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啸天的一瞬间,他所有的斗志,所有的气势全部崩溃。
他没有与狼啸天一战的资格,更没有那个勇气。
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候,狼啸天居然会出现了,只要在给他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他就可以割下仇之狼的头颅。
但是此刻一切都结束了。
“血,血痕大人,您怎么来了。”
狼啸天自从得到了消息之后,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横越了诸多国家的过境,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华夏,便赶往了西凤。
好巧不巧的是,踏进西凤区不过半个多小时,他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于是他狼啸天直奔月玲的房屋。
在他看到月玲失去了斗志,失去了生的意念后,怒发冲冠。
没有丝毫的保留直接爆发。
将这一点进去雨龙卫队没有多少年的破甲高阶的成员,吓得魂不守舍。
血痕,血痕,人如其名,出手必留血痕,罕有活口出现。
在整个雨龙卫队之中,没有多少人能够无视血痕的存在。
常年的潜伏、暗杀,更是让他的对力量的掌控更为随意。
今天,他出现在这里,对自己更是爆发出了无限杀意,他知道今天恐怕将会是自己最后一个天明。
“欺辱我的兄弟,哪怕同为雨龙卫队,你们也必须要死。”
他的声音传出的同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看都不看他一眼,狼啸天,直奔其余的雨龙成员。
“饶……”
一句话没有说完,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出现在了视野里,越来越远。
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讲,见面杀之。
这些人在狼啸天的手中,根本就不会有一合之敌,仅仅一个照面而已,头颅飞起死于非命。
可是狼啸天的怒火难消,他看着生死不知的月玲,仰天一声长啸。
他抱起月玲,寻着气味,飞速赶往了那废弃的房屋,见到了仇之狼。
也看到了他那浑身上下打满的石膏,心中一股怒火滋生,焦急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响起。
“天狼你怎么样了?”
狼啸天将怀中的人放下,一个箭步冲到了仇之狼的面前,透过血气查探着他的伤势。
看着狼啸天,仇之狼眼睛有些迷茫,对他很熟悉,很熟悉。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失忆所致,他也感受到了,这给对自己分在关怀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恶意,不是与那群追捕自己的雨龙卫队一样的人。
否则根本不需要如此,以自己和月玲的状态,哪还需要如此麻烦。
一把刀就可以将他们剁了。
“玲儿,你怎么了?”
仇之狼的声音颤抖,抬起僵硬的手,向不远处的月玲爬去。
在狼啸天检查之际,仇之狼的目光却是落在了稻草上的月玲。
他挣脱狼啸天的手,一步步向前爬去,让狼啸天心焦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
“天狼,月玲小姐没事,她只不过是脱力昏迷了,如果你继续乱动,你恐怕就见不到月玲苏醒的一刻了。”
狼啸天送开了手,他的状况自己已经知道了大概。
体内内力依然没有丝毫,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那布满了裂痕的骨头,让狼啸天皱起了眉头。
但是仇之狼却根本不以为意,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月玲的身上,对于狼啸天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仇之狼的执着让狼啸天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抱起月玲,想要放到仇之狼的怀里。
却没想到,一道杀意从仇之狼的体内涌出。
“放开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仇之狼赤红着双眼看着狼啸天,一种天生的野性自他的双眼之中射出,更有一种陌生他的眼中出现。
大有将狼啸天生吞活剥的念头。
这种眼神,让狼啸天想到了当年在森林中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场景,仇之狼那以命搏命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狼啸天走到了仇之狼的面前,将月玲轻轻的放到了他的身边,退出了房屋。
“你这是怎么了?不记得我了么?还是为了保护我,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离开?”
狼啸天看着天空渐渐落下的太阳,心中如同打翻了调料罐,五味俱全。
狼啸天掏出了一根雪茄,轻轻的抽了起来,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他的烟即将抽完的时候,屋内响起了月玲哭泣的声音与仇之狼安慰的声音,让狼啸天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多时,月玲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飘进了狼啸天的耳中。
“啸天,是你来了么?”
月玲的声音有些疑问,有些不确定,只不过他的气息很明显,而且还在守护仇之狼,这种情况下,月玲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狼啸天。
“是我。”
“啸天,你进来吧,你不是每次找我的时候都会问小狼的状况么?怎么不进来看看他?”
这句话让一让仇之狼的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说话。
“那个,小狼他,失忆了,连我都不记得了。”
看到狼啸天进屋。月玲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仇之狼所有的异常举动都给了狼啸天一个解释。
殊不知,这句话却成了罪恶的源头。
狼啸天正要上前,怀中的通讯器形响了。
“啸天,你在什么位置,我们下飞机了,告诉我准确的饿位置,我现在即可就赶过去几天。”
“你们不会自己定位么?这么多年都是干什么吃的。”
心情极度糟糕的狼啸天直接挂断了通讯器,让对面的几人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不敢有任何耽搁,没有选择坐车,这个时候,就是堵车都能把他们急死。
在对狼啸天做了定位之后,几人快去奔跑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赶向了狼啸天的所在地。
几个小时后,在狼啸天的感知中出现了他们的气息,他走出了房门,看着由远而近身影,向他们走去。
“血痕,天狼怎么样了?”
还未碰面,喉结焦急的声音就已经传进了狼啸天的耳中。
狼啸天没有答话,半晌之后,他苦涩开口。
“天狼,失忆了。”
“什么?”
喉结的声音有些尖锐,顾不得其他人,一个人独自冲向了那废弃的房屋,一脚踹开房门,看到了正在为月玲梳头的仇之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