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解开了穴道,阿勒也起不了身了。
长灵候灌她的酒里下了药,她浑身发软,燥热无比。未过一刻,她本来剔透的肤色变成了粉色,脸也染了红晕。
长灵候的手指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弹着:“阿勒,你这个模样,真是可爱。”
他的指间沁凉,触在她的皮肤上很是舒服。
阿勒抿了抿唇,她的唇色嫣红,很是好看。
长灵候的眸子暗了暗,接着也啜上了她的唇。
他整个身子覆盖上来,如冰一样,瞬间解了她的难过。
阿勒看着他眼里带出些笑意,薄唇吐出几个字来:“阿勒,想不想要?”
阿勒的语气冰冷:“不要问我,我现在在你的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风祁川便是一个骄傲冷厉到极点的人,从不低头,耳濡目染,阿勒也是从来都不服软。她现在在他的手中,挣扎已经没用了,那只能顺其自然。
听了她的话,长灵候的双手毫不留情的捏着她,瞬间,上面全是指印,长灵候冷笑:“本侯倒想看看你的伪装什么时候才能被揭下来!”
被侵入的那一瞬间,阿勒觉得四肢百骸都是痛的,她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唇齿间不由自主的溢出痛呼。看到她吃痛的神情,长灵候蓦然笑了,他道:“阿勒,你终究还是会露出冰冷以外的神情的。”
传来的痛楚比刀子割在肉上都要疼痛。
最终,阿勒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阿勒的身旁已经没了人。房中弥漫着淡淡的气味提醒着她昨日的痛楚。药劲早已过了,但阿勒还是起不来,她全身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般,疼的要炸裂开来。昨日种种涌入了脑海,阿勒平静无澜的心底居然生出了羞耻来。
她动了动,这时,一道略带些青涩的声音传来:“阿勒?”
阿勒的脑子一下子绷紧了,她张了张口,说出的话语居然无比柔弱:“风葭?”
听到了阿勒的声音,风葭飞身向前,一把扯下蒙着面的黑布,掀开了床帐:“长灵候的住处真是危机重重,我好不容易才……”
话说到一般,风葭戛然而止。此时的阿勒半裹着薄被,露出肩和锁骨,皮肤上还落着点点红痕,绝艳的面容带些脆弱,眼睛还泛着淡淡的红意。
风葭的脑子瞬间炸了:“阿勒,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什么?”
阿勒声音带着些沙哑:“阿葭,蒙上面,别让人看见了,快点走,我是走不成了。”
风葭蒙上了面,接着就要去抱阿勒:“我抱着你走,迟早我要杀了那个畜生。”说着,风葭连着被子带人一起抱了起来,等看到床单上的血渍时,风葭的眼瞬间红了:“阿勒,那个畜生他……”
阿勒眼里不带一丝色彩,仍旧是冰冷的:“阿葭,你这样,怎么能成的了事。”
她知道,风踏雪回去禀告风祁川之后,风葭一定是不管不顾的便要来救她。几十名暗卫之中,也只有风葭会这样任性。
风葭眼里仍旧是含着怒火,他抱着阿勒就要往外走去,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你们把本侯的住所当成什么了?”
风葭怒骂道:“滚!”
长灵候扶着刀,冷冷地看着风葭:“放开她。”
风葭是阿勒一手带出来的,阿勒怎么会不清楚风葭的底细,她打不过长灵候,风葭自然也打不过,况且风葭手里还抱着一个使不出力气的她,两人若是对上,凭借着长灵候冷硬的心肠,风葭必死无疑。
如此一想,阿勒道:“放下我。你走。不用管我。”
“阿勒!”风葭的声音里带着些心疼,“我不!”
阿勒的手轻轻地抬起,隔着薄薄的一层黑布,轻轻地碰了碰风葭的脸:“听话。”
她这句话格外的柔和,和平日里她冰冷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
风葭也愣住了。
此时,长灵候一刀砍来,风葭抱着她往旁边一躲,长灵候动作比风葭要快得多,两招之内,他便将阿勒抢回了自己的怀里。
阿勒喊道:“走!”
风葭红着眼看了阿勒一眼,最终飞身出去了。
长灵候并没有派人去追,他抱着阿勒,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怎么?不舍得他?”
阿勒一言未发。
长灵候捏着她的下巴,此时,她身上裹着的薄被滑落在了地上,他冷笑道:“你没有穿衣,就让他这样抱着你?阿勒,你真是令人恶心!”
阿勒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而冰冷。
长灵候更加恼怒,他手上微微用力,阿勒的下巴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指印。
他带着薄怒道:“你只能以这幅冰冷的面容对本侯?方才你看他的眼神可是爱怜得很!”
阿勒终于开口了:“你想如何?”
长灵候抱着她大步往里面走去,他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道:“本侯要你如何?本侯昨夜便说了,你从此以后便是本侯的工具了。”
之后阿勒可以随意行动,但却被他喂了一丸药,吃了这丸药,别说拿剑,她连一双筷子也拿不起来。
她喝水,吃饭都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灵候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东西,就连穿衣,他也是一件一件的为她穿,如果他没有空闲的话,便由一名侍女来伺候阿勒。
阿勒想过自杀,可她连一把剑都拿不起,浑身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撞墙,毒药匕首之类的长灵候根本就不会让她发现。
长灵候将她带回了长灵,每月十五号,都要为她服下一颗药丸。
如此,阿勒也并未惊慌,既然他不要她的性命,那她便好好地活着。
离长灵候这么近,她也能搜集到更多有关长灵候的情报传到京城。
“阿勒,本侯从未见你笑过。”他喂了阿勒一汤匙银耳莲子羹,目光柔和了许多,“你对本侯笑一下。”
从记事起,阿勒从未笑过。
阿勒抿了一口银耳莲子羹,冷声道:“饱了。”
长灵候眉一凝:“这就饱了?阿勒,你是不是想饿死在本候府上?”
阿勒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像一把小小的扇子在她如雪的皮肤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长灵候捏着她的下巴,将剩余的大半盏银耳莲子羹都灌到了她的口中,阿勒被呛了一下,咳嗽不已。
看着她瘦小的身躯无力的伏在桌子上咳着,他只觉得心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刀子割了一下,鲜血淋漓。
此番来了长灵候府,她每顿饭比猫吃的都少。
阿勒本来就瘦弱,这下,她整个人轻的好像能被一阵风吹走。
最终,阿勒虚弱的咳不出来了,只能扶着桌子颤颤发抖。
几个月前,她还能拿着刀剑去杀人,此时,整个人半死不活,好像只剩下了一口气。
长灵候一把将阿勒给抓了起来,她那么轻,他仅用一只手,便能将她给抓起。
接着,长灵候扯下阿勒被银耳莲子羹浸透的衣衫,大步往温泉浴室走去,将阿勒丢在了水里。
她的肤色白,水汽氤氲着,她小小的身躯泡在水里,就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长灵候只感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他想冲她发火,可又怕怒火将她灼伤。
她痛,他更痛,可看着她对他无动于衷,他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