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长灵候进京朝奉。
阿勒坐在屋顶上,看着往来的诸侯王,眼睛一凝,盯在了长灵候的身上。
长灵候身材高大,身负长刀,气势逼人,于一众温文尔雅的诸侯王中显得格外的突出。
风葭道:“阿勒,你怎么一直盯着那个黑衣人看?”
阿勒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风葭道:“你觉得他好看?”
阿勒摇摇头:“不是。”
风葭不满了:“既然不是,那你就不要看他了,看我,我们一年未见了。”
阿勒摸摸风葭的头,不语。
夜晚,阿勒和风踏雪来了珠玉阁。
据说,长灵候、楚王、秦王和安北候等诸侯王及各地名士还有姚冬森、苏符等京城贵族公子包了全场,在此饮酒作乐。
她两人,自然是来此探听这些人的谈话内容。毕竟,京城权贵和地方诸侯不可交往过深。
阿勒和风踏雪在屋顶上,内里人声熙攘,珠玉阁隔音效果好,两人听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因此,两人溜入内部,风踏雪打昏了一名送酒端菜的侍女,换上了侍女穿的衣服,悄悄地走进了门旁。
由于长灵候熟悉阿勒,因此,上前倒酒之事,全是风踏雪去做。
突然,姚冬森拉了一下风踏雪的胳膊,道:“这位姑娘生的玲珑。”
风踏雪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回,接着道:“大人请自重。”
长灵候看了姚冬森一眼,姚冬森立马不再调戏风踏雪了。
这时,安北候却突然拉了风踏雪一把,将风踏雪拉入了他的怀里,他的手在风踏雪的脸上摸了两把,道:“姑娘喂本侯喝了这杯酒,本侯就放了姑娘。”
风踏雪将安北候手里的酒杯接来,将酒杯凑到了安北候的唇前。
安北候用手推了推,笑道:“不是。”他将这杯酒灌入了风踏雪的口里,接着就要吻上了风踏雪。
风踏雪错开脸,道:“侯爷自重,奴家只端酒送菜,并不以身作陪。”
珠玉阁是个酒楼,里面伺候的侍女都是清白的姑娘,就算这些达官贵人想要无理取闹,也要经过珠玉阁掌柜的准许,一般来说,由于珠玉阁背后是南宫家,知晓情况的人都明白,南宫家和上亭候的关系匪浅,并且南宫家把握着本国多条商脉,背景雄厚,珠玉阁掌柜是不会准许在本阁做事的姑娘被欺负了的。
因此,一名中年美妇人很快便上前道:“侯爷,若是您想要姑娘作陪,奴给您带来一些流连忘返的头牌姑娘。这珠玉阁的侍女,不能随便碰。”
安北候掐了下风踏雪的腰,道:“本侯只喜欢这一个姑娘。”
中年美妇人刚要拒绝,眼睛一扫,看见了风踏雪的脸,她指着风踏雪道:“你,你是何人?”
阿勒和风踏雪的脸色同时变了,原来,这里掌事的人知晓这里每一个侍女的长相。
风踏雪一掌打向安北候的胸口,接着翻身往外逃去。
无论是珠玉阁,还是这多名侯爷和贵公子,防御工作都做的很好,瞬间,拦截风踏雪的人便堵了一排,阿勒趁其不备,闪了出来,一剑刺死了拦截她们的一人,接着就要和风踏雪逃走。
此时,长灵候拔刀出来,和阿勒对上了。长灵候身形伟岸,刀法出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将阿勒打的步步紧退。
风踏雪的剑不在身上,阿勒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剑抛给了风踏雪,冷声道:“走!”
风踏雪毫不犹豫,剑光一闪,倒了好多人,她飞身离开。
以风踏雪的眼力,自然看出了阿勒就算是拿着剑也打不过长灵候,阿勒将剑给了她之后,她便能逃走,因此,她便逃了。在她们之间,情义有之,但更多的是要抛却七情六欲,只剩下理性。
长灵候轻轻松松的将刀架在了阿勒脖颈上,阿勒毫不犹豫的往刀锋上撞去。事已至此,完不成任务,就这样痛快的死去是最好的了。
岂知,长灵候的动作更快,他飞快的收刀,接着抓住了阿勒的肩膀,将阿勒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眼神冰冷的扫过各位诸侯及公子,声音冷冽:“她长得好看,从此之后,便是本侯的侍妾了。”
姚冬森面带尴尬:“侯爷,让一名刺客陪伴在身边,这……”
长灵候抓着阿勒往外走去,扔下一句话:“本侯喜欢。”
长灵候身高腿长,走起路来跨的步子也大,阿勒被他紧紧地拽着,步子有些踉跄。走下楼梯时,她撞了他数次,最终,长灵候一弯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道:“你太轻了。”
阿勒一眼不发。
来了长灵候的住处,长灵候将阿勒给放了下来,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阿勒:“阿勒,你对本侯,有没有什么话说?”
阿勒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的目光冰冷而纯净,不染任何尘埃。
长灵候眼中骤显怒意:“没有?”他一把抓了阿勒的手腕,接着,另一只手便扯下了阿勒的衣衫。
阿勒刚打算咬舌自尽,长灵候便吻了上来,他撕咬着她的唇,勾着她软滑的舌尖不让她乱动。阿勒的身子瞬间僵了起来。她腾出一只手去袭击他,却被他发现,接着阿勒被他一把扔到了床上。
阿勒身子轻如燕,她在床上翻了个滚,继而一只手就要击上了自己的太阳穴,长灵候的腿压住了她的身子,一双手箍住了她的手,他压制着滔天怒气:“你想死?”
阿勒不说话。
长灵候点了她的穴道,接着狞笑道:“不开口?”
他冲外面喊了声:“拿酒来!”
不出一刻,一名侍女奉上了一壶酒。
长灵候一把提起了阿勒,接着将这壶酒往阿勒嘴里灌。阿勒受过严训,对于毒药迷药什么的敏感的很,她仅是闻味道,也知道这并不是一壶寻常的酒。
苦涩的酒灌入了她的口中,她并不往里咽下。长灵候撕扯着她残存的衣衫,接着灌了自己一口酒,狠狠吻上她,将自己口中的酒强行渡入阿勒的口中,两人的唇舌相依,酒又醉人,被封了穴道的阿勒浑身软了起来。
她不着寸缕的躺在了这张华丽的大床上,床顶的夜明珠柔柔的散发着光辉,床头的灯盏明亮,将她本就雪白的肌肤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长灵候一寸一寸的吻着她的肌肤,阿勒觉得被他吻过的地方都像是起了火一样的灼热,她全身上下都难受,但因为穴道被封,她使不出力气来。
长灵候从下往上,最后,他的唇覆盖在了阿勒的额头上,声音蓦地变轻了许多:“阿勒,你想不想要?”
阿勒的眼睛睁着,神情冰冷,和平时并无两样。
长灵候解了她的穴道:“你不是不说话么?等下本侯让你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