直放于被子外面,北京的冬天是冷的,我是在一种冷意里醒来的,手是那样的冰凉,身边没有了徐鹿的存在,刚才只是一个梦,短短的一个梦。是否这时的徐鹿也有我这样的一个梦?
走出了家门,才知在徐鹿没有在家的时间里,所谓的家,只剩下一份简单、寂寞、孤独、怅然。
给摩多打了电话说,我马上就到,并问泥玛去了吗?
摩多说,泥玛早来了,就等你和徐鹿了。
我没有在电话里说徐鹿不能去,早上起来时,我就给徐鹿打了电话,说摩多,想让咱们几个聚聚,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唐壹我没有时间,你自己去吧!徐鹿的话让我心里一凉,她到底是怎么了?在徐鹿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她一夜没有回家,她说她没有时间,上班时肯定没有时间,下班后能不行吗?
徐鹿这样说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我们之间突然有了一种隔离。天依然冷着,心里这时装下的只能是份怅惘,快快得走向公交站台,然后跳上公交车,心里的那份怅惘是否少了些?
挤在拥挤的车厢里,看着车窗外越来越多的灯光,就这样又是一天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当你回头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万水千山,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见到徐鹿,我也没有闲上,昨晚上写了很长时间的小说,早上起来后一直写着,这时的我已找到了那种写作的感觉,一直到摩多给我打电话,我还坐于电脑前写着,要不是摩多给我打话,我都忘了吃饭这件事。
灯光亮了,城市的夜是美丽的,就像一位情人,北京这座城市有许多的人不都把它当作情人吗?不是每个人都能做成北京的情人。
小包间里暖气开着,一种春意瞬间在我和摩多、泥玛之间伸展,摩多和泥玛都在看着我,从他们看我的眼光就可以明白,那是有疑问的,就是说为何徐鹿没有和你一起来,我也不想说。泥玛赶紧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问,徐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她在加班。
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加班,徐鹿也真的工作起来连命都不要了,也不见得老板能给她多少钱。
泥玛这样说,我只是笑笑,也许我的笑是苦涩的,只有这样的一份苦涩才能掩饰自己内心里的无奈,这是泥玛与摩多读不懂,现在能读懂我的人不在我身边,我能读懂的那个人已到了天堂。
我不能让自己心里的那份无奈与怅惘再次从脸上表现出来了,这样会打破聚聚的氛围,我们喝着酒,泥玛首先说,要是徐鹿也来了多好!我没有吭声,我也想让徐鹿来,她没有时间,我想她是有时间的,只是不想和我们在一起,这时的徐鹿已经看不起我少年时的伙伴们了,这是我与泥玛再次从那个地方逃婚来到北京后,我对徐鹿的感觉,还有我也没有把与泥玛一同到故乡后所发生的事对徐鹿说过,我害怕她受到伤害,泥玛也没有对徐鹿说,实际上这件事泥玛应当对徐鹿说的,要是后来徐鹿知道的话,肯定又会误会。泥玛不说肯定也有她的道理,我没有说是没有道理的。
我喝了很多的酒,摩多喝了很多,泥玛更不用说了,本来说过不让她喝的,到后来泥玛比我和摩多喝得都多,或许泥玛的心里真的有了一种痛,这种痛有时能让我明白有时我不能时白,是否年轻的女子都有一种云山雾水的心理。
时间慢慢走着,北京的夜很长,北京的夜也很短,万家灯火、霓虹灿烂,在酒里我们又回到曾经的故乡那个叫那措的地方,唐壹、冷珊、摩多、泥玛。我们赶着羊群向村后的山坡走着,风是轻的,天空是美丽的,片片的云是多情的。一种美丽瞬间像开着的花儿在我们之间有了芬芳。
见到了画家郁风,长长的头发在北京冷冷的风里飘移,第一次见一个男人留这样的长头,从后面看的话,我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女人,我不知为何梅子晨能看上这样的男人,所有的画家都有郁风这样的德性,就是说他们要不表新立意就不能表明自己是个画家,做艺术的人都有这样的一种通病。
郁风抽着烟,我只是看着它,他也看着我,他肯定想不到与他在这儿相见的不是西哲而是我,你是唐壹?
我是唐壹,西哲的大学同学。
在郁风面前我是强大的,因为我比他高大。我来与郁风相见是西哲约的,本来他是和我一起来的,我对西哲说,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就能把他给摆平,我的话语里好像有了一种黑社会的味道,这段时间西哲过得很不好,自从医院出来后,他可能一直住于梅子晨那里,我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可能那次他在我面前说了许些梅子晨的不是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没有联系我,也就是我与摩多和泥玛一起吃饭喝醉了的第二天,西哲打电话说,画家郁风打电话约他出来说件事,听西哲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郁风约西哲出来肯定是为了西哲挨打那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西哲的被打肯定于郁风有关,怪不得刚住到医院时,西哲一直说事情与梅子晨有关,那时我还认为是梅子晨找人打了西哲呢?后来才明白是郁风,郁风为何找人打了西哲,这事也只有他们俩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