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鹿说摩多马上就能见到他想见的人时,我的心里有些难过,因为摩多真的想见的人是那个已去了天堂的冷珊,我也知道徐鹿所说的不是冷珊而是泥玛,想不到徐鹿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你说泥玛?
对,是泥玛,这么多年来,泥玛一直和我说着摩多,想不到这次真的相见,你说泥玛能不高兴吗?我在坐车的路上给她打电话时,她还不相信,我说现在唐壹和摩多在一起吃饭,你是不是马上过来。
泥玛说,她一会就到,从她的声音我能听出她心情是喜悦的。
徐鹿一连串的话让我不知让自己说什么,实际上在徐鹿没有到来之前,我与摩多也在说着泥玛,只是在摩多的心里虽然泥玛也是存在,那份存在只是以前在那措村子里时的一份存在,我认为这么多年过去,泥玛在摩多心里最多的只是一份记忆。
摩多说,真想不到我们少年的小伙伴们说见一会儿就见到了。
那是你不想见他们,徐鹿说,如果你想见的话,多年以前你们就可以相见了。我们在说话间,泥玛也就到了,看到摩多的那一瞬间,泥玛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他,这让摩多又一次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现在的泥玛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叫那措村子里的泥玛了,自上次她和我逃婚回到北京后,泥玛变了,有时我认为泥玛变得让我快有些让人认不出来了,不过在泥玛面前我没有这样说过。而徐鹿曾说过泥玛的不是,我没有放于心上。
那时徐鹿好说,唐壹自从你和泥玛回到一趟故乡回来后,你感到你们都有些怪怪的,泥玛看你的眼神与以前也不一样了,是不是你们。后面的话徐鹿没说,我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对徐鹿说,你不要瞎想,泥玛是我少年时的朋友,这你是知道的,一开始也是你把她带到北京来的,现在又这样说泥玛,是不是你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我这样对徐鹿说,是不是一种心虚?后来徐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从她的这一眼里,我能感觉到徐鹿对我的怀疑。
不过这些事情我没有对泥玛说过,我认为泥玛还是如以前那样的单纯,而现在坐于我和摩多面前的那个叫泥玛的女子,不还如一样吗?这是我的认为,可能摩多不会这么认为。
泥玛后来还是说话了,她说,摩多这么多年你都到那儿去了?唐壹是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泥玛不这样说,我还想不起是她让西哲打听摩多的消息的,要是西哲知道现在泥玛会和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不会那么急着走的,西哲现在到底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说不好了。也许西哲还是上大学时的那个西哲,他是一个诗人、一个心里有着远方的人,而那个叫桐木的那个女子对于西哲来说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想到桐木,我就想到了冷珊,也许我和西哲心里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我没有西哲那样勇敢。要是冷珊不走的话,是否我现在也如西哲一样,对于爱情这两个字,我是不敢去想像的。要不是遇到徐鹿,我想我对冷珊一直在心里存在着一种内疚。是徐鹿改变了我,那时的我也只有这么认为了。
静静的听着摩多说着他离开那措后他所经历的一切,有的摩多已对我说过了,可从摩多的嘴里出来对于来说又有另一份意味了,我看到徐鹿对摩多所说的经历很感兴趣,也许徐鹿就是对什么新鲜事物都感兴趣的一个人,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摩多的身上,徐鹿可能认为在摩多的身上让她感到了有种男人少有的野性的味道。当我这样认为时,是不是我对摩多产生了一敌意?我说不清我到底有了一份怎样的心态。
在摩多说着他的经历的过程当中,徐鹿问了摩多很多的问题,摩多都一一回答,一时间,摩多在徐鹿面前找到了一份自信,也就是说,是徐鹿让摩多有了一份自信,以前的摩多没有这样的一种自信,就是那时和冷珊在一起,他都没有这样过,因为那时的摩多在冷珊的心里,只是她的朋友,而那个叫唐壹的人就不一样了。我问过冷珊,在你的心里,我和摩多你说那个重要。冷珊只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说,你是我的梦,那个最真的梦,要是这个梦在我的心里碎了的话,我的一切与幻想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听到冷珊这样说,我的心里就有些了难过,虽然那时的我们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可冷珊早已把我当作她心里的梦了,要是冷珊没有早离开这个人世的话,我想后来我会把她给伤害的。冷珊早早的离开,就是一种宿命,我不相信人世间有一种叫宿命的东西,对于冷珊的离去,我又能下怎样的结论呢?
沉侵于一种辽远,也沉侵于摩多的故事里,能把摩多找到也得感谢西哲,要不是西哲的话,根本就不会把摩多找到,但首先也得感谢泥玛,要不是泥玛与西哲说了摩多的事,现在的摩多不会坐于我们面前说着他的故事。
当摩多的故事渐渐进入到尾声时,徐鹿突然说,冷珊的死于你有关吗?
泥玛和我都没有想到徐鹿会这样问,我只是看着徐鹿,我没有从她的脸上发现什么异样,徐鹿只是一脸纯静的看着摩多。
摩多说,村里人都说冷珊的死和我有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北京这座城市里漂泊,没有回过故乡那个叫那措的村子,就是因为在别人的眼里,冷珊的死和我有关,我要是说冷珊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也许不会相信,你肯定认为,要是冷珊的死与我没有一点关系的话,我为何要离开呢?有时我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我也对唐壹说了,冷珊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而冷珊我认为是被人害死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