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汐靠在沙发上,喝了一通的她喉咙都在发热,身体好像有许多蚂蚁在爬一样,燥热的她紧咬着红唇,拿出来一瓶冰水饮下几口,略微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
“好热啊,空调坏掉了吗?怎么感觉越喝越热啊?”房思艾拍了拍自己发红的小脸,拿着遥控器把空调温度一个劲往下摁,一股酒意翻涌而上,她的手指发软,遥控器一下子丢到了地上,在察觉出来不对的时候,房思艾立刻打电话让闵姐过来。
闵姐正在那边招呼,过来看见这两个女孩子面色红润,红唇如血,仿佛两朵绽放至荼蘼的娇花,她是老江湖,还能看不懂这个,顿时变了脸色叫道:“妹妹,你在玩什么啊?”
她们两个这副样子,明明是中了催情药。
房思艾不解地看着闵姐,皱眉说道:“闵姐,我们不过是喝了点酒,到底怎么了?”
闵柔立刻安排人送她们去医院洗胃,才扶人走到门口,立刻就有人拦住了她,要把许千汐带走。
闵柔无奈只好放人,自己这边亲自看护着房思艾去医院。
头好晕,好热,许千汐感觉自己像是掉进油锅里的鱼一样难以翻身。
她难耐地在床上翻滚,抱着床单纠缠,可身体内那股熊熊燃烧的烈火就是难以熄灭,红唇此时好像罂粟花一样红艳诱人,奶白色的肌肤随着她的翻滚裸露出来大片,乌丝细密柔软,披散在她肩上,看起来是那么的魅惑。
陌瀚白站在窗前,冷眼看着外面的夜景。
才送夏晴回去,他立刻就赶到了这里,结果看见她跟房思艾聚在一起痛饮。
想要借酒浇愁也不选个安全的地方,居然还被人下了药。
想要浇的愁还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陌非霖。
这最后一条尤其让他生气,比前面加起来都让他生气。
她对他的离开无动于衷,转眼到陌非霖面前痛诉委屈,还为了陌非霖去喝得烂醉如泥。
可是,她那么在意的陌非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为情所伤喝成这个样子,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永远都只有他会出现在她身边。
明明他已经对她足够上心,她为什么偏偏就那么无情,把他当做什么,打发无聊的工具吗?
陌瀚白端起来一杯冰水,见许千汐在那里难受地缩成一团,将手里的冰水缓缓倒在她的身上,被冰水一刺激,许千汐有些清醒,她迷茫地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陌瀚白站在床边,许千汐立刻抱臂坐起来缩成一团警惕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体内翻涌的热意让她有些难耐地呻吟了一声,许千汐连忙捂住嘴,那双清灵毓秀的眼眸中满是惊恐,她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抬眼看着陌瀚白,愤恨地说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催情药。”内心充满了被辜负的痛苦,陌瀚白也懒得解释,直白说道。
“你好卑鄙。”许千汐靠墙艰难说道,“你不是都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纠缠我?”
陌瀚白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淡淡道:“我好歹也在你身上投入那么多的精力,不捞些东西就走,不是太亏本了。”
她就那么渴望他离开,看见他再出现没有惊喜,只有厌恶。
陌瀚白心头怒意更甚,她之前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他才一离开,她就原形毕露,还是她的猎物从来都是那个身世显赫的陌非霖,觉得他只是个小小设计师,配不上她这个许氏大小姐的身份。
“混蛋,你想要捞什么?”听他这样轻蔑地说她,许千汐气得抓起来身后的烟灰缸,但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抓不起来,烟灰缸才举起来就落了下去,滑到床沿边跌了下去,摔得粉碎。
看着那碎开的烟灰缸,许千汐一咬牙,抬手抓起来一把锋利的玻璃碴,尖锐的玻璃碴刺破了手心,殷红的血瞬间漫了出来,掌心的刺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至于失去意识。
“你疯了吗?”见她抓了满手的玻璃碴,血都顺着手腕往下流,陌瀚白眸子里闪过惊痛。
许千汐抬眼看着他,眼眸里是冰一样的寒意,“没错,我是个疯子,所以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以为能够掌控我。”
说完,她挣扎着起身就要走,陌瀚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许千汐回身,手中锋利的玻璃碴直接移到了陌瀚白的脖子间,只要他敢对她妄动,她手里这把堪比丽人的玻璃碎片就会毫不犹豫扎进他的喉咙里,送他下地狱。
感觉到脖子处的痛意,陌瀚白眸中怒意更甚,他不去夺她手里的玻璃碴,反而强硬揽住她的腰沉声说道:“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看见他脖子处缓缓流下的血,许千汐心中都在颤抖,她居然伤了他。
可是他明明都已经跟那个女孩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你放我走,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许千汐强撑着移开眼说道,她要忘记这个让她伤心流泪的男人,他也该去找那个会让他露出温柔一面的女人,他们两个再纠缠下去,只有痛苦而已。
“我不放。”陌瀚白拥着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衣服,眼眸中怒意仿佛滔天大火一般熊熊燃烧。
许千汐抬眼看着他,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看见自己不愿再做他的猎物,所以才会那样生气的吗?
她当初那么喜欢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憎的模样?
许千汐的眼泪缓缓滑落,晶莹透亮,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楚。
看见她流泪,他的心蓦地软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捧着她的脸直接吻了下去。
熟悉的触感在她的唇齿间绽放,仿佛掀起来一阵铺天盖地的海啸。
他的吻总是霸道而又热烈,好像席卷天地的狂风一样,她就像是暴风雨中一只孤独无助的小船,随着他的动作飘摇不定。
许千汐不自觉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身体在药物的催动下翻起一阵一阵热浪,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靠近他,但那一丝残存的微弱意识仍旧顽强支撑着,让她不要沉迷进去。
她握紧了手里的玻璃碴,剧痛袭来,压制住了她身体的热意。靠着顽强的意志力,许千汐拼死推开了他,靠着墙喘息着说道:“如果你还想保有我最后一分尊重的话,就不要趁人之危,送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