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也不能这样,他们这样做太过份了。
看到徐鹿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想笑,这时的徐鹿那份天真一无遮掩的在我面前呈现了出来。
唐壹,西哲要是真如你所说怎么办?
别着急,我去接他,可能不会回来了,你一个在家行吗?
你为了西哲,那次不都这样,上大学时看到你对他那样好,我心里都有些妒忌,唐壹,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很多同学时那时候都认为你和西哲是同性恋。
不能再听徐鹿说下去,我知道西哲在焦急的等着我,叮嘱了徐鹿后,我就快步走出了小区的大门,北京的夜是冷的,在所有灯光陪伴的街头,我脑海里突然想到西哲一个人在街头孤零零的在东张西望的站着。
打上了一辆出租车,给摩多打了电话,现在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摩多了,摩多在电话里说,唐壹出了什么事了,现在打电话过来?
我有一个朋友要到你那儿住一下,你看方便吗?
摩多停了一会儿说,你是把他送过来,还是我过去接他?
摩多的话让我感动,想不到在我有事的时候,无论有什么请求,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我对摩多说,还是我把他送过去,并说是一个我的同学西哲你认识的,是他帮我找到你的。
我知道那个西哲的,是个诗人吧?
对,对。
一边和摩多说着话一边让出租车司机去到西哲等我的地方,外面的冷意越来越浓了,要是西哲身上有钱能住起宾馆的话,他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西哲被梅子晨从家里撵出来这事也怪我,要是我不把郁风给打了,郁风就不会把自己挨打的事对梅子晨说,郁风肯定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西哲的不是,我呢?为了想让郁风出些钱给西哲做为补尝,到冲动了起来,也不是我先冲动的,要是郁风不说出那些难听的话,而后他又自以为是向我扑来,我也不会把他给打成那样的,郁风被我打了,心里肯定会受不了,所以把心里的怨气都在撒在西哲一个人身上,西哲是梅子晨的情人,郁风也曾是梅子晨的情人,作为画家的郁风在有些方面肯定会比西哲强,要不梅子晨和西哲好了以后还与郁风藕断丝连,我说不清梅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认为在西哲被挨打这事上,肯定与她有关,不过她不会让郁风找人把西哲给打了,我是认为梅子晨在郁风与西哲之间,没有把关系给梳理好,所以才有郁风先找人把西哲打了,后来做为西哲的大学同学又是好友的我把郁风打了,看起来很简单的事,为何后来又是让人感到有些复杂了呢?
终于看到了西哲,在冷冷的风里,他在瑟瑟发抖着,没有人能想到一个曾经自认为是诗人的,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我想这时的西哲在生活上是个没有能力的人,要是他不遇到梅子晨的话,他可能早已离开北京,北京不是属于西哲这样性格的人,他属于一种辽远、幻想、圣洁、虔诚,生活于幻想里的人。在北京这座物质飞快发展的城市里,西哲的性格早已被这座城市淘汰了,他不能适应城市生活,只要在他那理想中的象牙塔里,西哲才能找到他自己,这时站于冷冷风里的西哲已经迷失了自己,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诗人西哲,说得难听些,是一个曾被女人包养的男人而又被这个女人给撵了出来的人,这是一个男人无能与悲哀。
出租车停了以后,我没有下车,喊了西哲一声,西哲拎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向出租车奔来,还没有坐上车西哲问,唐壹,你这是让我到那儿去?
上车吧!给你拉到住的地方,不可能让你在大冷天里睡到大街上。
在灯光下,西哲的脸上是忧伤的,我的话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唐壹真的不好意思,这大冷天还让你来接我。
咱们是哥们,走吧!
西哲把一堆东西放入出租车的后备箱后,上了车。
还是车里暖和,西哲说。
我没有接着西哲的话说下去,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于西哲这么晚让梅子晨从家里赶出来怪我,要是我不把郁风给打了,郁风也不会对梅子晨说出西哲的不是,梅子晨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女人,后来我认为梅子晨玩弄了西哲,她是一个喜欢玩弄男人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总想让自己找到一种新鲜,这样才体现一个老女人的魅力。西哲呢?我认为他没有爱上梅子晨,别看他曾在我面前说过他伤害了梅子晨,他不也曾伤害过那个很爱他的桐木吗?
在西哲的帮助下,说的难听些在梅子晨的帮助下,让我找到了摩多,我不知道他住于什么地方,等出租车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后,他问,你们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才想起,我还不知摩多住于什么地方?急忙给摩多打了电话,摩多在电话那端对我说出了地址,然后出租车在灯光的温柔里向摩多所住的方向而去。
看到了摩多,我的心里感到了温暖,这份温暖不是西哲所能体会的,给出租车钱后,摩多拿着西哲的东西,然后对我说,唐壹,我早把酒准备好了。
我喜欢摩多的热情,这是一个那措村的人热情,西哲自从来到北京后没有真正的体会这样的一种热情,在他的世界里到处都是一种冷漠。
小屋的灯光轻柔,如一个少女的长发,散出一种芳香,走入摩多出租的小屋,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故乡那措。摩多离开那措这么多年,在他的小屋里为何我有了故乡的感觉呢?摩多问,唐壹,我这个地方还行吧!
很好,我对摩多说,想不到你的小屋布置的很温馨,让我一时认为自己又回到咱们的故乡那措了呢?屋内的暖意让我有了种回忆,在这种回忆里,我想到了冷珊,要是冷珊不死的话,她也如泥玛一样来到北京,我们少年时伙伴们的梦不就实现了吗?
在我与西哲没有到来之前摩多就把火锅准备好了,热气藤藤的烟雾让我在北京这座城市里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西哲开始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摩多的大方与热情,一时他放松了下来,坐于火锅前,我只是看了摩多一眼,他来北京很早了,他能做到今天的地步是让我想不到的,摩多没有上过几天的学,他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一个认字不多的人能在北京这座城市里混下去,肯定有他的技能,我认为我和西哲都受到大学教育,根摩多相比起来那真是差得太多了,要不是徐鹿早早的来到北京,我认为自己也如西哲一样是一个无处下脚的人,突然间我真的认为我与西哲有些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