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先生,这,红粧她这会儿有客人,实在是不凑巧啊。不然,您明天晚上再来百乐门找她如何?我一定和她说,让她明天从片场回来就过来陪慕容先生您。”
潘红莲感觉十分头痛,也不知道到底是百乐门哪位大佬,竟然同意让她的摇钱树去拍那劳什子电影。
拍就拍吧,这晚上还不来百乐门唱歌陪客人跳舞,这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损失先搁下,可是这段时间,那些一拨拨前来找百乐门红舞女红粧的客人,个个都是不好惹的大人物。
也幸亏她潘红莲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至于被客人们掀了百乐门。
不过,为了说服那些客人,她真的是说得口干舌燥。
可惜的是,她尽力了,却不是每个客人都那么好说话的。
例如眼前这眼前的慕容城西,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说都不愿意走,就是要见到‘红粧’本人。
这实在是棘手,如果是别人,她还能想法子让梁意年出来转一圈,可梁意年今天晚上又被那陆信南陆少帅,未来沈大帅的乘龙快婿给点去陪了。
慕容城西来来回回百乐门好些天了,也没能见着梁意年,心里惦记得紧。
刚好今天又和家里闹了一番,他父亲竟然让他在两个月内和那个娇滴滴做作的名门闺秀小姐成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主意。
这几天都费心费力逼着自己去陪那个女人,实在是无趣得紧。
无趣,就是他对那个所谓的名门小姐唯一的评价。
看起来像根木头,那么无趣的女人,娶回家里给自己添堵吗?
虽然之前觉得宋允宜愚蠢,俩人未能结盟,不过起码宋允宜不是木头,有思想,也有着想去为自己争的念头。
可他那个未婚妻,就是十分迂腐的女性,他慕容城西的妻子,可不是这样的女子能当的。
这几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显得郁郁寡欢的,这不,今天才送了那个女人回家,回家就听到他父亲给他‘做的决定’,慕容城西难得有一次和父亲唱起了反调,直接拒绝,还离家出走了。
虽然今天晚上的行为举止不经大脑,但是这才是他慕容城西不压抑自己的真性情。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来到上海滩这个地方之后,还真的没什么所谓的真心朋友,他连跟班都甩了,游荡着,来到的竟然是百乐门。
看到百乐门门口的大海报,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这边了,他要见梁意年,十分迫切地想见到她,想和她说话。
虽然觉得梁意年也是当不得他妻子的女人,可是当他的姨太太绰绰有余,起码也算得上入他慕容城西眼的人。
这样的女人,才是有趣的女人。
可谁知道,这潘大班竟然推三阻四的,他恨不得打了这个像青楼老鸨的女人,竟然拦着他。
“我今天晚上,还就要见到红粧其人了,潘大班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百乐门就是用这样的礼数来对付贵宾的?”
慕容城西冷笑着看着眼前一脸窘迫为难的女人,他还真的是来捣乱搞事来了。
他不好过,别人能好过?这个世界可没那么公平。
潘大班各种赔笑脸,说好话,可是慕容城西就是不点头,一脸你不赶紧把人领过来,小心我拆了百乐门的表情。
潘大班没辙了,看见阿哨端着果盘给客人经过,便唤住他,让他来这里伺候慕容城西,她过去找梁意年。
慕容城西自然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便起身跟着潘大班往梁意年所在的包厢走去。
阿哨听着是去找梁意年,便也跟上了这慕容城西。
……
唐其臻到百乐门的时候,刚好就在门口遇上了前来赴约的沈邦媛。
沈邦媛今天的案子查得不太顺利,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犯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们忙活了一天都没能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挫败感十分重,回到巡捕房还被损了。
沈邦媛哪里是受委屈的人的,自然是差点和人打架。
幸亏想起了和唐其臻今天晚上的约,这才不情愿罢手。
只是,她在外一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这会儿看起来不太高兴。
看见了唐其臻,甩他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随即便自顾自地走进了百乐门,可心里不免琢磨着这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要知道这之前数次,每次她看到他都是喊打喊杀叫他负心汉来着,怎么他还敢往上凑?
在珍宝航那一次,也是够他喝一壶的。
看不透,看不透,现在的男人可真的是难琢磨。
百乐门的小弟自然是认识沈邦媛和唐其臻这样的贵宾的,连忙上前来领着他们往里走。
唐其臻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便让人给他们安排一个包厢。
沈邦媛每次过来这边都是听歌喝酒的,所以从来没去过包厢。
但是,今天嘛,她倒是也没心情听歌。
况且梁意年最近也少登台,她也不在乎,包厢就包厢吧。
俩人一前一后跟着领着他们往包厢走的人往里面走。
……
“陆少帅,请您自重。”
梁意年没想到这陆信南抱上了自己,还抱得这样紧,似乎还没打算撒手了,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陆信南看着就不像这般耍流氓的人,可是他今天这样的举动,却是让梁意年有些心惊。
这样还就证明了陆信南现在不清醒,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劝导的。
心里的悲凉逐渐蔓延开来,可梁意年还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要劝陆信南,可是他搂着自己的手却是逐渐放紧。
在梁意年逼着自己冷静的时候,陆信南直接把她的身子掰正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包厢的墙上,整个人都倚在了她的身上。
梁意年讨厌和他接触,不仅仅是讨厌,更多的可能是害怕和恐惧。
不管她表面看起来多么的冷静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都在颤抖,整个人的身子也都在发抖。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一位喝醉的客人想对她霸王硬上弓差点成功的经历,如果不是潘大班来得及时,可能她还真的可能让自己咬舌自尽了。
她遇见的这样不堪的事情,其实很多,却都被她刻意遗忘了而已。
陆信南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梁意年别开脸,眼眶有些发热。
她的手被陆信南紧紧按在墙上,根本挣脱不开,身子也无法动弹,她也才渐渐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危险。
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根本办不到,陆信南也发现了她在颤抖,似乎很抵触他的触碰,厌恶和他的相处。
陆信南看着梁意年这个样子,本来不太清醒的,却是愈发清醒起来。
怕他?
似乎不太对劲,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是依赖他,也和他喜欢她一样喜欢自己才对,如果是害怕他,那就不好玩了。
只是,他陆信南还有一样癖好,那就是征服。
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有才情,有顶好的样貌,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十分符合他陆信南的要求。
可惜在身世方面,稍微逊色了一些,不然还轮不到沈邦媛那个男人婆当他未来的少帅夫人。
少帅夫人当不成,可是当他陆信南的姨太太却是绰绰有余。
他父亲那一堆女人,全部都是庸脂俗粉,连梁意年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陆信南看着眼前的女人,唇红齿白,清冷的面色,微微颤抖的身子,十分惹他怜爱,忍不住想给她一个吻。
只是,堪堪吻到了她的脸颊,却也让他心生向往,引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样美好的女人,在百乐门这样肮脏的地方得到她,似乎是对她的亵渎。
陆信南突然想听她说话,也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过话,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
他空出一只手来,抚摸梁意年画的眉毛。
“红粧小姐,怎么不说话?似乎是在害怕本少帅?”
陆信南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儿说话,酒气也熏到了梁意年,让她的恐惧添加了好几分。
她还是侧着脸,“陆少帅,请您松手。”
陆信南轻笑,“松手,红粧小姐是要逃了吗?还没人能从我陆信南3的手掌心逃出去。”
梁意年脸色很苍白,死死咬着嘴唇,“红粧不是您想的那种女人,陆少帅请不要为难红粧。”
“哦?那种女人?哪种女人?像我父亲房里那些庸脂俗粉吗?我自然知道红粧小姐和她们那些女人不一样的。只不过,红粧小姐也是女人。”
陆信南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红粧小姐可愿意当我陆信南的姨太太?”
姨太太?
梁意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醉了不清醒的男人。
如果说先前她怀疑眼前的陆信南不是沈邦媛的良配,那么现在就可以确定了。
还没娶沈邦媛,就迫不及待地在外面找姨太太,想养二房了,果然现在多数男人都不可靠了吗?
虽然这个时候不是吐槽这个的时候,可是梁意年还是为沈邦媛生气。
“陆少帅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还没娶少帅夫人,竟然就惦记着娶姨太太了,敢情陆少帅就是这样对待沈小姐这位未婚妻的。”
“那个男人婆?对了,红粧小姐似乎和她熟识。”
陆信南微微拧眉,似乎不太乐意听到这话,想起沈邦媛,让他的心里突然变得十分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