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老人和狗（8）
“所以你就是老伙计？”
“没错。”
“那你怎么会丢了？”听完天狗的诉说他的故事，萧萧的疑问还是没解除，“还有娄爷爷怎么会进医院。”
“这不是还没讲完吗？女孩子太性急可不太好哦。”天狗走向萧萧的右侧，觉身子的便往右后方倾斜，像忠诚的护卫保护者萧萧。
爷爷患有老年人常见的心脑血管疾病，包括有缺血性脑卒中以及出血性脑卒中，类似脑出血或者是脑梗，中风。其次他还有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冠心病，严重的话可能导致是心梗。
在娄奶奶去世前，爷爷因为各种各样的病进出医院五六年了，两次被送到急诊室，还被下达了病危，子女们都以为娄爷爷的身子撑不了多久，结果，先去世的竟然是娄奶奶。那之后，独自一人的爷爷拒绝了儿女为他请护工和保姆，在失去老伴的痛苦下又健康的渡过了五六年，除了一次有惊无险的车祸。
“那天，我撞见爷爷被车撞，实际是他故意的。”天狗陪伴老人一年的光景后，听到他亲口对自己承认，对自己道歉，说他不该自杀，不该自暴自弃想去阴间找娄奶奶，差点害了老伙计。他也没想到自己制造的车祸意外竟然老伙计会扑上来，不顾性命的救了自己一名。
“娄爷爷以为奶奶是为了照顾自己才累垮的，早一步离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她，心里有愧，加上自己身体本就不好，也不想拖累儿女，所以才想不开。”天狗娓娓道来，虽然没见过娄奶奶，从爷爷口中的描绘，他多少对奶奶有些尊敬。
命运弄人，爷爷没死成，老伙计出现了，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没有了奶奶，他不是孤独一人，还有老伙计关心他，有关心，他就不该这么死了。
从此，他坚持锻炼，每天早晨都会晨练，或者打拳，或者慢跑，家里买了数十本关于养生的书籍，平时多摄入清淡的饮食，控制油腻和血糖。身体比他想象中要恢复的更快，很少进医院，他一心以为是自己的调理得当，还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约束自己，健康的活着，其实不是。
“他的身体在那年车祸的时候就不行了，阳寿早该尽了。”天狗掀起了斗篷，上半身纤瘦，骨骼透过衬衫露出了线条。
见到天狗斗篷下被隐藏的身体，萧萧吓得把头藏在觉的背后。
反射在窗户的光毫无阻挡的从天狗的下半身穿了出来，他的下半身是空的。
“吓到你了吧，我的下半身没了。”天狗脸上挂着笑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一开始只是脚没了，然后是小腿，膝盖，大腿……”每一次爷爷濒临死亡的时候，天狗的身体就会消失一部分，这是他和巫师定下的契约，用自己的生命交换爷爷的生命。
“天啊，哪个巫师和你定下这样的约定？”一物交换一物这向来是巫师做事的准则，萧萧在智利那里学到了，难道天狗也是和智利约定好了？
天狗指着觉说，“和你一个警察局里，白天假装是个正经的警察。”
“火锅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觉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那家伙才不会多管闲事，求了他好些天，还让地藏菩萨送我的宝瓶贿赂他，他才肯答应。”寻访巫师的气息对天狗来说不是件难事，死皮赖脸的求了火锅一个多月，最后要不是看在宝瓶和警察局传了他上下班经常和一个男生拉扯，可能喜欢男人的传闻，为了阻止谣言，立刻打发天狗，他也不会出手的。
“为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
萧萧欲言又止，横公鱼的爱，独足鸟的善良，小马的天真，她都见过，也见过饕餮，刑天，盅雕的坏，像天狗这样为了人类，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牺牲自己的情况她从来没遇见过，也不敢想象。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
萧萧欲言又止，横公鱼的爱，独足鸟的善良，小马的天真，她都见过，也见过饕餮，刑天，盅雕的坏，像天狗这样为了人类，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牺牲自己的情况她从来没遇见过，也不敢想象。
一旦认定了主人，终身便是主人，不顾一切也要护主，这就是天狗的宿命。地藏菩萨仙逝，他前去如来佛宝殿偷长生丹，闯入阴曹地府修改生死薄，费尽心思，只不过落得个被发现，逐出天界的下场，如果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这么做。而娄爷爷对他而言，是和地藏菩萨一样，值得用生命维护的主人。那时，地藏菩萨仙逝给他造成了巨大的悲恸，天界的处罚让他满心怨恨，处处觉得不公，浑身散发着暴戾和若不是爷爷真心照料天狗，他在人间会落得什么下场，他自己还真说不准，可能变成了一只法力强大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