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我查过了,振兴集团的赵总那一天确实去过一次夜总会,叫了十几个陪酒女郎,其中有一个……身形十分相似……”
哐啷——
傅时礼直接摔了电话,助理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此时的傅家地下室里,聂瑾被囚禁着,地下室阴冷无比,她身上没什么避寒的衣物,一晚上熬过来烧的浑身滚烫。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聂琳的高跟鞋敲打着清脆的节奏,慢慢走到她面前:“差点儿就让你翻身了,聂瑾,你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让时礼对你释怀,亲自去机场堵你。”
聂瑾无力的靠做在冰冷的墙角,看着她漂亮的高跟鞋,哼笑:“我要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就不会看你可怜,收留你在聂家长大。”
“这还要多谢你,”聂琳得意的看着她,“要不是你,我肯定早就冻死了,哪能像现在锦衣玉食,过着傅家少奶奶的日子?”
“是我自作孽。”聂瑾眼神空洞,“爸爸常给我讲农夫与蛇的故事,我竟然现在才弄明白。”
聂琳笑的张狂:“成王败寇,认命吧,下辈子记得最好不要遇到我。”
哐啷一声,铁门轰然倒地,激起尘土飞扬。
傅时礼逆着光站着,仿佛地狱而来的修罗,身后跟着连个面无表情的家庭医生。
他要做什么?
聂瑾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双手护住小腹,不自觉的往后缩。
他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的心上,直到他淡淡开口:“把孩子拿掉。”
心里的猜测终于被他亲口说出口,聂瑾疯狂的摇着头,哀求着:“不要伤害孩子,时礼哥哥我求求你,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还有脸叫时礼哥哥?!”聂琳指着她:“肚子里不知道怀的是谁的种!”
“聂琳……”女人为了孩子,总是可以激发出前所未有的坚强和胆色来,聂瑾扶着墙壁颤巍巍的站起,恍惚的差点摔倒,却丝毫不能阻挠她的绝望:“你要时礼,你要傅家,你要权势地位,你统统拿去,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们面前,我说到做到……”
聂琳冷哼一声:“呵呵,你拿什么保证?”
双膝一弯,聂瑾跪在他们面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算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她看向傅时礼,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什么都不争了,我也什么都可以不要,求求你让我留下孩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时礼心里一紧,只听聂琳在耳旁说:“时礼你难道还要相信她?你不是让人去夜总会调查过了,那个赵总……”
“够了!”傅时礼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吩咐医生道:“引产吧。”
“是,傅总。”
仿佛所有生的希望都被熄灭,聂瑾失魂落魄的顺着墙壁滑落,被医生捏着下巴塞进了一颗药,没过一会腹部就疼的像是被人生生凌迟,大颗大颗的汗水混合着眼泪一起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傅时礼,我恨你。”她目眦欲裂,“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