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喝酒后她发生的事情太多,心里虽抵制酒,还是拿起来和爸爸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觉入口,她便有些晕了,这酒的度数还不小。
季父见她喝了嘿嘿一笑,搓着手看季恩:“小恩,你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爸爸常年在外奔波,没法儿给你最好的照顾。爸这次回来就是寻思着,给你找个好归宿……”
季恩的筷子戳在米饭上,她有些难过地打断:“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找个好归宿?
季父略显尴尬,硬着头皮道:“不是,爸爸就是想,本身咱们家的条件一般,你嫁出去也能给家里分担一部分不是?而且也是让你嫁进好人家,咱们不委屈的!”
啪!筷子砸在桌子上,季恩的脸颊红彤彤的,身子发热,脑门像充了血。不只是气愤还有别的感觉,只是她并未在意。
只是想着,难道她是扫把星吗,人人都不想要她?自己一心想和父亲好好过,可父亲还是一心想要把她往外推,还顾左右而言他,不时说起好的照顾、好人家。
墓地,聪明如她,联想到父亲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爸,您最近见过什么人么?”她尽力平稳自己身子里攒动的一股热气。
“没有。”季父讨好地又要给季恩夹菜。
季恩厉声:“是不是!”
父亲坐在对面,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低着头说:“是!两三天前有个女人来我租的地方还给了不少钱,告诉了我你的地址,说钱他们已经还清了,以后要我好好照顾你。”
一听这话,季恩扶住胀痛的额头,越发觉得有可能是徐子炀替他们还掉了欠款,还给了爸爸生活费。
季恩一时不知道心理是什么感受,只能问:“那为什么想把我嫁了?”
季父抬起头看着女儿,怕她伤心,连忙说:“只是想着,能给你后半辈子找个依靠!爸总不能护你一辈子吧?”
她慢吞吞地直起背,想责怪,嗓子却好像冒烟。眼前的爸爸越来越模糊,人影晃动,她想看清,却引来更剧烈的痛感,轻飘飘地喊了一声“爸”,紧接着便没了意识。
季父看着女儿趴倒在桌子上,有些无所适从,想起了前几天的情景。
那女人穿着黑色的职业装,说话客气。他纳闷,他和这女人无亲无故,她干嘛这么帮衬?好奇心发作就跟了上去,结果女人掉落的一张名片让他心神巨震。
黑色烫金的卡片质感上乘,看似低调实则嚣张地刻着徐子炀三个字。徐子炀是什么人,那可是S·k的现任总裁!炒过股票的他知道光是徐子炀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数不尽的财富!
他蹑手蹑脚地跟着,偷听到那女人说“先生,季小姐的事情已经办妥。”原来这段时间里,女儿居然结识了这么有来头的人物!
来的时候,他去了趟黑市,买了分量不重的蒙汗药和……催情剂下在酒里。
看着女儿越来越红的面色,季父有点纠结,还是狠下心。想着,女儿啊,你也不想爸爸下半辈子带着你四处漂泊吧?既然那徐子炀能那么帮你,就肯定是对你有些感情的,不会冷酷对你。爸这也是帮你打算,别怪爸!
这会儿夜色已经深了,s·k集团顶层灯火通明,大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司机站在车门旁,那就意味着徐子炀应该还没走!季父勾了勾嘴角,微微眯眼,他一路背着季恩到这儿,她倒是乖巧,不哭不闹的。
看了看主车道,应该是徐子炀驾车必经之处。他便把季恩放倒躺在路中央。
女儿,爸爸把你和我的人生全压在这上面了,你可得争气!
他左右寻觅,悄悄地蹲在了一处隐蔽的草丛后观察。
沥青路极其硌人,季恩不舒服地扭了扭,觉得热的厉害,不住地撕扯领口。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车缓缓驶了下来,季父怕被发现连忙逃走。
司机加了些速度,却发觉不对,出口那儿躺着一个人?他猛地踩了刹车,后座上的男人身子前倾,有些不悦地道:“怎么了?”
司机紧张地抹了一把汗:“先生,驾驶道上有个人躺着。”
徐子炀搓捻几下眉骨,不耐烦地低咒:“安保部是干什么吃的,把他挪到一边,叫安保部下来处理!监视器那边的人让他们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是。”司机下车,正打算拖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姑娘好像在哪见过?好像在先生家?他看向车子,徐子炀没什么反应,他便只能做事。
司机小心地挪着季恩到路旁,徐子炀不禁意间瞥见阔别几日的脸,眼睛闪过不明的色彩,却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脸色。推开车门大步跨过去推开司机,低下身一手抚上她的额头,烫的如火烧。
她在发烧。
“喂!”徐子炀轻轻打了下她的脸颊。
季恩极轻地嘤咛,没有其他反应。
他想都不想就打横抱起季恩,女孩儿的身体柔弱无骨,地上的灰尘粘在了他黑色的西装上,也没在意。经过司机的时候吩咐:“叫医生!!”
把季恩放在车座上她会不由自主地歪掉一边,甚至几次刹车她都狠狠撞上前座,撞得厉害的时候还会轻声嗷呜一声。
徐子炀看着,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他发誓,他应该是神经病发作才会对她再次心软。
她大概是喝了酒,与淡淡的甘甜,有几次几次想吐,他宽大的手轻缓地揉向她的腹部,才好些。
离她近些,徐子炀发觉鼻子底下萦绕着特殊的味道,但他没在意。
舒服下来的季恩就不太安稳了,开始挣扎着离开。季恩的感官是有些知觉的,她能感受到被人抱起,只是现在不甚舒适,可她越动就越有一股力量紧紧箍住自己,不过比刚刚坚硬的地方舒服多了。她试图往下挪些距离,可是腰间的手就捆得越用力,剧烈地挣了几下,那手稍稍松开,她才再次喘上气来。
朦胧中,她睁开双眼,熟悉而陌生的下颌线条撞进视线。