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犯人郭超凡（2）
小蔡在纸上做笔录，好奇的小马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盯着笔尖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予泽第一次来警局，也是来了才知道原来觉当上了警察，一个劲的问觉，“警察是做什么的？”
小蔡担心星星这样的小朋友来到陌生又幽闭的环境会不适应，会哭闹，特意给他一只棒棒糖。
“你们谁要？”星星接过棒棒糖并没有自己吃独食。
予泽和小马同时张大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呜啊呜啊”小狗要食的声音。
“你们两个都要啊，”星星拨开纸皮，叹口气说，“为了不伤害你们的感情，看来只能我自己吃了。”
萧萧和方子文，小蔡对星星小小年纪展现出来的智慧深感佩服。
予泽和小马见没有自己的份，看笔尖的继续看笔尖，问警察是做什么的继续问，仿佛棒棒糖的故事从未出现过，这大概就是妖怪的洒脱。
“说说，你们几个和郭超凡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谋杀他？”方子文拍拍桌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回答他的问题。
“郭超凡是谁？”萧萧问觉。
觉双手被扣在椅子背后有一会儿了，有点无聊，“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你是谋杀犯？还有予泽他们是怎么回事？”
“你不也不认识郭超凡，不是夜被他们抓起来了？”
萧萧认为觉说的很有道理。
“警察就是抓人的。”觉顺便向予泽解释。
“抓人，那就抓星星和萧萧啊，我们又不是人？”予泽早上还在开店，到了中午，就被方子文抓到了警察局，说他涉嫌谋杀郭超凡，他压根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你们确实不是人，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杀害一个中学生！”方子文义愤填膺，他刚把予泽三人带到警局，就发现觉和他们认识，这下可把他乐坏了，“还拐卖儿童，骗人财物！”
“方警官，麻烦您把话说清楚好吗？”什么拐卖儿童，什么谋杀人的，这些死脑经的妖怪根本想不到这么复杂，这是人类才会干的事，萧萧绝对不会相信，肯定是误会，跟别说莫名其妙被卷进来成了共犯的自己了。
“这么小的孩子，才几岁，我问过了，先是冰淇淋点，后是麻辣烫店，前前后后你们骗了这个小朋友好几万块钱了，还让这么小小孩子去借高利贷，他懂事吗？你们着几个大人好意思吗？”方子文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也是头一次遇到好意思骗4岁小孩钱的大人，数目还不小，他走到星星面前，蹲下身子温柔的说，“我的小弟弟，你别怕，警察叔叔在这儿，叔叔会保护你的。”
“我才不是你的小弟弟了，变态。”星星从小博览群书，对敏感词汇的理解也高于同龄小朋友。
“这——”尴尬的方子文半蹲着说不出话来。
“咳咳，”小蔡假装干咳了两声，向萧萧解释，郭超凡是麻辣烫店的常客也是唯一的客户。
“哦，原来那个人类的名字叫郭超凡啊。”予泽打断了小蔡的解释，兴奋的摇着小马的手臂，被能写出字来的圆珠笔笔尖上的小珠子深深吸引的小马没有回应。
“呐，你知道吗，星星——”
“我知道，那个常来店里买麻辣烫的哥哥的名字。”
予泽仍然很兴奋，“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以前了吧，有天他没带现金，用支付宝给我转钱的时候知道的，他支付宝的名称就叫孤城里的郭超凡。”星星一字一句的解释，普通话很标准。
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方子文看着对面几个嫌疑犯你一眼我一语，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有作为嫌疑犯的紧张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作为警察的威严和气场在他们面前荡然无存。
桌子再次被方子文拍响，“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谁也不能说话了，都听我说！”
萧萧开始心疼桌子了，忽然想那桌子会不会也是妖怪变的，一生气，张口就把方子文吃了。她晃晃脑袋，拍了自己额头两下，可能是和妖怪在一起时间太长了，让她容易浮想联翩。觉看着萧萧自己打自己，还以为她是困了，想睡觉，拍自己两下就不困了，怕她下不去手，往她后脑勺拍了一下。
萧萧的脑门啪一下，打在桌面上，磕出了一个红印，晕沉的脑袋被萧萧吃力的转了头，斜视着觉，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我在帮你忙，你瞪我干吗？”
“我说了，谁都不许说话！都给我闭嘴！”一而再，再而三，忍耐到了极限的方子文气的将小蔡正在书写的笔录本扔向觉。
本子准确的打在了觉的脸上，仿佛听见噔的一声响，又给弹了回去，准确的打在了方子文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