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诀一路开车赶往民政局,却是扑空,根本没找到梁佑深,打电话更是没有人接。
陈月瑶不安,一直坚持要找到人,沈流棠为了照顾陈月瑶的情绪不伤到身体,也留下来跟着找人。
在他们四处找人的时候,宋城诀却主动接到了梁佑深的电话。
“安抚好棠姨和小瑶,然后到公寓来找我。”梁佑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这次却让人听得莫名心悸。
宋城诀依言照办,传达并安抚完车上两位女人后,将她们送回了棠姨下榻的小洋房,便开车往公寓而去。
梁佑深有很多套房子,公寓也有很多套,即使他没有点名是哪一套,直觉告诉宋城诀梁佑深要他去的地方是江慕桑住过的那套。
果不其然,在那套公寓的地下车库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码。宋城诀停好车直接往后门那特殊的电梯而去,直达梁佑深所在的房子。
然而当看到电梯里的血迹时脸色大变,平常的住户根本没有资格坐这电梯,而此时血迹还未干涸,是谁的答案不言而喻。
皱着眉头看电梯一路往上,到梁佑深居住公寓所在一层停下来,走出去往梁佑深的房间而去。
房门敞开着,大厅里没有人,但是地板上有些血滴,径自跨步走进去,直接走向其中一间半遮掩的房。
“啧啧,腿断了还找人打架,你也是够拼的。”越是走近房间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宋城诀推开门。
房间里,夏若年正在为坐在床边的梁佑深处理腿上的伤,他的衣裳沾染着血迹,嘴角也是一片淤青。
“夏医生。”宋城诀认出了那正在为梁佑深做治疗的是全国排行前十的医生夏若年,也是当年梁佑深在M国读书时的校友。
“啊,是你啊,你们公司最近打算跟黑道抢生意麽?”夏若年语气轻松调侃,如果忽略到眼里那生气的神情的话。
宋城诀没敢接话,梁佑深这副模样出现他都大感意外了。
“总裁,你怎么样?”
梁佑深却直直看着他,似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气氛连低头处理伤口的夏若年都觉得不对劲。
“他们登记的消息,为什麽没有第一时间拦住并告诉我?”冷静低沉,听不出息怒,却带着十足的压迫。
宋城诀早就料到了这个画面,只是提前了而已,也没怎么慌乱。
“我认为没必要继续执着于江慕桑,她的存在会让总裁您和陈小姐的婚事变得波折,让她嫁给贺天辰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认为?”
“是。”
“宋城诀,这是背叛。”背叛我对你的信任,背叛十多年的忠诚。
宋城诀沉默,好一阵,才道,“我会辞掉助理工作并离开,但是那是在你和陈小姐结婚之后。”
话音未落,一把银白细长的手术刀从床边的手术箱里被修长的手指捏起,直直丢过来插在宋城诀的左肩胛骨上,宋城诀吃痛闷哼,梁佑深的眼神一片寒冰。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是。”宋城诀拔掉肩上的手术刀,走到夏若年跟前将手术刀还给他。
“我帮你止下血。”夏若年下意识接过来。
宋城诀只是道了句“多谢”,却转身离开。
夏若年神色复杂,“他是为你好。”
梁佑深眉头轻皱。
夏若年赶紧摆手,“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
衣裳上的血大多是那两个保镖的,最后的时候他将他们两个打趴在地上,压到碎瓷片个伤,垂死挣扎时沾到他身上。而他表面最重的伤是左腿,骨头没有完全愈合,这次又裂开一些,也割伤了,血染出来。
等夏若年处理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虽然知道梁佑深可能不听,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走路好,注意修养……”
“医药费半小时内打到你卡上。”
送客的姿态让夏若年噤声,“行,你自作主张自作自受自求多福!”
“碰!”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梁佑深眸色沉沉,拿起电话,“去查贺天辰和江慕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