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慎在上亭候这里喝了一些酒,吃了一些桂花糕,看着天色将晚,便告辞回去了。
刚一回宫,风祁川便来了。
淑慎还未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带着些酒气,也因此,她站的离他远远的。
风祁川将淑慎拉入了怀里,接着道:“在哪里喝的酒?在宫里还是外边?”
淑慎顺口胡诌道:“宫里。”
风祁川埋在她脖颈边轻轻的笑,笑的淑慎心里发颤。他轻声道:“你又骗我,邻香楼的竹叶青才是这个味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淑慎在心里诽谤道:既然你知道,还来问?
接着风祁川一把抱起淑慎:“我带你去沐浴。”
淑慎泡在温泉里,泉水不冷不热,泡的淑慎全身都软了,她觉得舒服,在温泉边上赖着一块石头一动不动。若是风祁川不在这里,只剩下她一人,那就更加自在了。
淑慎胡思乱想了一阵,发觉风祁川的手揉捏的不是地方,整的她全身发热,怪难受的。她轻轻拨开他的手道:“别乱动!”
风祁川果真就不乱动了,他埋头在淑慎的锁骨处吻着,接着道:“你长姐和你长得不像。”
淑慎“唔”了一声。
接着风祁川又道:“若你有你长姐一半的听话,我也不会对你如此生气。”
淑慎眼睛一跳:难道风祁川见了灼灼的绝代芳华,竟然喜欢上了灼灼不成?
风祁川看着淑慎的眼神一飘忽,立即想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接着风祁川脸一沉,说道:“我是那样的人?”
被他猜中了心思,淑慎脸一红,接着道:“我没有多想,只是……”
她的话未完,风祁川的手又伸了上来。淑慎扭了扭身子,接着低声道:“你别碰我。”
风祁川将她揉在了怀里,下巴轻轻蹭着淑慎湿漉漉的头发道:“不。”
淑慎迷茫了一会儿,接着道:“你不要对我冷一阵热一阵的,我受不了你这样。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觉得我哪里不好也直接说出来,你这样既让我摸不着头脑,又让我感到害怕。”
风祁川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淑慎的身子一僵。
风祁川的手往下探去,淑慎想把他的手给拿开,又怕他无缘无故的又生了气,像前些日那样折磨她,于是便僵持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只觉得浑身滚烫,整个人随着他的轻轻揉捏已经没了力气,风祁川低笑一声,接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这里,舒服么?”
像是起了火一样,淑慎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燃开了,她脸上红晕不断,紧接着便不自在的推了推他的胸膛,触到他精炼的肌肉时,淑慎觉得不对,忙又把手给拿了,却不防风祁川已经抽出了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往下送去。
淑慎连连摇头:“不,不,我不……”
她叫喊了起来,想从他身边挣脱到岸上去,可她身子软绵绵的早已没了力气,风祁川的手又箍的紧,争持了一下,她便闭上了眼睛。风祁川微微喘着气,在她耳边撕咬了一阵,接着含笑道:“下次还要这样。”
下次?还有下次?
淑慎的手被放开后,连忙放在了水里去泡着,这时,风祁川一下子托起了淑慎,将淑慎的腿环在了他的腰间。淑慎的唇动了动,接着道:“你……”
接着,淑慎的唇便被他给堵住了,淑慎搂上他的脖子不让自己给掉下来,风祁川吻了她一会儿说道:“乖,放松,这次我小心,不疼。”
淑慎咬了咬唇,接着随着他的动作不禁低呼了一声。
风祁川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身上流连着,淑慎觉得自己仿佛被化成了一滩水,只能环绕在他的周边。
回到卧室后,淑慎卷了被子就要睡,风祁川连着被子带她一起抱着,轻轻揉了揉她散乱在一旁的乌发,亲亲她闭上的眼睛,微微一笑。
他今日和安远候谈完事情,经过一间厢房时,无意听了灼灼说的一番话。
灼灼应当是在和一位侍女谈话。
那名侍女道:“二小姐如今越来越漂亮了,但也瘦弱了许多,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只是看二小姐的神情,不像是很开心,怕是不习惯宫中。”
灼灼道:“我也很忧心,阿慎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受不了一点点的委屈,可宫中争宠不断,又有谁会让着我的阿慎呢?她被宠大的,但凡受一丁点的委屈就要难受好多天,只希望毓心夫人能帮着她。”
那名侍女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道:“奴婢见陛下容貌绝好,但似乎有些冷厉,二小姐会不会被陛下……”
灼灼未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天子又岂是你我可以随便谈的?只希望陛下能对阿慎温柔一点,阿慎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若是有人对她用硬,她能记恨一辈子。不过我看陛下的目光,似乎也挺喜欢阿慎的。”
厢房外,安远候道:“内子说话毫不留意,陛下您不要……”
风祁川神色如常道:“无碍。”
看着淑慎的睡颜,风祁川又想起了灼灼说的淑慎吃软不吃硬的话。他前几日对她胡来,让她身心疲惫,她不会是真的要把他给记恨一辈子的吧?他多想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奉到她的眼前来,想好好地宠爱她,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可这丫头,自幼被宠坏了,胡作非为,调皮到不行,能把他给气死。不让她接近苏兰琢她偏偏接近,不让她触碰沈珍珠她也偏偏触碰。自己被苏兰琢利用了还给苏兰琢数钱,若是沈珍珠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姚太后,景善夫人,苏兰琢都会落井下石,到时候他纵然是能保住她,她也要吃一番苦头。
风祁川的心里也泛了些苦意。这个丫头本来就是天真懵懂,本该一辈子被人捧在手心上,温声软语的哄着,可偏偏他暂时还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不能肆意妄为的宠爱她。如今长灵颇不安稳,长灵候和姚夏良关系甚密,姚冬森又卖官鬻爵,勾结地方,并将吏部和刑部搞的是乌烟瘴气,偏偏还有个乱上加乱的苏家,苏符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林瞻雪、景善夫人、苏兰琢三人年龄差距其实并不大,风祁川当初做太子时,可以娶这三人中的任意一人为后。但姚家是摆明了要帮他的,娶不娶景善夫人便也没有了多大的用处,苏家和林家都只是在姚家之下,和慕容家并列,因此能拉近哪一家的关系都是可以的。风祁川向林家示好,并且将林瞻雪娶回东宫便是知道苏家的人个个精明,林瞻雪虽然狠辣,连自己的姐妹都下得去手,却比不过苏家大小姐苏兰琢的头脑,况且,林瞻雪对他有情,懂得些分寸,苏兰琢可是一个无情之人。苏兰琢进宫以后,风祁川对她更多的也是利用,利用苏兰琢帮助毓心夫人牵制景善夫人。但苏兰琢时常贪得无厌,对风祁川暗地里索取了不少好处。
但淑慎,偏偏是惹了这个苏兰琢,和苏兰琢站在了一条船上。上次姚太后将她打入冷宫,他也想着正好给淑慎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再胡来,可未曾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是要离开他!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又怎会让她溜走。被淑慎伤了一通,他自然也未多想便将她给蹂躏了一顿,现在清醒下来,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他本该就迁就她些,又怎能和她一般见识。
淑慎微微张开了微微泛着红意的唇,呼吸均匀,乌发衬着她那张明艳的面更加的姣好,风祁川轻轻地用手指描了描她若远山般的黛眉,之后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她睡得正香,身子动了动,将头靠在了风祁川的肩膀上。
风祁川叹了口气,接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