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说,摩多说的只是他对冷珊一厢情愿的爱情,唐壹你是不是也把摩多给伤害了?
我没有伤害摩多,是摩多自己把伤害了。
后来徐鹿再也没有问我与冷珊之间到底有一份怎样的爱情。
从梅子晨家里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西哲把我送到小区的大门口时说,你现在能明白我与梅子晨之间的关系了吧!
西哲的话不知让我说什么好,就是一个傻子一眼也能看出来,西哲让我看到了他与梅子晨的关系后,可能也如我把与冷珊的故事说出来一样,心里有份放松,这是西哲自己的选择,只要他是真心和梅子晨在一起,这是谁也管不了事。
西哲说,唐壹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对西哲说,梅子晨也是一个单身的女人,你也是一个单身的男人,梅子晨不就是比大些吗?西哲你是真心爱梅子晨吗?
我也说不清。
西哲的一句也我说不清,让我看到在他灵光、圣洁背后的无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与他分别这么多年来,我认为西哲还是以前那个是诗人的西哲。
后来我问西哲,你被打这件事为何说与梅子晨有关呢?
有些事并不像梅子晨所说的那样。在梅子晨面前说了我与你以前的好多事,但唐壹,梅子晨的话你也不要多大相信。
西哲为何要突然这样说?
在住院的几天里,躺于床上的我想了很多,当你在梅子晨面前说起你和冷珊的时,我真的很感动,因为冷珊走了,到了一个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有她的梦与幻想,可能活着人不知道,实际上到了天堂的冷珊不一定没有找到一份幸福。一个人的离开可以说是一种解脱,要是冷珊不走的话,唐壹你会和他成亲吗?
我回答不了西哲这个问题。
你不会和冷珊成亲,就如我和桐木一样。因为她的所想与少年时的所想依然没有改变,可是我们变了,我们走出我们曾经的故乡,来到城市读书,环境变了,我们能不变吗?要是冷珊不走的话,你所说的小说、诗与哲学,她能听得懂吗?一个不懂你的人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是不是感到痛苦?我没有说过我不爱桐木,要是我没有到大学读书,我会和桐木成亲,可我走出来了,我不想再回到我曾经的故乡去,那里是闭塞落后的,有时有的人还是那样的愚昧无知。或许你不会同意我说的话,所以在你唐壹面前,我就是一个最真诚的人,也和你说过曾经的圣洁虔诚,现在好像这一切都离我是那样遥远,就如那座圣城耶路撒冷一样。
西哲话语里的忧伤,是我第一次听到的忧伤。我没有和他再次说起梅子晨,西哲刚才所说的梅子晨的一些我不会去想的,不过她对于我把自己与冷珊的故事写成小说这事那样上心,让我非常的感动。
后来在小区门口分手时西哲又说,唐壹不好意思,你别把我说的梅子晨的那些话放于心上,以前我在她的面前常常的说起你,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真的在北京这座城市里的相遇,有时觉得世界真的很大,有时又是那样很小。
我离开了,对于西哲来说,离开是一种相对的存在。我没有转身去看西哲是否也已离开,我相信这么多年西哲与梅子晨肯定是藕断丝连的关系,西哲想离开梅子晨,可他又不能离开,西哲也曾说过,等他出院后,就离开北京,为何梅子晨来接他时,他又和梅子晨一起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呢?
诗人都是爱幻想的,西哲也不例外,无论梅子晨是否找人打了西哲这件事,对于西哲来说,他都应该让自己好好的思考一下,我认为梅子晨不会找人打西哲,要是她找人打了西哲的话,她就不会到医院来接他了。实际上西哲疑心太重了,在医院里时,西哲还提到一个画家叫郁风的,当时我没有在意,后来我想了想,西哲在我面前提到画家郁风不是没有理由的,只不过当时我没有问下去。
走在北京天空下的路上,想到了画家郁风,是不是郁风找人对西哲下的手呢?没有证据,这个事情是不能成立的。
还没有走到公交车站,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摩多打来的,摩多在电话里说,唐壹明天要是有时间的话,我请你们还有泥玛吃饭行吗?
我说行。我没有对摩多说,我现在有的是时间,到了北京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在无所事事着,摩多说,唐壹那天在徐鹿面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
我都不知道你摩多说什么了,那天喝多了,你可能也喝多了,你是在介意自己说了什么吗?
不是这个意思,那天我说冷珊是被人害死的,后来我想想我真的这样说了,而且在徐鹿和泥玛没有见到我之前我记得我还和你说了一次,我那天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因为见到你心里一激动,一些藏于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一边走着一边和摩多通着电话,我问摩多这段时间工作还行吧?
就那样,这部电视剧快要结尾了。眼看着马上又没有活做了,要是能接着活,不在北京拍摄的话,可能我又得离开了,所以趁现在没有走之前请你们吃饭。
摩多想多了,就是他不请吃饭,我和徐鹿还有泥玛不会说他什么的,我在电话里也没有问他这段时间与泥玛联系吗?必定现在我们不再是原来同生活那个叫那措村子里的少年了,现在的我们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一个人是不会一承不变的,我也如此,摩多和泥玛不也如此吗?
挤上了公交车后,我在想着怎么写与冷珊的故事,好多年来,我一直不是有这个念想吗?也许当我把与冷珊的故事写成小说,或许如梅子晨所说,她要是看到写得很好的话,肯定会帮我的,她不也说要先付我定金吗?虽然西哲说让我不要相信梅子晨的话,西哲为何要这样说呢?他不让我相信梅子晨所说的话,为何他相信呢?要是西哲不相信梅子晨的话,他会和梅子晨同居在一起?
车内的灯光是晕暗的,一张一张陌生的面孔呈现于我的视野里,有的脸上写着疲倦、有的脸上写着笑意,不同的面孔上都有了一份不同的表情,我的脸上到底有了一种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