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一直没停过。
乔栖站在窗前，神色黯淡。
敲门声响起，林如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栖，妈给你煮了点粥，吃点儿吧？”
“好。”
乔栖应声，拉开门就见到林如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乔栖皱眉，等林如进了房间搁下粥，乔栖才问道：“妈，怎么了？”
“小栖啊，你刚才和谁打电话了？”
乔栖眸光微闪：“一个朋友。”
“那南之在下面让人查什么呢……”
林如虽然嘟囔着，但乔栖听得一清二楚。
顾南之在调查陆景琛？
他到底要干什么！
乔栖强压住心中的慌乱，试探着问道：“那他查出什么来了吗？”
林如一眼看出乔栖的强装镇定，也就明白了乔栖说了谎。她拍着她的手安慰：“没事，南之不会乱来的。放心，妈在呢。”
乔栖心中慌乱，撞上林如慈祥的笑容，只觉得心中压着的情绪喷薄而出。她没有亲人，二十多年来，所体会到的所有温暖都是从林如和陆景琛身上获得的。
“妈。”
她抬手抱住林如，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
林如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拍拍她的背：“傻丫头，和妈客气什么。以后和别人过日子啊，不能任性，别人家不比自己家。”
“嗯。”
乔栖应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林如忽然出声：“小栖，南之是真的同意不和你结婚了？”
“我不知道。”
乔栖心猛地一沉。
按说他要见陆景琛，应该是不准备和她结婚了，可是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一切都太容易了些。
林如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想的，见着乔栖也纳闷，索性拉着她往楼下走去。
乔栖身子踉跄了下，还是支撑住自己。
楼下，顾南之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面前摆着的笔记本电脑上是最新的股市情况。
客厅里的水晶灯像是在这男人身上镀上一层银光，他的轮廓更显深刻，黑眸深邃，像是幽深的水潭，无论怎样努力，都接触不到底。
“南之。”
林如先开了口，走到顾南之身边：“你是不是想通了？”
她说的意思顾南之自然明白。
顾南之看了乔栖一眼，又转头面向自己的母亲：“妈，你觉得她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
话虽然难听，却是让乔栖心中的石头猛地放下。
林如听了却不是很高兴：“南之，你怎么说话的？”
说着，她拉着乔栖，示意她不用介意。
乔栖哪里会介意？她巴不得摆脱顾南之。就算他今天说的再难听，她也认了。
她眼中的雀跃让顾南之沉下脸，砰的一声放下咖啡杯，在看到乔栖惊吓的表情后心中稍微舒缓了些。
“很高兴？”
“没有。”
乔栖飞速地否认。
“既然不高兴，那我们结婚。”
顾南之抬手，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语气平淡寻常。
似乎结婚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再为随意不过。
乔栖猛地睁大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不管她回答是，或者否，顾南之总会让她不好过。
林如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南之，妈知道你喜欢小栖，可是你也不能逼着小栖和你在一起啊。小栖现在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你应该放手。”
“说的对，”顾南之略一思考，拿出手机，优雅地调出通讯录，“我这就成全她。”
“你……”乔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顾南之打断：“陆景琛很快就会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