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深没有回答江慕桑的问题,而是紧紧地盯着她。
江慕桑亦不躲避他的目光,狐狸眼清亮纯粹,大方地任由他打量。
可越是这个样子,梁佑深的情绪便越坏,长久的凝视之后,黑着脸让她滚下车。
这般荒凉的郊区,要是真下去了,想等人经过几率极低,没准连手机都没信号,想找人来接也都没法提供地址。
更何况现在还是乍暖还寒的天气,入夜气温骤降,她的衣服单薄,在酒吧热舞不觉冷,现在这样静坐,才感受到寒意。
江慕桑自然不会愚蠢到真的下车去。
电话中让他来酒吧的时候,江慕桑已经预料到他会发怒。
既然激怒了他,江慕桑也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换上楚楚动人的神色,江慕桑轻咬着嘴唇,随即委屈道,“梁先生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野外?”
梁佑深却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捏的发红,才道,“在野外,谁也管束不了你,不是更好麽?”
夜里担心她打电话过去,第一个却不肯接,第二个才慢条斯理接起来。
在电话里用发酸的语气营造吃醋的假象,让他到酒吧找她,又表演那一段热舞给他看,到最后又来求饶。
若她傲气地不求饶,甩开他,梁佑深还真的差点要信她是真的吃醋。
“自导自演这一出,江慕桑,你想玩什么把戏?”梁佑深目光沉沉,语气清冷极了。
像是被他这态度刺激到,江慕桑巧笑的脸立即垮了,委屈的模样一览无余,那双狐狸眼似是随时要落下泪。
“你就不能认为,我是在吃醋吗?”江慕桑仰着小脸看他,“我知道你整晚都和姐姐在一块,她受伤了你就送她去医院,可是却不管我。梁先生,你太偏心了。”
最后那就说的有点凄凉,似真带了心酸感情在里面,梁佑深一时有些愣了。
江慕桑微偏着脑袋看他,“梁先生,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江锦韵,她哪儿好?要装清纯,我也扮得来啊。”
娇弱神情一收,身体往前倾,把脑袋搁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