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没事吧?”好心的护士扶着她艰难的站起来,聂瑾扯开一个勉强的笑:“谢谢,我没事。我父亲……”
“手术很成功。”护士安慰她,“但是之后的护理费也是不菲,你……”
聂瑾的心沉了沉:“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筹钱。”
可傅时礼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全城没有一家店愿意收她,最低贱的工作都表示了委婉的拒绝,聂瑾一个人走在路上,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想救你父亲吗?”傅时礼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居高临下的说。
即使过了这么久,乍然看到他,聂瑾还是疼的心脏都揪起来。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被傅时礼捧在手心里爱着的聂家小姐了。
她垂着头,尽量做小伏低:“想。”
“求我。”
“求求你……给我一份工作……我真的需要钱。”
目标轻易达成达成,傅时礼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他紧紧蹙着眉,字像是一个一个从齿间挤出来:“好啊,聂琳大着肚子正需要人照顾,你去当她的佣人吧!”
她太久没有来过傅家老宅了,小时候聂家和傅家走动很频繁,她从小就喜欢粘着傅时礼,整个童年有一大半都是在傅家过的。大人们都以为她和傅时礼以后会一起住在这里,可时过经年物是人非,这里的女主人到底换成了谁也想不到的聂琳。
聂琳看到聂瑾也吃了一惊,“时礼,你怎么把她带回家了,她可是傅家的耻辱啊!”
“不用你提醒我。”傅时礼语气不善,“今天起她就是傅家最低等的佣人,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支使她。”
“对了,你的工资只有普通佣人的一半。想要钱,就自己找别的方法。”傅时礼讥讽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
聂琳见傅时礼离开,立刻变了一副脸孔,得意洋洋的说:“今天大家放假,所有的活都由聂瑾一个人完成,做不完不准休息!”
佣人们欢呼一声,对聂琳千恩万谢。
偌大的傅家老宅,聂瑾足足忙到了凌晨才算收拾干净,累的瘫倒在地上休息。佣人的工作太过微薄,她想起傅时礼留下的那句话……
想要赚钱,自己找办法。
鬼使神差的,她上了二楼,来到傅时礼的房间门前。那个房间,是他们的曾经的婚房。
结婚前夕,她和傅时礼亲手布置,他会捧着她的腰举起来,用大红的彩带装饰彩灯,也会情不自禁将她压在身下,细细亲吻。
只要能救爸爸,她可以放下一切尊严去求他……
仿佛他是估计在等她来似的,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来昏黄的灯光。
还有,男女激烈的喘息声。
“时礼,你轻一些,小心孩子……嗯……”
男人却没说话,只是喘息声沉重,即使没亲眼看到,聂瑾也晓得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
几乎是捂着嘴才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仓皇狼狈的跑了下去,从楼梯上一脚踩空,重重的滚落在地板上。
聂瑾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独自一人跑去后院无人的空地角落,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悲伤,今夜没有人能带她走出阴霾。
别墅二楼的房间里,傅时礼衣衫整齐正襟危坐,面色冷峻:“聂琳,带着你的工具滚出去。”
聂琳此时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欢愉中,双眼微眯,伸手往他胯间探去:“时礼,让我帮你……”
一股大力将她挥开:“不准碰我!”
傅时礼嫌恶的看着地上的她:“我留你在这里只是为了让聂瑾尝一尝我当初的痛苦,不要以为我会对你这种垃圾有兴趣,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跟下人通奸怀孕的事情昭告全世界。”
聂琳不甘心的咬牙,最后只能狼狈的离开了房间。
夜色沉沉,傅时礼站在窗前,看着后院的角落里那一抹小小的影子哭的双肩颤抖。明明他已经报复了回来,可心里一丝快乐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