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情愿,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
看着许千汐那倔强的眼神,还有那血淋淋的手,陌瀚白有些疑惑,当初喝醉酒的她能主动向根本不认识的自己投怀送抱,如今的她被下了药还要这样苦苦支撑着,这两者的差距未免有些过大,难道她真的那么看重这个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即便是被下了药,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陌瀚白压下心头念头,立刻抬手抱起她,看着许千汐防备的眼神,他淡淡道:“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他的保证,许千汐心头略松,咬紧牙关,靠在了他的怀里。
洗胃之后,许千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身体仿佛散了架一样。
她抬眼看见陌瀚白还守在她的床边,移开脸不想再看见他。
居然为了得到她而不惜下药,幸好他最后还有那么点良知送她去医院,如果他真的趁人之危,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你就那么讨厌我,连看我都觉得不愿意吗?”陌瀚白见她这样,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他对视,他眼眸沉寂带有隐痛,仿佛是冬日里深沉的湖底一样,暗流涌动翻滚,寒意顿显。
许千汐抬眼看着他,“你要我看什么,看你跟别人搂搂抱抱,还是看你给我下药,想要强要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猎物吗?
”
这样醋意满满一句话让陌瀚白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他摩挲着她滑嫩的下巴,许千汐有些不自在,看着他陡然变得深沉的眼眸,还有唇角那泛起来的挑逗的笑,气冲冲地说道:“你休想辩解,陌氏大楼门口我都看见了,你和她抱在一起。”
“你去那里做什么?找陌非霖吗?”听她提及,陌瀚白顺势问道。
许千汐一愣,随即移开眼低低说道:“那跟你没关系。”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跟陌非霖之间也有什么事情是不清白的?”见她逃避不答,他眉头微皱,故意说道。
许千汐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光,看着陌瀚白,她点了点头说道:“是,我跟陌非霖是不清白,你满意了吧?”
多么完美的巧合,他另有新欢,她旧情未了,两个人就这样散场多好,谁都不会亏欠谁。
许千汐的脖子一痛,他的大手直接锁住了她的喉咙,面色阴沉仿佛地狱修罗一般,“许千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错,我就是喜欢陌非霖,怎么样?”她赌气喊道。
门口传来一声咚的声音,陌非霖手里的果篮一下子滚到地上。他本来有心找许千汐问清楚她之前那没头没尾一句话似乎什么意思,好在大哥面前解释清楚,结果来到这里正听见许千汐喊得那一句,吓得手里的果篮都丢了。
看着陌瀚白移过来的那双冰冷的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睛,陌非霖哭丧着脸挪步子走进来看着许千汐说道:“姑奶奶,咱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我跟你真的没什么关系啊。”
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陌瀚白抢女人,更何况许千汐这种类型压根也不是他的菜,他比较喜欢清纯美丽,娇羞可爱型的,许千汐这朵扎手的玫瑰花也就只有大哥才有魄力摘吧。
许千汐见他突然出现,有些意外,想起来那一夜的疯狂,她心中苦涩更甚,见陌非霖还不承认,当着他的面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当真是可笑。
也许在陌非霖的眼里,当初那一夜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毕竟他那风流名声在外面流传的也挺广,房思艾以前在她耳边也没少八卦陌非霖这个花心大少,跟他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如过江之卿,不差她许千汐一个。
她闭上眼,不说话,只是眼角滑落两行清泪,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陌非霖眼见病房内的气压越来越低,自家大哥的面色越来越沉,他有些呼吸困难,连忙走到许千汐的病床前痛心疾首说道:“许小姐,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你就只管说,不管你要打我还是要骂我,或者拎一桶狗血泼我,我都甘愿接受,但是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看他这个反应好像根本不知道鼎盛的那件事,许千汐有些疑惑,她抬眼看着陌瀚白说道:“你先出去,我有话问他。”
陌瀚白一挑眉,阴测测扫了陌非霖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许千汐坐直了身子,看着陌非霖淡淡道:“我只问你,去没去过鼎盛?”
“鼎盛是什么?”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陌非霖绞尽脑汁想想,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见他居然是这个反应,许千汐呼吸急促,差点呛着自己,她死死盯着陌非霖说道:“你当真没有去过鼎盛?”
陌非霖摇摇头,“没有去过。”
她呼出一口气,软软靠在枕头上,脑子里像炸开锅一样乱成一团。
他没去过鼎盛,也没听说过那里,那他根本不是在鼎盛里与她有过一夜之情的人。
可是K分明说那个人姓陌,是J市的陌少,难道J市还有第二个陌少吗?
“许小姐,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及早解释清楚,免得引起更大的误会。”陌非霖温和说道,内心却几乎要悲鸣泪流,他要是今天不能解释清楚这些误会,陌瀚白肯定不会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许千汐此时没什么心情,懒懒说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别啊,许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他可不会放过我。”陌非霖一着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许千汐有些疑惑,看陌非霖这欲哭无泪的样子,轻轻问道:“你很担心他吗?他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你们陌家的一个客人嘛,你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看来大哥并没有告诉许千汐自己的身份,那他陌非霖当然也不能说。
于是陌非霖神神秘秘地说道:“他是一个我绝对得罪不起的人,我之前对许小姐多加照顾也是因为他,所以许小姐,你可一定要解释清楚这件事啊。”
“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许千汐看着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