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晟君很快就做了一个决定,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厨房,看到锅里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他鬼使神差的提起来,直接倒掉,却直接忽略了快要烫伤的痛楚。
“你……”宋期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给毁掉了。
“你以为我会吃你做的东西?宋期期,如果你想用这点招式来讨好我的话,你想错了!”
有人关心她是不是?他偏偏要搞破坏,让宋期期没人关心,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中。
苏晟君拿出手机,当着宋期期的面打了穆森的电话,电话不到两秒钟就马上被接了起来,他残忍的问:“那个男人是哪个部门的?从今天起,我不想在这个城市看到他!”
宋期期顿时泪如雨下,这还是当年她痴恋倒追着的男人吗?
分明就是一个让人退避三舍的魔鬼!
她哽咽的问:“你非得这么折磨我身边的人吗?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呢?我求求你了,当年的事是我不好,你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着我来……”
“你不配提当年的事,宋期期,我警告你!”苏晟君出离了愤怒,目光灼灼,伸出了一根手指直直的指向宋期期,仿佛带着利箭般的残忍。
“就当我求你了!”
宋期期紧咬着唇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要报仇的话,冲着我来就行了好吗?”
“不好!”苏晟君爽快的拒绝了她。
说完,苏晟君闻着菜肴散发出来的香味,却感到分外的烦躁,他转身走出厨房。
宋期期冲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一直跪下去!”看谁拼得过谁!
起码当年的苏晟君会冲着她温柔暖暖的笑着,而不是像眼前这样嗜血残忍,她相信,在苏晟君心中,肯定不只是有残忍。
可她直接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苏晟君不顾她的死活。
她都已经跪了两个小时了,两条腿都已经麻了,不听使唤的,可是她就是不起来。
她说过的话她会遵守,她对苏晟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不知道再过了多久,苏晟君还是没有下来,反而他把穆森叫过来了,穆森晃了晃手中的晚餐,他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可看到一地的狼藉和地上跪着的宋期期,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穆森捏了一把汗,自从宋期期出现之后,他的工作和生活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宁愿宋期期没有出现,这样苏晟君也不会那么变态的奴役他。
“穆特助,你帮我劝劝他吧,让他放了学长,学长也不容易!”宋期期诚挚的渴求着。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有本事直接跟晟君说去,还有,赶紧起来收拾一下!”
“不,我就是不起来!”宋期期就执拗了。
“幼稚!”穆森还没看过全天底下有一个那么愚蠢的女人,就算要使出苦肉计,也要懂得迂回吧,他敢保证,她绝对跪了很久。
穆森扔下了宋期期直接走到了书房,看到在打高尔夫的苏晟君,他狗腿的放下了晚餐,拿着一块毛巾递到他的手上。
“苏少,你跟她今天领证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如果你还有多余的精力,我不介意你为公司多出点力!”苏晟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里早就被搅和成了一锅粥。
“可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还在楼下跪着你,你还真忍心啊!”穆森问。
“你想跟吴若昊滚吗?”
“不不不,我刚刚只是开玩笑而已,我走了!”穆森赶紧溜之大吉,苏晟君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宋期期在厨房就看到了穆森鬼鬼祟祟溜走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苏晟君的态度了。
她也好奇自己今晚难道要一直跪下去吗?
她今天才跟苏晟君领证,没想到光明正大的新婚之夜竟然会变成这样!
她流下了两行清泪,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站起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打扫完厨房之后,她煮了一碗葱油面,香喷喷的,她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她要填饱肚子之后才能更好的对付苏晟君。
她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时候,就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她放下了筷子,转眼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了。
“我还以为你会有多大的骨气,原来也不过如此!”苏晟君鄙夷的说,可她膝盖上的青紫他还是注意到了。
这段时间他被宋期期的饭菜养得胃口都叼了,刚刚穆森打包的私厨一直是他吃的,没想到今天吃着却索然无味,还因为葱油面的味道鬼使神差的下了楼。
苏晟君直接拿起了筷子,一阵残卷之后,只剩下了一口汤。
“不是要讨好我吗?你就这点招式?连岳安暖都比不上!”苏晟君挖苦道,眼神扫过宋期期。
宋期期满脑子都在飞速的运转着,她比不上岳安暖?比不上她勾人?还是她在某方面的技术?
她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一口气问了出来:“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苏晟君步步紧逼,把她逼向了餐桌上,宋期期一个不小心,纤细的腰肢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眼泪都出来了,疼得稀里哗啦的。
“好痛!”
“痛吗?”苏晟君挑着眉,对她的痛楚痛而不闻,而是仔细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不得不说,宋期期长得是极为好看的,当年他清心寡欲,认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偏偏林立夏是个意外,可就在他决定好好对待林立夏的时候,这个一直追在自己身后的女人却不折手段的把她给害死。
若不是她,没准林立夏就不会死。
他很痛苦,很愧疚,林立夏为他付出了,而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躺在冰冷的医院。
他脸上的痛苦毫无例外的落入了宋期期的眼里。
“你还好吗?”
“脱吧,不是要讨好我么?”苏晟君冷冷的说,他微眯着眼睛,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脱?脱什么?难道脱衣服?
她果然猜对了,苏晟君说她比不上岳安暖的地方就在于这里。
是啊,她是个保守而封建的女人,只有认定了一个男人才会放得开。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她暗恋已久的,是她今天刚结婚的男人,他都已经开口了,她还要扭扭捏捏下去吗?
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身边的人,她生生的忍住了眼泪,可泪珠还是调皮蹿了下来,在她的脸上肆虐。
她伸出双手,握着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