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诉你，可北秋哥，我要你立我为后！”
李月娥一句话惊到了荀彧，却没让韩北秋有丝毫的动容，站在原地双眸深邃得让李月娥心中不由的一慌。
“你在玩火知道吗？”
刚才为了唐采薇心神恍惚的韩北秋，这一刻再次恢复了枭雄的冷静，嗜血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李月娥，透骨的杀意四溢而出。
“我知道，可我别无选择，不是吗？若是能留在你身边，我也甘愿去死！”
从未有过的勇气，打破了韩北秋一眼的威慑。
李月娥此刻的双眸中，透着的是前所未有的炙热和疯狂。
看着这一刻李月娥的状态，韩北秋再次心神荡漾，那一夜，那个女人一改往日的矜持，眼中也是透着类似的疯狂，好似飞蛾扑火，甘愿灭亡。
“那日，她推你了吗？”
心神再次恢复镇静，看着李月娥，韩北秋眼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
“没有，那是我自己故意的，可你却信了我，我猜你肯定没看到她眼中的那丝绝望，可我看到了，真可怜！呵，对了，当时她好像要给我交代什么似的，可惜没机会，她不懂怎么抓住男人的心，所以我教她了。”
面对韩北秋的再一次质问，李月娥这一次没有隐瞒，也没有欺骗，她的眼中甚至还透着一丝得意和疯狂。
“听说素素姐的妹妹回京了……”
“北秋，你多虑了，我只是说，那是个好姑娘，好好照顾她……”
为何，为何自己当时没意识到？
“北秋，相信我，相信我，我真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的……”
原来她不是要害谁，而是为了自己在安排后事，原来不是她是毒妇，而是自己太偏执，原来她一直没错，而是自己错了，原来……
无数个原来，在脑海中不断冲击着韩北秋的那根神经，懊悔和恨交织在一起。
他恨唐采薇，那个该死的女人，身患绝症为何不说！
他恨自己，为何一直在自欺欺人。
那个女人若是毒妇，怎会容许自己每年拜祭李素，若是毒妇，自己岂会有那么多自由，若是毒妇，岂会甘愿受自己羞辱，若是毒妇，怎么会甘愿寻死……
“你现在为何会承认？”
平静了一番浮动的心绪，韩北秋将目光放回到了李月娥身上。
站在他身后的荀彧，眼中也闪过一丝好奇。
“呵呵，因恨生爱啊！既然我得不到你的爱，无法让你记住我，那就只能让你恨我了，没准等哪天我死了，也会像姐姐和那女人一样，让你记住！”
李月娥的笑容在绽放，可在韩北秋眼中，却是那样刺眼，他的心平静的没泛起一丝波澜。
“立后不可能，但可立你为妃，现在，告诉我她葬在何处。”
良久之后，韩北秋这才开口。
“不急，等你立我为妃那一日，我会告诉你！”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月娥并没有打算立刻告诉韩北秋，是的，等着一天太久了，她不愿自己再错过。
“好！十日之后，本候登基！”
一挥手，韩北秋没在看李月娥一眼，转身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