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宗自然是装装样子,为了让马天柱深信不疑。收了赤火雷目后,张九宗说:“你本来就是阴魂缠身,监牢是阴暗之地,虽然现在跟古代不一样了,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你在监牢逞强,怒火一消,阴气便入,入其下盘,你便不能动弹,今天晚上我帮你把阴气引出,可恢复你的行动。”
马天柱一字不落的听完,说道:“如果真能让我起来,我必要重谢。”
“你先休息吧。”张九宗说完,开门出去。
马天柱大声喊道:“巩兴,你进来。”
带他们进来的那人立刻往屋里走。“马哥,啥事?”
马天柱余惊未消,激动的说:“你快给大师安排个住处,我不能动,你好好招待大师,有一点不妥,我饶不了你。”
“马哥你放心,我肯定安排好。”
马天柱招手让他走进,悄悄的说:“你帮我打听一下大师叫什么,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大师的姓名。”
巩兴却心有怀疑,因为从未见过马天柱这种神情,他悄悄的问:“马哥,这人靠谱不?真他乃的有鬼神?”
马天柱大怒,骂道:“去你吗的。”骂完之后又小声说:“你他妈的懂个蛋,你要是刚才看到大师的眼你就知道了,没有比他再神的了,你要是敢胡来,小心着点。”
想必是他们出门后,张九宗显露了什么东西才让马天柱这样信服,巩兴说:“好,我知道怎么办了。”
巩兴出了门,着赵鑫去置办酒菜,他带着张九宗到了不远的一个院子。
院里收拾的挺干净,巩兴带他进了屋说:“天云,委屈你在这儿住几天,等过了这一段好好给你安排。”
“挺好,比我家好多了。”
“呵呵,天云你不嫌弃就行。”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这是我名片,上边有电话,有啥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安排。”
张九宗接过名片看到上边写着“皇朝娱乐KTV”总经理赵鑫,下边是他的电话。张九宗收好名片后说:“行,知道了。”
赵鑫点头说:“那你先休息,快晌午了,我去准备饭。”
“好,你忙吧。”
赵鑫走后,张九宗在屋里转了一圈,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他心里还笑:这些人干起家务事倒也利索。
不到一个小时,巩兴带着几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东西进院了。
“你们把酒菜摆桌子上。”招呼完赵鑫,又对张九宗说:“天云,你出来一下。”
张九宗出门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铁盆站在门口,心生狐疑的走过去问道:“啥事?”
“跨火盆啊?你才从号里出来,跨火盆去去晦气,这种事可不能少。”看张九宗不太明白,巩兴把盆放到地上,做着示范说:“你看啊,这里点上火,你抬腿迈过去就行了。呵呵,天云,第一次进号子吧?”
张九宗似有所悟的说:“哦明白了,按你的规矩办吧。”
“哈哈,这都是去晦气的,可能每个地方不一样,总归都是为了个好。”
“我知道。”
巩兴在铁盆点上火后让张九宗跨过去。张九宗一抬腿,巩兴在一旁喊道:“嘿,跨火盆,去晦气,以后红红火火,万事顺心了!”
张九宗跨过火盆后,问道:“中了不?”
“好了,走,进屋吃饭。”两人进了院里,巩兴喊道:“老三,你去把火盆收拾了。”
“好嘞。”老三答应完,从屋里走出去收拾火盆。
屋里桌上已经摆了八个菜,赵鑫招呼张九宗坐下说:“兄弟,咱这儿村里没啥好招待的,这是八大碗,你先凑合着吃。”
张九宗指指菜说:“这可不赖了,比里边好太多了。”
“哈哈哈,在里边瘦了吧,赶紧补补。”巩兴说完,把筷子给张九宗放好,老三回来后,张九宗让他坐下,才动了筷子。
赵鑫拆开五粮液,要给张九宗满上,张九宗伸手盖住杯子说:“晚上还有事,只能喝一点。”
“好,那就来半杯。”赵鑫说完,给张九宗倒了半杯。
一番恭维敬酒之后,有小弟就问:“大师,他们为啥把你抓号子里了?”
张九宗咽下口中菜说:“我在那个姜头村遇到一个撞邪的人,正给他驱邪呢,就被逮起来了,说我搞什么迷信思想,算了,不提了,人各有命。”
巩兴端起酒杯说:“那你可真冤了,听马哥说你是真有本事的。”
张九宗感叹道:“哎,这个世界不需要我这样的人了。”
“咋能,啥时候都不能少了有能耐的人。”
另一小弟附和道:“就是,一会儿也给我算算吧。”
巩兴怒道:“滚一边去,天云晚上还有大事,你那点屁事以后再说。”
“呵呵,好,以后再说,让大师先休息。”
张九宗笑笑说:“没事,等两天给你看看。”
他听完一喜,端起酒杯说:“好,我敬你一杯。”
吃过饭后,几人各自散去,张九宗闲着无事,在里边呆着久了,想活动一下。他给巩兴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一套衣服。
不到一个小时,巩兴带着一套衣服来了,张九宗一看还是名牌夹克。张九宗换好衣服后说:“我想出去活动一下,在里边呆的太久了,坐不住。”
看他出门没带东西,巩兴放下心来说:“那行,早点回来,别耽误晚上的事。”
“放心吧,我答应的事不会变的。”
号子里啥都不干,只能在房间呆着,让他郁闷了十天,这时候在村外的地里溜达一圈,心里才稍微轻松一些。也不知道张子兴在家干什么?没有自己的消息,他们肯定很担心。
前途未知,张九宗感慨万千。
晚上吃过饭后,巩兴带着他到了马天柱所在的房子里。现在才7点多,张九宗独自一人在另一个屋里打坐练功。
直到子时,张九宗才睁开双眼走出了屋子。堂屋只有巩兴一人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开门声,他提起精神,站起身问:“能做法了?”
张九宗点点头说:“嗯,时辰到了。”
“好。”巩兴说完,把马天柱的房门打开。马天柱等了一天,终于到了时候,他激动的撑起身子,满怀期待的看着张九宗走了进来。
“好了,你在外边等着吧。”
“好。”巩兴说完,出了房门。张九宗把门关上后,说:“你躺好吧。”
马天柱乖乖的躺好,等着张九宗施法。张九宗从身上拿出一个钢制竹节,拧开螺丝后,放在一旁的桌上。随后盘膝坐在地上。
竹节里装的其实就是马天柱的一魂一魄,张九宗在地上打坐了半个小时。马天柱躺在床上的感觉真是度日如年。直到张九宗站起身,他心里才放松下来。
张九宗把赤火雷目一开,双手翻飞,引着马天柱的一魂一魄附在他的身体,随后从口袋掏出安魂符,贴在马天柱的胸口。
收了眼之后,张九宗说:“十五分钟之后,你就能下床了,那个符要在胸口贴3天,这样才能保证阳气不外泄。”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马天柱还是点着头说:“谢谢,这要是能动了,可帮我大忙了。”
巩兴看他出门,忙端茶倒水。看过马天柱后静静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时间过得差不多了,巩兴进屋想去搀扶马天柱试一下。
“马哥,能行不?”
“应该没事了,刚才掐过我腿,有知觉。”
“那好,慢慢来。”
马天柱手臂搭在巩兴的肩膀上,慢慢从床边站了起来。欣喜之情浮于脸上,他笑着说:“能站,腿有劲。”
“走走试试。”
“嗯。”马天柱在巩兴的搀扶下走了几步,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天云兄弟,我真好了。”
“嗯,明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哈哈哈,巩兴,家里还有多少钱,给天云兄弟带上。”
“好,我看看。”巩兴扶着马天柱坐到沙发上后进屋去拿钱。
“哎呀,我后悔啊,当时没听你的话,差点弄了个半身不遂。”
这种话听的太多了,张九宗站起身说:“好了,天晚了,我得去睡觉了。”
“天云,等等。”巩兴从屋里出来后说:“大哥,家里还有五万块钱。”
“给天云,明天再给天云拿五万。”
“好。”巩兴说完,就把钱往张九宗的包里塞。
张九宗惊讶的说:“呀,咋能给这么多,平常我给别人破一破最多才收一千块。太多了,我不要。”
“兄弟,哥哥我不方便,你就先收着,明天我摆酒好好谢谢你。”
张九宗这一抬头,巩兴就把钱装进了他的包里。“天云,拿着,别客气,能把马哥的病治好,这要在医院得几十万。”
张九宗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明天不要再给钱了。”
“行,听兄弟的。巩兴,你快送天云回去。”
“好嘞,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