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乘着那碧云青魄兽一路无阻,不出一刻钟便在人不知鬼不觉中回到了夜王府。这次的遭遇可真算是有惊无险,不论如何,这件事虽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可想必幕后之人也会失望许久了。
想到这里,洛璃一扫心头的愤怒,望着手心中那淡雅高贵的淡蓝色纹路这算是近日来最大的收获了。用过晚膳后皇甫君然说是有点事情想要处理便早早离去了,偌大的夜王府此刻竟显的如此冷清,就连那平日里时常暗中保护她的那倒熟悉的身影也不见了踪影。听侍从说,舞仪郡主因为她的失踪而被禁足在了皇宫,越是想到这里,洛璃心中的内疚便油然而生,看来明日她必须去一趟皇宫。
夜晚的微风轻轻吹来,撩动着洛璃那秀发,小院内,洛璃那修长的身形在月下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画卷。天鸾剑散发着那淡蓝的光芒,一人一剑月下舞动着。这剑法看似凌乱,实则却精密无比,每一步都需要做到完美,稍有不慎便一错千里。
这天鸾剑剑法比起她在那珈沅皇帝的书库中所记载的所有剑法中可算是最为难修习的了。若是凭借她前世身体的柔韧度来说虽也算的上难,但却并非不可能修习成功,可凭借着她现在这副躯体却难到几乎无法完成。这也难怪,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拥有这具躯体后她平日里的锻炼着实少了许多。
一套剑法在洛璃的舞动下显现的是那样的柔弱,与其说是武到不如说是舞,经管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那样的美,让人沉醉。
“月下独酌,醉酒舞剑。”
洛璃一愣,这句话虽短短几个字,但说出此话的声音却是那么的熟悉。帝墨!
洛璃连忙向心境望去,不知何时心境的大门早已大大敞开,可里面却变了个样子,大海、山峦、森林、大漠,唯独不变的只有那株苍天大树与环绕大树而生的那片花海。
心境上空那一轮皓月将月光撒下,可树下那熟悉的身影却不知去了何方。不知为什么洛璃心中只觉得一阵空寂,仿佛缺失了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悠然而生。帝墨虽不止消失过一次,但这次她有一种预感,那便是可能再也见不得那熟悉的身影了。
“帝墨!”洛璃四处张望着,她慌乱的唤着帝墨的名字,可心境中却再也不曾有过一个声音去回应她的呼唤。他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的消失了。
树下那石桌之上还放着未曾饮完的烈酒,微风吹动着那片熟悉的花海与洛璃的秀发和她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她一把抓起那杯烈酒一口饮净,烈酒似火焰般灼烧着她的口腔,浓烈的辛辣让洛璃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酒比起帝墨往日里所喝的可要烈了许多。
月光撒在洛璃那孤寂的身影之上行成一股暖流涌入洛璃的体内,月光似水般冲洗着洛璃的经脉,就连那肚中烈酒对胃的刺激也淡去了不少。
随着月光的洗礼,一股莫名的舒适感让洛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种感觉就如同在那还未彻底进入沉睡状态那似睡非睡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洛璃睁开双眼时心境中的那轮皓月早已变成了骄阳,洛璃伸伸懒腰向心境外走去。
心境外依旧明月悬挂,莫非心境中的时间与外面不同?洛璃疑惑的挠挠头,握住手中的天鸾剑向习武房走去。
夜王府中共有两个习武场,人称阴阳习武场,这两个习武场若非当年皇甫君然的贴身侍卫告诉洛璃,单凭洛璃现在的能力估计也很难发现。所谓这夜王府的阴阳习武场并非是按照皇家所将就的什么阴阳协调而命名的,这阴阳习武场据说是按照隐秘度来称的,一个是在阳光下众所周知的阳习武场,而另一个却建立咋这阳习武场之下,数百米的土地之下的阴习武场,这个习武场内有些什么却无人知晓,不过据殇辰说那里面关押这很可怕的东西,它们形似人却有着紫罗兰色眼眸,可以说它们本就是如同恶魔般的存在,见过它们的人都会消失,只不过与其说是消失,还不如说被它们吞噬了比较确切。
不过殇辰又去了哪里?不过依照皇甫君然对他的重视,估计是被派去执行跟重要的任务了吧。
想到这里洛璃无奈的摇摇头,刚才在心境中冥冥之中她似乎有了什么感悟,剑舞的第二招式便是时空,每一个步伐,每一个动作要求前提便是速度,若是将时间定格在一点自己去完成很多事情后在将时间恢复,那自己的时间便会是别人的几倍,而如果定格的时间再长上许多呢?那得到的时间便会是数十倍,甚至是千倍万倍。
洛璃静静的坐在习武场上,静静打坐着沉思着,突然她起身一跃,飞速向一旁挪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不够!还不够!还需要再快点。诡异的步伐与她的身影在空中不断划出一道道残影,空气的破裂声噗噗的从她身旁发出。
“嗯?”夜王府书房内,皇甫君然挑挑眉,摇动着手中那乘着美酒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背着荆条的殇辰。
这荆条虽伤不到殇辰,但却也极其难受,细看这荆条上还沾着少许的盐,明眼人定能一眼便认出这荆条被盐水浸泡过。殇辰已经静静的跪在那里,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汗水滴落在地面上渐渐的汇聚成一滩滩污渍他却不曾挪动过一分一毫。
“你不解释下吗?”皇甫君然淡淡的开口问到,他细细品着杯中的美酒漫不经心的看着殇辰,嘴角的笑意悄然绽放如同罂粟般美丽却又充满危机。
“奴才失职,按府中规定当以死谢罪,还望殿下成全。”殇辰说到,就如同谈论的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他那双眸毫无波澜,就似那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想死?呵!你的命是属于我的,既然你那么想死便去阴习武场,本王命你在二十年之内不得死去,终日与阴习武场内的妖魔作伴吧。”皇甫君然烦躁的将手中的杯子砸向殇辰冷冷的说到,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望着地上那一摊掺杂这血迹,美酒的玻璃,殇辰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一点点的拾起地上那摔的粉碎的玻璃杯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