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心思却清晰。这几天她想了想,既然局面已经是这样,也就没必要在挣扎了,她应该努力工作还一还徐子炀的恩情了。对于他,她欠的实在是太多。
机场。徐子炀不想脑子里再想和季恩有关的事情,所以安排了海外的工作。只是合作项目和唐芯语有关,不得不带上她。
大早晨的,把自己带来,可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唐芯语心也是大,上次挨了骂,转身就忘了,递给他一杯咖啡,笑容灿烂:“呐。”
坐在他身边,唐芯语想起有些女佣给她汇报上来的情况,那个替身居然又住进了姐夫家!还是专门收拾的屋子!只是上次姐夫因为自己闹了一回大骂一通,她暂时不敢触他逆鳞。
她转转眼珠,试探地问:“姐夫,最近怎么不让我去家里看你啊?也不去南边了,我妈还说我不照顾你呢!”
徐子炀本在发呆,听见唐母询问,手不禁收紧:“工作忙,没回家。你跟妈说,这次的工作一结束,我就去看望他们二老。”对于唐家二老,徐子炀总是亏欠的。
唐芯语噘嘴,也不怎么生气,反正听女佣说,姐夫也已经好久没回家了,那女的也只是守着个空房子。不过,他和她也只有在父母这个话题上,跟她说不上几句话的徐子炀才能和她说上几句。不过,姐姐也真是好命,嫁了这么个好男人,只是姐姐命薄,享不到这福气。瞥见人群中盯着徐子炀看的各种艳羡的眼神,唐芯语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佯装没看见。
飞机降落在巴黎机场,徐子炀跟着一群高层去开会,明明是合作方,徐子炀却徒留她一个人跟着接机的漂亮小姐先往酒店去。
她不服,吵着要参加会议,徐子炀理都不理,直接离开。
气鼓鼓地跟着小姐走,不过徐子炀也不是小气的人。酒店的房间自然是里面最好的一间,大的住上几十个人都没问题。纯白的圆床也是大的离谱,在上面翻上好几个跟头都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唐小姐,徐总安排,这几日请您先在这里休息,楼下有秘书为您安排周边玩乐的行程,有事的话您可以按内线。”小姐边领她进去边说。
唐芯语看着眼前一直在聒噪的人,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门口响起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哎!真不知道我们唐二小姐惹了什么祸,来工作却被丢在这破房子里。”
回身,果然是她不想见的讨厌鬼!
她给了个白眼,到沙发上坐下,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喂,你就这么区别待遇啊?子烊虽说是你姐夫,我也好歹算你半个哥吧?”面容俊秀的男人闲散地靠在门边。
“恶心。”唐芯语伸半个舌头,做了个鬼脸。
白夜从门框上支起身子,一脸无所谓地走过来:“我上个月就到了,住你旁边,不过这次工作我才是子烊的僚机,你没看合约么?”穿着休闲服的男人随意地坐在沙发的把手上,耸肩道:“不过我感觉他根本就不需要我,我打点完一切,他一下飞机居然跟我助理跑了。”
唐芯语嫌弃:“别说的那么可怜,我看是你想推了工作吧?”
白夜觉得她无趣,转身要走,想起来没回答她,才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我的工作就是护送助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一会儿的飞机。哦,对了,我听说子烊在家里养了个小女人,正好能赶回去看两眼。”
“你有病吧!没事做去看她?你不累啊!”唐芯语极其不想让季恩进入他们的生活,大声喊叫。
“回见!”
白夜跟徐子炀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说徐子炀是性格难辨,那白夜就是把喜欢讨厌都摆在脸上的人。什么人什么样,他心里明镜儿一样。不过,这些年来,除了唐芯如他还从来没见徐子炀会允许其他女人住进自己家。有意思,他倒想去看一眼。至于这唐芯语存着什么小九九,他一清二楚,只是面子上的事儿不能拆穿了,让人下不了台。
不知不觉,天已慢慢黑了,院子里亮起暖色的灯光。
季恩揉一揉脖子,抿了一口水,又把画稿扫描到了电脑上。金叔通知过她吃晚饭,结束这一切后,她才下了楼,屋子里到处都静悄悄的。她在客厅入口处停下,就在那张沙发上,徐子炀转头淘气地学她结巴,见她没有穿拖鞋一把抱起,也在那里同意她暂住在自己家里……
曾经,他们是和睦的,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样?
季恩抱住自己,这么大的房子,就算再富丽堂皇,始终也只有她一人。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绕去餐厅。
白天的时候,说是马上就走,白夜还是去了徐子炀那儿做了个交接。
白夜靠坐在徐子炀办公桌前,休闲服和徐子炀的西装形成强烈对比,他根本没怎么在意,俯视着好友道:“我说,你怎么把大旋风弄来了?”
“大旋风”是白夜私底下给唐芯语起的外号,她小姐脾气大,脾气还来去一样快。他觉得起的还算贴切。说真话,白夜不是很喜欢唐芯语,同为姐妹,唐芯如就让人觉得大方温婉,怎么一到她那儿就咋咋呼呼的。
徐子炀手指把文件翻了个页,眼神风云未动:“项目需要她的签字,就让她来了。”
敢情就为了个签名儿?不知道唐二小姐知道后会是什么状态。
看的差不多了,徐子炀才拿起桌上的笔签字,不在意地道:“南子皓那儿怎么样?”
白夜迎上徐子炀的目光,摊开手,语气也没多认真:“不放呗,出了多一倍的价钱。”
“呵,花多余的钱做无谓的事儿。”徐子炀把文件夹合上,讽刺地道。这次的项目虽说值得注意,不过花多一倍的价钱就是得不偿失了。
“生意场上,利益永远是必争,”白夜手搭在大腿上,突然想到那事儿,就问,“哎!听说,你让个姑娘住你家去了?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